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苏朝也在人群之中静静的观摩着。莫渊和雷祈亦在旁观看。
常子安摊开手掌,拉出架势。准备要和谭霄决战。
听到方才那一声嘲讽,常子安勃然大怒。直接朝谭霄扑来。这常子安十七岁的年纪,个头要比谭霄高出不少,于是两大步便奔至谭霄身前,朝谭霄脖子横劈一掌。谭霄年纪比他小,身子也瘦弱许多,显得非常轻盈,见到对方如此重重的一掌劈来,知道不怀好意,手段颇黑。好在师父授他的绝学就是轻功,加上这轻巧的身子,一下子就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掌。常子安,见到一掌扑空,顺势再起一掌。脚上蹬的速度更快。准备直接拍向谭霄的脑门。谭霄心里思索:“这招招都是冲着我的头来的,不管挨上哪一招,可都只能剩个半条命了。”于是口中默念自己轻功的步伐口诀,眼睛丝毫不敢放松的观察着对方的脚步。不算费力的躲过了第二招。
围观在看的其他堂众,看戏不怕热闹,其中有一身穿长衫灰布衣,腰别劈山破水斧的少年起哄道:“哟,这青玉堂主的三徒弟,怎么尽学了些逃命的本事?”
雷祈听闻此言在嘲讽自己师弟,好不痛快,准备上去理论。莫渊在旁拉住了雷祈,示意他不要冲动。
那谭霄在台上听到这句话,朝那喊话之人,怒视一眼。随后朝前翻了两个筋斗,落地接一个扫堂腿,直接踢向常子安的小腿。若是平时,此一脚踢中对方小腿,就算不是断骨折伤,也是痛苦倒地。此间一脚踢下。疼的确实谭霄自己。那常子安,看到谭霄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腿,难受的快要流出了眼泪,不禁露出了狡猾一笑。谭霄立刻明白,自己方才踢中的不是常子安的腿乃是一块钢板。
但台下的看客却不知其中原委,只觉得这常子安练就了什么金刚不坏神功或是金钟罩铁布衫之类。
谭霄颇不服气,而自己又是个倔强小子,若是现在揭发对方,自己虽能直接获胜,但他怕日后自己被说胜之不武,两个师兄都曾在此夺魁,自己也要堂堂正正的在武学上赢过对方。便搓了搓小腿,缓了缓疼痛,又站了起来。朝常子安再次奔去,这一次他用了轻翼神功的满天飞舞一式,纵身一跃,借腾空落地之势朝对手劈去,所谓漫天飞舞,是指在腾空这刹那之间,飞速出掌,连拍一十三下,如此便似雨打浮萍,漫天飞舞。但此时的谭霄不过十一二岁,这十三掌,只打得出五掌,但已经是了不得的攻速了。
然而五掌劈下,谭霄大叫一声,疼痛落地。谭霄感觉到这常子安的身上,不只是小腿,而且是全身都带有格挡护具,方才劈打的这五掌全部都在胸口,而谭霄感觉到都打在了钢珠之上,手掌顿时痛苦乏力。
常子安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台下白玉堂的教众喊道:“子安师兄果然厉害,这青玉堂今年看来是要败北了。”
“这常子安连续败了两年,今年可真的是好好的练功了”
“倒是好奇,他这练的是什么功夫,怎么会如此能抗耐打。”
雷祈朝莫渊道:“霄弟平时练这轻翼神功,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劈树断石都不费吹灰之力,怎么今天打他这血肉之躯,却如此艰难,自己反像是被对方打了。”
莫渊未做知会,但他已然发现了蹊跷。
那常子安见谭霄痛苦的搓着手掌,知道他此刻断然没有力气来接招,于是又直冲过去,双手紧握,四面出拳。击左打右,明上暗下。这一式是常子安的立身之招。
莫渊见那常子安,虽然用力甚猛,自己也曾与他交过手,只是这次速度要比往常慢了许多,体格却比之前大了一圈。心生好奇。
这莫渊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武学造诣已经不凡,曾被素霄阁主仇和仙师誉为‘素霄’建立以来,所见武学天赋最高的弟子。见他手指轻捻,屏息集气,在掌中化出一股力,抬手迅速一拨,朝常子安打去。苏朝虽然性格孤僻不好言语,不论在学武还是读书中反应总要慢人一步,但偏偏他观察力,记忆力惊人。大师兄的这一招,他显然已经看在眼里。但他不甚理解,大师兄如此磊落光明之人,怎么会暗中帮助谭霄。
见莫渊那股气力朝常子安袭去,化成了一阵风,掀起了他的裤腿,只见一块铁板暴露出来。
台下一片哗然,常子安,张皇失措。
“怎么有钢板?”
“哇,这白玉堂的弟子想赢想疯了吧。怎么用这种卑鄙手段?”
“是呀,这真是打又打不过人家,这人品也不如人家哦。”
“哈哈哈哈。”
常子安又羞又恼,堂下白玉堂的教众也一片寂然,偶有两句“子安师兄怎么这样。”
“若是让师父知道了必然会生气的。”
常子安听到这些言语,自知理亏,又没有台阶可下,便不做言语,自己将这身上的铁块钢珠硬板卸下。在这天气清凉的深秋,裸起了上身,欲与谭霄再战。
此时,苏朝才知道大师兄刚才使的那一招的意图。不禁心生佩服。
常子安再次朝谭霄扑来。双手似蜂蝶齐舞,步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