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一个江湖人,在那狎妓,付不起钱,与那婊子争执,便一巴掌把那婊子拍死了。”
“嚯,这伙狂人可真是凶残啊,听说过几日,花月楼还有个东南武林的会盟。”
“难怪这几日,看城里来来这么多佩刀带剑的人物。可真是讨厌啊,他们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胡作非为,官府也不管管,这回竟然闹出了人命。”
“官老爷们也是慌了,你不看他们在城门外给进城的带刀配剑的都一一登记造册嘛!”
“是得管管了。哎呀对了,那各什么花月楼之会是哪一天啊?”
“好像是这个月十五。”
“好嘞,那还有个十来天,到那天我可得带着老小出城躲躲。”
“哈哈哈哈”
二人把酒言欢,谭霄于一旁听在心里。没想到武林人士在这扬州名声这么坏。酒足饭饱饭饱之后,他想先去花月楼转转。
未走几步便到了这个名叫春苑楼的地方,见外墙阁楼皆装点的丰富,看得出来平日里是个人来人往的繁华之处。而此间谭霄落脚至此,却是门庭冷清,人烟稀少。他听得方才酒楼里二人的说话声,便也想一探究竟,就直接迈步进去。
看着屋子里,歇着几个跑堂瘫坐在几张八仙桌上喝着茶,柜台上一老先生,无精打采的敲着算盘。老鸨子在摇椅上晃荡,这虽然是个妓院却并无姑娘。
见有客人来。一个跑堂站了起来朝谭霄道:“大爷,今天咱们春苑楼不营业,等过些日子再来吧。”
谭霄笑道:“不营业,你们伙计和老鸨子怎么都在这里端坐?姑娘们肯定都在楼上吧。”
那老鸨子在摇椅上打量了谭霄一番,见他也是身后背着一把长剑,知道他是个江湖中人。便不耐烦的道:“你们这些走江湖的可真是霸道。昨天晚上一巴掌拍死了我家的姑娘,今天我们歇业了还不好,这边官府还没过来验尸,你们又要来嫖。一个个自称江湖好汉,除暴安良,我看不过是一群强盗。”老鸨子越说越生气,竟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你们非得逼着我们家春苑楼倒了才好,妈的”
谭霄知道这老鸨子因昨晚自家姑娘被打死,官差又没有来验尸,做不成生意而烦恼,见到自己背着剑进来,就把怒气全洒在谭霄身上。忙陪笑道:”您别生气呐。我是来这里喝茶的,不是来狎妓的。”
“哟,你这大爷可真会说话,我这苏州城酒家茶楼无数,名茶遍布市井,你到我这妓院来,只为喝茶,可真是看的起我们春丽楼了。不知大爷要喝什么茶呀?是什么迷魂散,还是蒙汗药啊?”老鸨子讥讽道。在旁之人闻之一笑。
谭霄自知借口拙略,老鸨子用这几种江湖人惯用的迷药来讽刺自己。便道:“哎呀,不过是因为方才在那酒家喝了些小酒,有些晕乎,听人说这边茶好,不知是说春苑楼还是花月楼了。”
“果然又是花月楼。你们这些江湖人...”
“老鸨子,你们春苑楼昨晚被打死的姑娘在哪?”门外进来了四个官差喊道。
“哟,官老爷可把你们盼来了,你们再不来,我这生意可没法做了。在楼上,您和我上来。”老鸨子像看到了救星,陪笑着朝几个官差道。
众人一齐直上二楼,谭霄也跟随在后,老鸨子见状道:“你这小大爷,怎么死人也想嫖嘛?还要挡着官爷办事?”
谭霄见状正欲离开。官差中为首一人见谭霄,佩着长剑武林人打扮。便道:“让他看看也无妨,既然是江湖人,就让他看看他们在这扬州城里犯了多少滔天罪行。”
老鸨见官差如此说,也不便多话。
进了那死者所在的屋子,一进去是胭脂粉香气扑鼻,近处看那尸体又是臭味熏天。
只见那死去的女子看年纪才不过十七八,嘴唇发紫,面色煞白,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下。官差,用刀柄将女子的衣裳挑开,露出了胸,见左乳上有一掌印,血色也化成了乌青。
老鸨子哭道:“我的红儿呀,你死的可真惨呀。你自被卖到我春苑楼三年,我都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呀,刚刚教会了你些才艺,才让你出来接客,你还没给我挣到钱呢,就这么死了啊。我的女儿呀。”
“好啦好啦,别哭了,你家姑娘看来是被江湖人拍死的无疑了,你赶紧找人给她收拾一下埋了吧。我们回官府立案,回头派人去抓洪山派的陆常。”官差说道。
“那谢过官老爷了,一定要抓到那流氓,叫他陪我的钱赔我的女儿命。”
谭霄在旁也观察了许久,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在哪?他只是觉得事情不似这么简单。“慢着,官爷可否回去让提刑官,再尸解看看。如此唐突结案是否有些不妥吧。”
那老鸨听谭霄这么说十分不快:“你们这些江湖人,害我女儿性命,现在又要阻挠官差办案。你是何居心?”
那官差道:“阁下有何高见?”
谭霄摇了摇头:“并无,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杀了人,还要提刑官解尸,不让我女儿留个全身,真是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