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霄听着楼上的唤声,握紧了手上的玉。别在腰中。
准备扶楼梯而上,回首望了望倒在一旁的贺宝通。
贺宝通朝谭霄喊道:“小子,破我这关容易,破上面那关可难了。”
谭霄冲着他笑了笑未做回应。
几步便至二楼,这一层与第一层可是千差万别。
二楼上两侧是花鸟相间,鱼石假山。墙上挂上一幅硕大的万水千山图。落款章印乃是扬州画姬。
堂屋正中一老翁身着黑布长衣,面如鹤发,左手提袖右手挥毫,泼墨乾坤于宣纸之中。
谭霄见状忙躬身拜道:“叨扰老先生,小子前来拜访。”
那老人动也不动,竟似没有听到。仍沉醉于书法之中。
谭霄等候良久,看老者仍旧不语,于是上前再道:“先生,小子有事求访,若是您忙我便先上三楼了。”
挥毫老者仍旧不作答,
谭霄竟真有些着急,见对方仍旧没有回应。自己便直接朝楼梯奔去,欲直上三楼。将踏楼梯时,传来一声:“嗯,此诗甚妙,甚妙。哈哈哈哈”见那老者,用力一挥毫,将这纸中书法完成,印上木章。
谭霄见此,忙回身退后。那老者抬起头来,乃是白发白须白眉,长眉长须长发。
老者见谭霄笑道:“小公子年纪轻轻本事了得啊,把这宝通收拾的可够呛。哈哈哈哈”
谭霄回应道:“皆是侥幸而已,也只是胜了半招。”
“哈哈哈哈,莫要谦虚,赢了便是赢了。只是我这一关恐不似第一关那么好过,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本是徽州迎江寺下一算命先生,听闻此地有上乘卦书,前来求索。无伤法师与我较量书法琴棋,如此三样我输了两样,亦只在琴艺上赢了点滴。依照前约须在此为其守塔。宝通那那是十胜十负,可能过我这关的,目前只有五人。不知阁下能否有此运气了。”老者微微一笑,缓缓道来。
谭霄听此言,心中思索。这第一层便过的如此艰难,第二层通过之人又如此之少,岂不是更加艰难。但身已至此,必然要背水一战,破釜成舟了。
“那就请先生赐教吧,小子领教前辈高招。”谭霄推手作出应战架势。
那老人看此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是做甚?”
谭霄疑惑道:“不是比武么?”
老者笑道:“非也非也,这七层宝塔,若皆靠武学来守,那其中宝物将尽为一些狼子野心的莽夫武痴所得了,这岂不是祸乱苍生?”
“那...我该如何过关?”谭霄疑问道。
老者从桌案上取出一木盒,盒中放有若干纸卷。老者笑道:“通我这关,要的乃是慧根,你需完成两件事:其一,我方才在这纸上挥毫笔迹未干的这首小诗乃是一个谜面,你须猜出谜底。其二你从这盒中抽签一纸卷,上有一谜底,你须写出谜面。如此轻松之事,岂不比打打杀杀有趣?”
谭霄听闻此言,竟颇感莫名其妙。自有记忆的三年,自己一直在潜修武艺,诗书倒真的不多。若有,还是去寻秋烟时,见她写字作诗,谈论过几回。若此关秋烟能在,必然话下啊。
但谭霄只得硬着头皮,向老者要题。
那老先生将纸卷一展一挥,系挂在绳上。与他那先前的佳作一一并列。
如此谭霄才看清这题:
“颠倒不自由,
反哄了鱼儿上钩,
两人便把一人丢,
可惜人心不应口,
要成就终难成就,
一点儿把不到心头,
欲问平康将八字推求,
薄幸人藏头十分露丑,
任他人去恨悠悠,
兴发时抛却弓鞋懒绣。”
谭霄一看便知自己能力范围,端详许久也仍旧得不出答案。这般动脑筋的事与这些好武之人可真是折磨,若是打架还能博弈两手,无论输赢倒也痛快。这吟诗作对,写字猜谜,可真是要了命。
谭霄实在束手无策,不知从何处下手,就问老者:“可否换题?”
老者仰面哈哈大笑,朝谭霄摇摇手:“不可换题不可换题,此题已是很简单了,若换其他,你便真的猜不出来了。”
谭霄急着喊道:“这题我也猜不出来啊”,又急又气又恼。
老者不作理会,在一旁展开棋局,自己与自己下了起来。
谭霄见此,欲耍个无赖,直接朝楼梯跑去,想直上三楼。正将要踏上阶梯之时,老人家一支沾染墨黑的白毫之笔飞来,挡住谭霄的去路。谭霄虽然一惊,但仍欲上楼。
谭霄正欲踏步,一枚黑子从老者那射来直接打中谭霄左脚踝,谭霄顿时捂住,疼痛不已。但又不服气,想这老头,只会舞文弄墨怎会有什么通天本事,于是又踏出右脚,霎时一枚白子袭来,打中谭霄右脚踝,这回谭霄,只得抱足倒地,痛的眼泪快要出来。老者安然自若,未吐一字,仍在认真下棋。
“先生我不上楼了,切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