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舒舒知道白纪东一直在为她铺路,但是无论这条路铺得有多么长,真正要走的人还是她自己。&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也只有她自己能决定终点在何方,钱舒舒抬起头来,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我不怕了,走吧。”
白纪东看她傻里傻气的模样就想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从白敬山手里拿下恒鑫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好似前面的艰难险阻都没有关系似的,可是其实后来才知道这条路有多么的艰难。
他跟着整理好情绪的钱舒舒再次走进去,谁知道刚进去就看到钱舒舒将脚上的鞋子脱掉了,他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着,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在场的人由于刚刚白纪东的话,也只敢把那些闲言碎语嚼烂在心底,半分不敢往外说,每个人都在打量着钱舒舒,考量着她要做什么。
钱舒舒无视掉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直接走到了台上,站到司仪的旁边问道:“等一下是不是有个舞会?”
司仪为她眼神中的气势震慑,点点头,“是的,白夫人。”
“我要参加。”
“可……可以……只是白总……”
白纪东那边也没说她要参加,现在这样贸然加上她会不会有点不妥。
司仪在心底暗自打算着。
“帮她登记一下。”白纪东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身后说道。
钱舒舒看他一眼,随后看向司仪再次问道:“今晚的Queen是不是能得到一双鞋子。”
说到这里,司仪忽然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白纪东,被他躲开后瞬间又将视线移了回来,“是的,白夫人想要那双鞋子?”
“嗯,我要。”
“好。”
登记好了以后,钱舒舒赤脚来到舞池中央,靠在桌子边,端着一杯香槟,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媚意,白纪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钱舒舒,再看看旁边那些老男人,纷纷朝自己的老婆大人投去炽热视线,心里顿时不成滋味,刚想上前手臂就被一人拉住。
他回头看去,只见是唐糖,他立马皱眉,“你怎么来了?”
唐糖瞬间看了一眼钱舒舒,然后转回头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现在方便吗?”
白纪东见钱舒舒那边暂时没有什么事,于是点头,“好,我们去二楼说吧。”
两个人在众人不注意之下辗转上了二楼,唐糖关上了门,随后走到白纪东身旁,沉吟了片刻才开口,“何家闵的事情我还没有正式谢谢你。”
白纪东抿了一口杯中红酒,眉眼深沉,“你有利用价值,这件事情不单纯是为了你。”
“我明白,但是还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也不会找到那些失去的东西,其实我身上你要调查的东西也都调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我一直三缄其口,隐姓埋名至今,就是为了不想让舒舒知道,而且我知道我的病情,万一一不小心爆发伤害到她就不好了。”
“那个人找你了吧。”白纪东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仿佛要将玻璃捏碎一般。
唐糖蹙眉,他怎么知道的,可是转念一想,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事情是白纪东没有办法知道的呢,她了然一笑,“嗯,让我惊讶的是貌似和当年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白纪东问。
“这件事暂时不要让舒舒知道,我怕……”
“什么事不要让我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钱舒舒已经来到两人身后,怔愣地看着他们,唐糖转身的瞬间有些慌了,“舒舒……”
白纪东倒是平静,“你怎么来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钱舒舒疑问道,刚刚在下面她就看到唐糖莫名其妙出现,然后和白纪东一起来到这里,心里总归是有些怪怪的,便跟了过来,但是两个人谈话的内容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什么,随便聊了一下。”唐糖走过来,随便搪塞了过去,“我今天是这场宴会的调酒师,算是赚个外快,这还要谢谢白纪东呢,正好正式道个谢。”
钱舒舒在自己亲近的人身上鲜少用心计,所以也没有多想,点点头说道:“外面舞会快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唐糖说道。
白纪东深看了她一眼,轻声嗯了一声,随后牵起来钱舒舒的手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了唐糖一个人,她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那张脸再次在脑海中出现,像是鬼魅一样阴魂不散。
她抱着越来越痛的脑袋,一下子失去力气坐在了地上,当年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再次出现了,带着同样的威胁,甚至于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拒绝,她来这里是想考验一下自己,也想考验一下她和钱舒舒之间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