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守军将滚油和硫磺等物倾泻而下,火把稻草一股脑扔下来,冲车便被烧着大半。m.ghjun.com
藏在下面的士兵惨叫着跑出来,要么被火烧着,要么被城上的乱箭射杀,场面极其惨烈。
徐晃再次派出三辆冲车,对着旁边的关墙也发动撞击,试图将铁门整个拆下来。
十几辆冲车全部毁坏在城下,化作焦炭,铁铸大门被撞了几个凹坑。
曹军依然前仆后继,城墙脚下尸体堆积如山,血肉模糊,却没有人能爬上高大的武关城墙。
城上扔下来的火把将尸体点燃,形成一道火墙,发出的焦糊臭味令人掩鼻作呕。
徐晃握着大斧,面沉似水,武关之险固,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这还是在北门,若是攻打东门,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虽然关内道路稍微平阔,但也是依山而建,位置有限,只能从正门进攻,兵力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场面极其惨烈,但徐晃只能咬牙督战,武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刘琦再趁机进兵,便会引起关中动乱。
这一战有进无退,哪怕是踏平武关也在所不惜,付出任何代价都不能让荆州军占住武关。
曹军昼夜不停攻打武关,一连三日,关上守军也有折损,但比起城外的折损,可以忽略不计。
魏延和傅肜轮流守城,偶尔庞统也来督战,看着气势汹汹的曹军,他一脸淡然,背着手站在城楼中,仿佛在欣赏这悬崖绝涧的风光。
经过数日苦战,城下已经变成血肉泥潭,在投石车和井阑的掩护下,曹军终于架起云梯,如蚂蚁一般爬上城墙。
早已准备好的滚石、檑木纷纷落下,砸向登城的敌人,开水、滚油也一并泼下去,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山涧中,尤其在晚上,听来毛骨悚然。
虽然伤亡惨重,但曹军开始登城,甚至有人登上城头,虽然被魏延杀死,但全军士气大振,再次发动猛攻。
“奶奶个熊!”魏延一身血污退下来,骂道:“这徐晃封了不成?曹军的命连蝼蚁都不如。”
庞统笑道:“将军若被人扼住咽喉,也一样拼死反抗。”
魏延擦着脸叹道:“我倒不怕厮杀,但如此守下去,何时是个头?实在不够痛快。”
庞统言道:“将军守城尚如此疲惫,曹军可想而知,若在其士气鼎盛之时迎头痛击,必会一蹶不振,军心溃散,便是将军反击之时。”
魏延眼睛一亮,忙道:“原来军师还有妙计。”
庞统笑道:“我来武关时,襄阳已在赶制一项利器,此时想必已有些数量,援军不日将到。”
“但愿他们能早些来!”魏延吃了两大碗米饭,三只鸡腿,外带一碗羊杂汤,倒头便睡。
转眼半月过去,武关城下硝烟漫布,尸痕累累,紫黑色的血迹浸透了地面,悬崖之上形成瀑布,尸体残骸挂在岩石树木上,引来鸦雀雄鹰盘旋不止。
南阳一支三千人的援军终于赶到武关,魏延正在督战,派人将其接进城中,催促将新武器快快运来。
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动静,顿时大怒:“何人领兵来,竟敢延误军机,不知我军法厉害?”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文长脾气越来越火爆了,比俺还少耐心。”
魏延扭头看去,只见廊桥之上,一位身形高大的铁塔大汉阔步而来,面目黝黑,燕颔虎须,愕然道:“怎是张将军领兵?”
“领兵的可不是俺!”张飞指向下方大营,“刘将军亲自来了,正在组装兵器。”
“大公子?”魏延一怔,不喜反忧:“莫不是怕我守不住武关?”
“将军另有打算!”张飞笑着,背着手在关头巡视一圈,赞道:“武关果然名不虚传,魏将军守的不错。”
“这还用说?”魏延不满地哼了一声。
张飞大笑道:“若是俺守关,早就杀将出去,取了徐晃狗头,此时已杀到长安了。”
“切!”魏延撇着嘴,不屑道:“翼德也就酒量比我大些,若论冲锋陷阵,魏某可不比你差。”
“怎么?你不服气?”张飞一瞪眼:“要不俺俩比比?”
魏延一把抓过大刀:“你我现在就杀出关去,先徐晃者为胜。”
两人见面三分钟热情,转眼便如斗牛一般,留傅肜守关,气冲冲下了城楼,要到军营点兵出战。
到了军营,却见无数车辆摆放周围,士兵们都围拢上前,有工匠忙着搭木架,庞统正与刘琦聊着什么。
二人十分好奇,又忘了点兵,挤开人群来到近前,只见场地上摆着一排车辆大小的木架,上面架设弩箭。
魏延忘了见礼,径直上前问道:“这是何物?”
刘琦笑道:“连弩!”
“连弩?”魏延蹙眉,只见弩车之上,每一个箭槽足有拇指宽大,并排是黄铜沟槽,有的三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