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发赤微微点头,放下子帘回到床边,割下秃发寿阗的首级,取酒坛装好,熄灯出帐而去。
夜里昏暗,护卫守在旁边,并未看到他衣襟上的血迹,还以为他是去打酒,都习以为常。
此时秃发努山正与胡掖勒商量完退兵之事,刚回帐中歇息,忽然探马急报,送来秃发努拉的劝降书信,见信中内容大惊,急忙来找秃发寿阗商议。
刚进帐中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大惊道:“掌灯,快取火把来!”
护卫急忙点亮灯火,所有人齐齐惊呼出声,只见床上血流成河,顺着地面流到他们脚下,被褥也被鲜血湿透。
“父王!”秃发努山冲到床前,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只见一具无头尸体。
“啊?!”秃发努山吓得连退数步,差点昏过去,扭头大吼道:“谁干的?”
护卫们也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地,有人想起刚才秃发赤的举动,赶忙如实告知。
秃发努山惊怒交加,立刻派人去找秃发赤,不多时回报其营帐空无一人,甚至连兵刃铠甲都被带走,传令全营搜捕。
“秃发狗……”秃发努山目眦尽裂,忽然发现骂得不对,咬牙道:“狗赤贼,我誓杀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