海边别墅院子里种着一片秋海棠,钱舒舒从李明硕那边回来,就一直帮着陈姨在修建花草。&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这片秋海棠还是夫人种下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年还是会开得特别好。”
“夫人?是白纪东的母亲吗?”钱舒舒小心翼翼探问,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听白纪东提及他的母亲。
陈姨弯腰,摘下一片枯叶,“嗯,夫人过世多年了。”
“……”钱舒舒心里百转千回,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要是夫人在的话,她一定很喜欢钱小姐的。”陈姨的语气温柔,似乎在白纪东身边的人都是温柔的,就像春风一样拂过她的世界。
相比较而言,钱舒舒觉得自己幸运多了,虽然童年不甚开心,甚至说也没有体会到所谓的亲情。
可是白纪东,他家庭背景复杂,其中的种种都是她难以想象的,甚至永远都无法参透。
“陈姨,白纪东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也像现在这么不愿意说话吗?”钱舒舒从陈姨手中接过剪刀来,从上面取下残叶,紧紧捏在了手心里。
陈姨笑一笑,“少爷随夫人,什么事情都会搁在心里,少爷从小就这样,自从夫人离开以后他变得更不愿意说话了,记得有一次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最后要不是有人去撞破门,估计他这辈子都能待在里面。”
“是吗?”钱舒舒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来,恰好这时白纪东出差回来。
她心里一动。
一抹光打在他的身上,蜿蜒曲折的光线照得他整个人发虚,像是从什么炼狱走出一般。
钱舒舒的心里揪着,看了一眼陈姨立马跑过去,满脸笑意,“你回来了?”
“嗯,怕你太想我就提前回来了。”白纪东把手掌搁在她的脑袋上,看到钱舒舒的笑容刚刚在机场的不快迅速消散。
他牵起她的手,途经秋海棠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陈姨,“辛苦了。”
“没关系,少爷。”陈姨看着两人走进客厅,眼神里闪过一丝暗伤,脑海中浮现出一副景象。
一抹身穿旗袍的倩影轻轻倚靠门边,那双充满了感伤的眼睛里有泪欲落不落,眼前是一片被雨打湿的秋海棠。
她身旁的孩童似有所感,揪着母亲的衣角一言不发。
彼时,白纪东还是个孩子,心性却比一个大人还要成熟。
陈姨叹口气,从那段尘封记忆中抽身而来,看了一眼秋海棠,双手合十,“夫人,你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房间内。
钱舒舒换下来鞋子,圾上一双棉拖,坐到白纪东身旁,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和李明硕提了离婚的事情了,他答应了,下个星期我们就离婚。”
“这么急着嫁给我吗?”白纪东声音朗润,夹着笑意,落在她的耳朵里,好听极了。
“对啊,我就是急着嫁给你,万一你被人抢走了怎么办?”钱舒舒一把抱住白纪东,窝在他的怀里不肯起来。
心里的疑问一重又一重,关于白纪东钱舒舒恍然才觉得她了解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他不让她掺和那些纷杂,她明白他用心良苦,但是偶尔她也想参与一下他的人生,希望能够和他同甘共苦。
钱舒舒:“陈姨和我提起那片秋海棠是你妈妈种的对吗?”
白纪东的眸色蒙上了一抔白雾,眼神中有几分怅然,“嗯。”
“可以和我讲讲你妈妈吗?”
有些事情在心里憋太久是会造成内伤的,以前她不明白,自从和白纪东说了她妈妈的事情之后她就明白了。
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像毒药一样在身体内滋生细菌,无限生长,如果不及时拔除的话可能会造成整个人的负担。
她想白纪东放下,总觉得在他的心里压着无数她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有时候都无法将其看透。
“你想要知道?”
“嗯,很想。”
“好。”白纪东停了几秒,唇角忽然露出一个格外温柔又偏有孩子气的笑容,“妈妈她长得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她笑起来的时候唇角有两个小梨涡,只是后来我很少再见她笑过了。”
“然后呢?她是怎么离开的?”钱舒舒眨着眼睛问道。
怎么离开的?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片血色,白纪东被骇得心口猛然一疼,他握紧了拳头,紧闭着眼,强忍了好久才平静开口,“她生病离开的。”
“白纪东,没关系的,其实夫人她一直都在你身边不是吗?”
钱舒舒忽然离开白纪东的怀抱,看着他紧闭的眼睛,慢慢吻了上去,一滴咸涩粘唇。
他哭了?
忽地,钱舒舒离开,只见白纪东已经移开了脑袋,好似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