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还有一些人和李西河一样不甘心。
麻子脸出了医院的门口就拨了一个电话:“彪,彪哥,我们被人打了……”
“什么?麻子,你丫的不是去医院找那个老不死的要钱去的吗,怎么回事,被谁打了?”电话那头的彪哥一听就发飙了,这还了得?要个帐还能挨打,这也太侮辱流氓两个字了吧。
麻子脸捂着已经肿成了猪头的脸,脸上烧得厉害:“彪哥,是,是一个乡巴佬,手段厉害得很,我们几个都栽了。”
“笨蛋,一群没用的家伙,养着你们真是瞎了老子的眼了。”彪哥气咻咻的骂着,喝了一句:“帮他给我好好盯着,老子现在就带人过去修理他!”说着啪的把电话便挂了。
麻子脸收了电话,另外两个小弟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怎么样,麻哥,彪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要来给咱们出气了,你放心,彪哥不是那种不仗义的人,这个亏不会让咱们白吃的,那些钱也会让那家伙吐出来,而且还会让那小子再赔咱们一笔。”说到这里麻子脸觉得脸有些发烫,原本是出来要钱的,没想到钱没要来反而被人家讹诈了一通,这脸算是丢尽了,不让彪哥骂才怪。
其他两个小弟也觉得讪讪的,灰落落的蜷缩在墙角里低着头,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眼,只怕韩子啸离开医院。
时候不大,一个小弟突然用手一指大厅门口:“麻哥,快看,那小子要溜!”麻子脸连忙抬头,果然看到韩子啸从里边走了出来,而且还手里提了一些水瓶洗脸盆褥子乱七八糟的行李,看样子是要接病人出院了。果不其然,在他的身后,是那个漂亮的丫头和老吴家的老婆子搀着姓吴的老头子从里边走了出来。从老吴头走路的姿态看,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麻哥,怎么办,彪哥还没有来,这小子溜了怎么办?”眼看着韩子啸走到门口,伸手开始拦出租车,两个小弟急得摩拳擦掌,却不敢上前阻拦。
麻子也是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再去拨彪哥的电话,电话总算接通了,电话那头彪哥听起来十分不满的声音:“靠,麻子,你又干什么?”
麻子急得都要跳起来了:“彪,彪哥,你不是要来教训那小子的吗,现在来了没有,那小子现在要走了,还有那个老头子都出来了,看来是要出院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他们可真就要跑了。”
彪哥懒洋洋的说:“怕什么,老子已经来了,已经看见他们了。”
来了?麻子抬起头纳闷的四下张望,就看到远处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飞快的开了过来,尽管这里是闹市,又是医院门口,车流和行人众多,但面包车却是速度不减,硬生生的冲过来,吓得正穿越马路的行人尖叫着躲开,而路上的车辆则是刹车的刹车,急打方向的打方向,一时间乱成一团。
“嘎……”的一声,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医院的大厅门口。韩子啸刚刚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正准备扭头搀扶吴叔上车,从面包车上跳下来四五条大汉。这几个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为首一个个子不高看起来只有一米六左右,光着两条膀子,黑色的背心被卷到了胸膛上边,露出黑乎乎的一团胸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更让路人害怕的是,这四五个人的手里边,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家伙,不是两三公分粗的钢管就是一尺多长的砍刀。
为首的大汉更是拿了一把两尺多长的藏刀。刀刃雪亮闪着寒光,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寒意。
拿着藏刀的就是麻子口中的彪哥,彪哥名叫张大彪,原本是一个开饭店的生意人,是有名的软包子,人见人捏。当时街头的流氓们几乎每天都要去他的饭店里白吃白喝,而张大彪一口怨言也不敢出。
直到有一天,张大彪在前边给这些流氓们做饭,当时的一个大流氓何二疤瘌却钻进后院,把张大彪刚娶进门的媳妇给干了。小流氓们一边吃着饭一边偷笑着低声议论着,张大彪却一无所知,直到何二疤瘌心满意足的提着裤子走了出来的时候,张大彪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跑进后院,跑进自己的卧室,却看到自己媳妇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屋顶一言不发。
张大彪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红着眼睛从后边冲出来,疯了似的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冲进饭店前厅。性满意足的何二疤瘌还懒洋洋的坐在那里,一边吃着张大彪包的饺子,一边说着好吃不过饺子,好人不过嫂子。看到张大彪出来的时候,本来还准备让他给自己上两瓶酒,一抬头却看到张大彪手里拿着菜刀,眼睛已经红的像流着血一样,顿时知道大事不好,可还没等他从凳子上跳起来,张大彪已经一刀捅了过去,当场就把何二疤瘌给捅了个透心凉,整个人都给钉在了椅子上。
其他的小流氓全都吓呆了,谁都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张大彪居然动了刀子,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大彪已经抡起椅子,凳子砸在了他们的头上。
这一战,张大彪一战成名。嚣张一时的何二疤瘌变成了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被老娘推着歪着脖子咧着嘴流着哈喇子的傻子,而张大彪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