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舒舒看着容容安排着人忙上忙下,笑道:“别忙活了,这个纪念日还是别过了,在医院也不消停。&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容容转头,说道:“那可不行,我忙活了好几个月,怎么能你说不过就不过。”
她伸手将架子上的布一掀,只见架子上挂着一套晚礼服,同个色系,手工繁复精致。钱舒舒突然明白了容容的意思,但是心中有些荒凉。
“容容,不一定能穿上。”她沉声说。
容容比划礼服的手攥了攥,刚要说话,就被开门声打断了。
“出去。”白纪东站在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那专属的清冷的声线。
“哦。”
容容乖乖的放下衣服走出房间,旁边送礼服的人见状,也忙跟着走了出去。
钱舒舒抬头看看逆光下的白纪东,扯扯嘴角。
白纪东眯眼,反手重重的关住了病房的门,刚刚出去容容身子一颤,看白纪东的架势,钱舒舒不会有事吧。
白纪东稳步走到钱舒舒的床边,修长的身影让钱舒舒望着脖子有些酸,她扶扶额角,有些疼。
白纪东见状,手指一颤,下意识要去扶她,却又生生的收回了手。
钱舒舒咬咬嘴唇,身上的伤因为她的动作扯得生疼,他叹了口气,坐下来,伸手将她身后的枕头调整了一下,整整她的头发。
“为什么不一定穿的上。”他问,声音沙哑而又动听。
钱舒舒垂眸不敢看他,她怎么回答?
白纪东看她沉默良久,问道:“痛吗?”
钱舒舒点点头,白纪东沉默良久,将她揽进怀里。
白纪东停顿了一会,说道:“舒舒,我有点难受,怪自己没保护好你。”
白纪东的话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入钱舒舒的耳中,钱舒舒却感觉字字如重石,压得自己心口发痛,她不知道白纪东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消化掉这件事的,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让钱舒舒泪如雨下。
或许她不知道,在白纪东听到这句话的感受。
不是那些之前多么坎坷,多么不相爱,怎样抱怨,而是他最爱的女人万一最后被害死在那样无助的一个场景里,他该怎么办。
爱情里来不及抱怨,来不及相互怨恨,因为我们生命不会永恒,我和你,在一起的这段岁月,希望我们都彼此珍惜。
白纪东紧紧的将钱舒舒拥在怀里,沉声问道:“那你爱我吗?”
钱舒舒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的点点头。
白纪东目光微垂,牵过她的手指,从西装的口袋摸出一枚戒指,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钱舒舒就把戒指放在家里,不再戴出来。
“纪念日快乐。”他温声说道。
钱舒舒感觉自己无名指一凉,泪眼朦胧中看到自己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很大一颗,在阳光下反射着五彩的光芒。
不对,这不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璀璨?”钱舒舒一惊,脱口而出。
“你不是喜欢吗?”白纪东起身拿了纸抽,温柔的擦干她的眼泪,然后从身后抱住她。继续说道:“这枚戒指沾过那么多人血,想想还是不要做为婚戒,所以之前求婚和结婚都没有拿出来,那改成纪念日礼物,你自己收藏就好。”
“可是……”钱舒舒内心惊叹不已,按照容容的说法,真正的璀璨在一个美国商人的手里,那么这个美国商人指的难道就是白纪东?她侧目,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找舅舅做的中间人。”白纪东回答。
钱舒舒刚要说话,就听传来敲门声。
外面的人似乎很是着急,还没等钱舒舒回答,就推门进来。
傅霆远一打开门就看到头上缠着纱布,满身伤痕的钱舒舒被白纪东抱在怀里。眼圈红红的看着他发愣,他扯扯嘴角。
“打扰了。”
白纪东不动声色的抽出抱着钱舒舒的手,清声说道:“你来了。”
“嗯,看看舒舒怎么样。”傅霆远直接走过去坐在钱舒舒的窗前,白纪东看着他连贯的动作,挑挑眉没有说话。
人都是自己的了,还怕什么呢。
他掖掖钱舒舒的被角,眼睛余光打量着傅霆远。傅霆远比之前消瘦了许多,进来目光就没离开过钱舒舒,他的眼眸盛满了担忧和暖意,白纪东没由来的有些烦他。
不是,是一直不怎么喜欢他。
傅霆远感觉到白纪东若有若无的打量,也不在意,温声说道:“出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第一个是给我打的电话,好不好。
白纪东腹诽。
钱舒舒只感觉夹在两个人中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