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这几日风头不太对,沈浩然一直在调查白纪东交代给他的事情,闲了的时候偶尔也在街上晃荡一下,企图从那些贵公子身上套点话出来。&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沈浩然手里举着个榔头,嘴里叼了根野草,走起路来吊儿郎当,脚踝处的铃铛叮铃作响,街坊四邻听了这动静就知道是沈家公子上街了。
这淮城沈二爷的名声不是白叫的,想他爸沈志安沈探长多少难判的案子可都是他这个儿子给定的,但这不是其最为厉害的,沈浩然最拿手的本事当是“坑蒙拐骗”,也正是靠着这个本事他才能得来别人得不来的消息,他不能让死人说话,却能让活人闭嘴,所以只要他出现,这淮城的人该关门的关门,该躲避的躲避,总之这娃娃惹不得。
这世间事猜不得也料不得,偏生有人就爱生事,淮城旧城区里有个小霸王,名为莫项,仗着他舅莫傅是检察官,平日里横行霸道。
沈浩然平日里不怎么和他来往,偶尔瞥到他欺男霸女会插上一手,但他也是个识趣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沈志安毕竟是莫傅的手下,他再怎么浑,这点轻重还是拿捏得准的,但若是真拿到台面上,就算是莫傅也要敬他沈二爷三分。
不为官却在官场上声名赫赫,江湖远道之人,却心怀天下,莫傅是个聪明人,早就看破沈浩然不是什么善茬,他日必定成事,然而他那个儿子就不这样想了。
莫项正看上一个姑娘,却被沈浩然的出现给打搅了,火气像那岩浆似的往外冒,招呼了身旁的保镖,直冲沈浩然走来。
“呦,这不是沈二爷吗?今儿这是什么妖风把你吹来了?”莫项故意学京城里的公子哥儿说话,故意埋汰取笑。
沈浩然不上他的套,笑笑,该有的嘘寒问暖也都有,“莫少爷说什么玩笑话,我长得这么瘦也不至于被风吹走啊。”
莫项一听这话,整个脸都绿了,这沈浩然是在借意讽刺他胖呢,当下就没了好脸色,一手将手里的两个核桃扔进了保镖的怀里,作势要给沈浩然一拳。
岂料沈浩然眼疾手快,二指伸出便轻松挡住了莫项的拳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莫项憋得脸红脖子粗,硬是拿他没办法,最后他眼骨碌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听说最近淮城山那边闹鬼呢,上面有一个鬼林,鬼林里不知道是谁开了个画馆,开馆的那个人画艺精湛,一幅画便要三千块钱,人称三千,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如何?”
山上开画馆,那人怕不是有毒。
淮城山是淮城的地理性标志,和淮城遥遥相望,山势陡峭,莫项想做什么,沈浩然基本能猜得到,皮笑肉不笑,“你是要我去送死?”
“怎么能是送死呢?我和你一起去。”莫项信誓旦旦说道。
沈浩然思量片刻,暂且先答应着,日后再说日后,他脸上露出笑模样,“既然这样,我们来定个赌注,谁要是太阳落山前没有取到画回来就算输,输者要站在这街上大喊三声我不是人,你看行吗?”
莫项不想露怯,死撑着点点头,“好!明天早上这里见,沈二爷,你起得来吧?”
沈浩然唇角露出笑意来,气态轩昂,“自然没问题。”
警局这几天没有什么工作,沈志安有事无事就在家里待着,沈浩然一回来就被其给拎了书房去。
沈志安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气得眼珠子都要上天了,指着他说道:“你瞅瞅你这穿的什么衣服,当街要饭的乞丐穿得都比你好看。”
沈浩然扁着嘴,“本事又不是靠衣服装起来的。”
“你!”沈志安一时气结,伏在桌子上猛咳了几下,沈浩然赶紧上前,“爸……”
沈志安推开沈浩然,重重叹口气,“哎,是爸对不起你,从小没了娘,你哥……我又有公务在身,根本没时间照顾你。”
沈浩然眸子暗下去,里面的情绪稍纵即逝,“不怨爸,天灾人祸,怪不得谁。”
沈志安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你换上套干净衣服,我带你去见个人。”
“见谁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腾春楼是淮城特别有名的一处酒楼,酒楼老板娘是从北京来的,从里到外带来的可都是北京那边的老手艺,虽说价格略贵了些,但倒是招揽了不少公子哥聚集于此。
沈浩然不喜酒肉,若不是沈志安这次执意带他去见那位“贵客”,约摸着这辈子他都不会踏入这酒楼。
老板娘在前头娇声嗲气,沈浩然在后头一脸不屑,一路随着沈志安上了楼,楼上右侧设有几个雅间,沈志安停在最里那间的外头,临进前冲着沈浩然使了个眼色。
不言而喻,是让他看眼色行事。
沈志安轻扣了几下门,有个管家出来开门,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