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霄大步跨进这花月之楼,只见这堂屋满座,嘉宾如云。
一个个都是手上带着家伙,腰间别着兵刃。
谭霄入了门内,比外面好的多的是,在这里面大家都是清一色江湖人士打扮,自己不会显得格格不入。众人对谭霄的也没有注意,只不过寻常一客而已。
“哟,客官,你是要吃饭呀还是要住店啊。”一个肩上披着布头的跑堂走到谭霄身旁道。
”啊,可有空房?”
“有的有的,这几日来的各门各派的大侠太多,您要是再晚来几天可就没有住的地方了。敢问客官来自何派?我帮您通报一声。”
“怎么个意思?如何还要通报?”
“哦,不过是忙您吆喝一声,这样这满堂的英雄就知道贵人来了啊。”
“哈哈哈哈,我无名小辈而已。不足一提。”
“阁下不是来赴‘花月楼’之会?”
“赴会当是来赴会的,不过...“
未等谭霄把话说完。只听花月楼外奔进一汉子,气喘吁吁,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江汉会的二先生,因为在街上和人争执,把卖糖人的老人家给打死了。官差要带他走,他现在又和官差打了起来。”
听此一言,屋下站起来三个汉子道:“什么,老二怎么这么冲动。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说罢,随着先前那人,一起奔出门去。
在座之人有想要看热闹的,也准备去一探究竟。
只听到:“各位大侠,最近几日,咱们习武之人,在此惹了不少麻烦,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各位还是不要轻易出去了吧,免得无故又惹了事端。”话音出处,乃是一正襟危坐,面如重枣,身着长袍,年纪估约有四五十岁模样的男子说道。
“归云教主柳玉先生阁下,我们这么多门派来此赴你所邀的花月楼之会。却不料在此发生了这么多事端。希望先生早日把这会开了吧。我们也及早回去,免得夜长梦多。”堂下一男子道。
“哈哈哈,我召各位来此,为的是惩恶扬善,重新积聚力量,以对付邪魔逆教素霄阁,匡夫武林正义,以济天下苍生。而今许多门派,豪侠游勇,尚未至此,岂能置之不理。”
“可是,先生啊,我们自从来了扬州,这里接二连三发生事端,有个别门派弟子行事不端,与本地人发生了矛盾还闹出人命之事,如今此地无论官民看我们武林中人都是心生厌恶。我们在这里大门不敢出。如坐针毡啊。”
“阁下所言,确有道理。所以务必各位,不要生事,再有十日,这东南武林的豪侠便可齐聚了。”说罢,这柳玉先生,拂袖而去。
堂下仍在聒噪。
“呵呵,这归云教作为发起人,把我们招来了,却又不理,真是好笑。”
“他说要等人来齐,不过就是等碎瑶谷而已。”
“这柳玉,也是盛名在外的武学宗师,怎么甘于做碎瑶谷的走狗。”
“这就难说了,其实这素霄阁要不是前次捉了我派的人,我可真无兴趣来找他们算账。”
“是啊,这归云教本来是极力反对重新再战素霄阁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改了主意。”
...
谭霄随着小二入了客房。放下行李,洗漱一番。想起方才又听到江汉会的人又在这外边惹了事杀了人。便纵身从窗户借着轻功一跃而下。
在街上未走几步,便看到人头攒动,谭霄径直过去。发现围着的一圈官差和百姓。路上躺着一具尸体,是个花白老人,做着糖人生意。另有一男子被押着,另外三个在与官差交手。正是方才花月楼里说话的江汉会人。这官差与之交手并不露下风,见那其中领头道:“你们这群武林中人在我扬州地界作恶多端,还要拒捕与官差动手。你们担子可真大啊。”
那三个汉子道:“我们本无意与官府作对,你放了我兄弟,我们便走。”
“他杀了人,我们岂能让他这么随随便便就走了。”
“那就看本事了。”说罢,那江汉会的三个汉子,一齐抽出了腰刀,相互比划,虎虎生风。互为犄角,朝官差扑来。那官差似乎也是拔出长刀,与之劈砍了起来。双方都未出杀招。留有一手。这为官之人愈来越多,竟似看戏,好不热闹。多为官差助阵。突然那江汉会三人,合招大喝“襄水纵横刀”只见出刀速度极快,竟然将那官差的兵器砍断了。一是因为这刀法却是凶狠,二来是因为官家发的兵刃,总比不了这些靠家伙吃饭的人所对武器的锤炼。
那官差刀被挑落或被砍断,只觉得一惊。那三人顺势将同伴抢出,准备逃离。
围观之人一阵惊呼,怒官差武艺不精。叹贼人逃离。
正此间,传来一声:“慢着,把犯人留下。”
那四人,未做理会,直接冲出人群逃去。
只见四道白光闪过,听得刀出鞘入鞘之声。那四人,应声倒下。痛苦不堪。只见四人的腿都被割伤。不能动弹。
人群一阵欢呼:“来了,要你们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