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东眼中闪过失望,随后说道:“没事,我也在四处打听,天下之大我就不信他能藏到天上去,一个连家都不要的人还能藏到哪里去?”
钱舒舒听了白纪东的话灵光一闪,紧紧抓住了白纪东的衣袖,“我有很强的预感,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在这里。&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白纪东起初一顿,随后面露喜色,“或许值得一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之前我们都想错了,如果把我们自己当成他,那首选的地点肯定就是吕家,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弟子还会待在这里,又或者他就在我们身边,而且整容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知道他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或者习惯吗?”
“他……”白纪东还未说出口,身后就传来了师姐的声音,“舒舒,喝茶的时间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钱舒舒看看白纪东,他冲着她点点头,“你先去吧,我回淮城一趟,师姐会带你去,夜里我再去找你。”
“好。”
钱舒舒痴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才肯收回目光,师姐在一旁暧昧地笑笑,并没有多言,带着钱舒舒从楼梯走了下去,“舒舒,这个茶可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你赶紧尝尝味道怎么样。”
“是。”钱舒舒在其身后答应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打量起四周,研究着吕家的地形特点。
师姐请钱舒舒落座,她斟了一杯清茶给钱舒舒,又斟了一杯自己,然后才缓缓坐下身来,“舒舒,尝尝师姐的手艺。”
钱舒舒低头看着在茶杯中不断飘回的几许茶叶,茶色清透,香气四溢,她的心情顿时畅快许多,微微抿了一口,甘香在口中不断回旋着,饮完后仍是意犹未尽,她不禁赞叹,“师姐果然是好手艺,这茶可有什么名字?”
“此茶名为忘忧,我本就愿从远乡归来的弟子能够尝到我的茶以后感受到家里的温暖,能够得到一点安慰,无论走到哪里,吕家永远都是他们的家。”
是啊,无论人在何处,怎么可能把家给忘了呢?世人皆是如此,钱舒舒相信萧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在吕家的可能性最大,只是吕家地形比较复杂,九曲连环,说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易容成其他人了。
“钱舒舒……”@!
“嗯?”
“你和白纪东已经结婚了是吗?”
“怎么了吗?”
师姐见她神情,也就不再细问,稍加提醒,“钱舒舒,纪东他的身上背负着的是他整个白家的生死,有些时候有些人他无法全部照顾到,还希望你能谅解。”
钱舒舒刚刚在发呆,并没有听到师姐的话偏过头来,询问,“师姐,你刚刚说什么?”*&)
师姐笑笑,“没什么,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吧。”
师姐带着钱舒舒走进内坊一处幽静别致的小院后,就匆匆离去了,院子虽然不大却是五脏俱全,花草环绕,淡香充盈,也倒是个清净的地儿。
钱舒舒走进屋子,陈设古色古香,笔墨纸砚齐全,她刚想走进内屋,就听见叩门声响起,她赶紧回过身去,只见一个小丫头正拎着饭盒冲她笑,钱舒舒赶紧上前问道:“请问你是?”
“我叫阿滢,过来专门伺候白太太的。”阿滢笑起来,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看起来俏皮可爱得紧。
她一个刚进来的人就有保姆了?
阿滢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屋子,将饭盒放到桌子上,招呼着钱舒舒过去,“白太太,快过来吃吧,万一凉了就不好吃了,族长吩咐我要把你照顾好了。”
钱舒舒虽有些迷瞪,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一切还是静观其变,总归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些人不像是在害她,反倒对她好得特别,是看在白纪东的面子上吗?
“阿滢,你在吕家待了多久了。”钱舒舒看着摆到自己面前的桂花糕,询问道。
“回太太,我小时候和亲人走散,流落到了这里,是族长看我可怜才把我收留,不过我没有学打磨玉石的天赋,所以就在这里做个保姆什么的,也算是报答她的收留之情了。
钱舒舒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慢填入口中,软糯适宜,香气流窜,看来做这道桂花糕的人是用了心思的,“阿滢,你有空可以带我到附近去转转吗?”
“好啊,太太有什么想玩的或者想吃的,告诉阿滢,我指定帮你找到,吕家我可是熟悉得很,姑娘,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嗯,去吧。”
钱舒舒简单吃了几口桂花糕就放下了碗筷,看着满桌子的菜,竟也是食不知味,一日找不到萧山,吕依依和白纪东就一天无法安心。
现在这不仅关系到私人恩怨,而且还关系到了吕家的安危,她越想就越是烦躁,走出屋子去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