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门外望去便是那“医仙”画姬。
“黑纱大人且慢,我已在那两具尸体上试过了,必是有人陷害无疑了。”
“哦,你有何证明?”黑纱大人问道。
“劳烦几位官差,将两具尸体抬进来。”画姬朝门外喊道。
不一会儿,几个官差拖着两具尸体了大堂,尸身透着恶臭。
画姬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万灵翡翠的药粉洒在了尸体之上。须臾之间,那乌青的掌印就化成了正常肤色。众人不住大惊。画姬得意的朝黑纱大人道:“大人,若是寻常殴打至死,万灵翡翠是不会有所反应的,他是只对毒物有反应,所以虽然是这两位江湖好汉生的事,但他们却也是被人陷害。”
黑纱大人,听了画姬的陈述,思索了许久,缓缓道:“你说的似乎顺理成章,但又是何人能有此毒?又有何人有此本事呢?”
画姬正要回答,柳玉先生在旁道:“素霄阁。”
画姬应道:“正是,这千毒琥珀,本就是素霄阁之物,虽然老阁主去世已久,但最有可能他们能拿得出来。而且他们也知道这次会盟的目的是集合东南武林的势力来对付他,所以也是他们最有理由来暗中破坏。”
黑纱大人沉默不语。许久才道:“你所说的也不过是你的猜测,即便是真,这也本与我扬州百姓无关,你们江湖事务还是你们自己解决,不要百姓牵连进去。所以,我今日可放过你们,但你们须在十五将这会盟结束。在此之前,花月楼将由我官兵看护,每个人都不许出去。”
“这...“柳玉先生,准备去说些什么。
黑纱大人未做理会,拂袖转身便走。
无论是堂内堂外之人皆是不欢而散。
只留下放在这对弈之中的三人,谭霄、画姬、柳玉,面面相觑。
三人寒暄之中,柳玉向谭霄问候起随水道人后,便离开。
谭霄便问起画姬:“画姬姑娘医术了得啊。”
“谈公子过誉了,只是小的时候和母亲学了些医术,对这些稍稍了解。”
“谦虚了,我刚才听你说,这万灵翡翠可治各种病?”谭霄问道。
“是呀,怎么了?公子有什么疾病,我或许能尽绵薄之力。”画姬道。
“呃,准确来说,我不知是不是算病,我失忆了。”
“啊,这自然算是病了,是怎么失忆的呢?”
“我失忆了自然不知道失忆的原因,不过家师说是我三年前为素霄阁的一堂主重伤。所以...”
“原来如此,这万灵翡翠虽然可治疗各种症状,但那是针对中毒之人而言,若是一般外伤却是不可以的。”
“如此说,我这还是没法子了?”
“倒也不是,啊,想起来了,荆风哥哥家里有一医法可以销人记忆,但只听母亲说过,却从未见人用过。或许荆风哥哥,那里还有什么恢复人记忆的良方。”
“这可真是可惜,前次与荆风兄相遇,竟未请教此事,如此想想可真是憾事。”谭霄叹悔道。
“对了姑娘,你叫荆风兄哥哥,是?”
“啊,是这样的,我真名叫做苏筱蝶。因为也是行医的,所以江湖人给个雅与荆风哥哥齐名‘医仙’,又因,我平时有作画的喜好,所用医袋上都有我绘的画。所以又被称作‘画姬’。我‘荆苏’两家,乃是医家世交。我姨母乃是荆风哥哥的母亲,所以他是我的表哥,因他自幼无母,我与他一起长大就亲切得很,我便直接唤他荆风哥哥了。”画姬笑答道。
“原来如此,荆风兄弟这身世也是与我一般可怜啊。”
...
两日之间,花月楼中,人数渐渐多了起来。
刚来此地的人对这满屋子的官兵,颇感好奇。这在屋中被困的人,也是颇感烦闷。
整日里,这花月楼里便是喧噪与吵闹。
两日里来了不少门派,其中也包括前素霄阁各派的黑玉堂而今的黑玉派,黄玉堂而今的黄玉派,红玉堂而今的红玉派。他们虽都认识谭霄,谭霄却对他们都不熟。
屋中偶然邂逅,黑玉堂的一舟撞上了谭霄。
谭霄笑说:“抱歉。”
那一舟惊诧之中道:“谭霄?”
“你认识我?”谭霄笑道。
“我怎么不认识你,咱们可是老对手了,这么些年不见,你不认识我了?”那一舟道。
“呃,实在抱歉。我确实记不得了。”谭霄不好意思的笑道。
“当年争那梅花之鹿的时候,你可是意气风发呢。”那一舟想与谭霄叙旧,一想便记起少年的往事,心中不禁欢愉了起来。
谭霄却颇觉尴尬,他其实很想与这眼前不认识自己的人聊一聊自己的过往。但他却也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他失忆这回事。便告辞道;“抱歉,一舟兄弟,方才酌了几杯小酒有些神志模糊,我这边身上还有些要事先走一步,回头再叙。”说罢。谭霄径直朝门外走去。
一舟却以为谭霄还是当年气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