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韩子啸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要想制服这群流氓,最快的办法就是先干掉那个流氓头子。
所以他一上来二话不说,抢了砖头就先砸在了张大彪的脸上,接着趁着流氓们发呆的一刹那,抬脚啪啪就是几脚过后,冲在前边的几个地痞已经被踢倒在地。再等下一秒,韩子啸已经站在了张大彪的面前。
张大彪也算是身子骨够结实,被砖头砸了一下竟然没有倒地,伸手一摸自己脸上一手的血,顿时勃然大怒:“靠的,你偷袭……”
话没说完就发现,那个偷袭自己的人已经站在了面前,而且还挥起了拳头,吓得他本能的闭住了嘴,还连忙用手捂住了鲜血淋漓的鼻子。
可韩子啸嘿嘿一笑,右拳只是虚晃了一下,左拳便闪电般的击出,一拳打在张大彪的胸口。
张大彪就像被一把巨大的锤子重重的击了一下,蹬蹬蹬后退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好坐在一个尖利的石头上。顿时痛得惨叫一声,腾地一下就又跳了起来。
再看他那些小弟们,全都已经傻了,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老大在那里又蹦又跳,杀猪般的嚎叫着,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全身一紧。
“靠的,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呀……”彪哥一边跳着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
小弟们如梦初醒,是呀,还愣着干什么老大都被人家弄这么惨了,还在这里看热闹合适么?于是一个个举着砍刀,轮着木棍在那里大喊起来。
可是喊归喊,手里的刀棒也是一个比一个舞的快,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往上冲的。
笑话,彪哥那么彪悍的人,都被人家一砖头给拍翻了,那个不开眼的皮肉痒会自己送上去找死?
楼上看热闹的几个人也看呆了,几个小弟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我滴那个乖乖呦,这就是大小姐新找的那个保镖?怪不得年薪二百万呢,这也太变态了吧?”
“是呀,昆哥,这家伙一个打十几个还这么威风,上来就把领头的给拍翻了,这家伙还是人吗?”
“昆哥,看来以后你这苏家第一保镖的名头恐怕要是被人家抢走了嘢……”
……
几个手下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说着,全然没有留意到何昆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拳头也已经捏的紧紧,手指缝里夹着的一根烟已经被捏成了碎末。
而此刻楼下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韩子啸抓着张大彪的头发,一下,两下,朝着自己的膝盖上撞着。昔日威风八面的彪哥,此时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也没有了刚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时候,心里憋着的那股子杀气,脸已经被撞得猪头一样,鼻血糊了一脸,此刻看起来更像多年前那个被人整天欺负的老实哥。
“爷,大爷饶命……”张大彪有气无力的叫着。
韩子啸依然毫不留情的撞着,张大彪的鼻血染红了他的牛仔裤腿,十几个小流氓吓得面无人色,两条腿战战兢兢几欲跌倒,有个家伙刚要扭身逃跑,韩子啸断喝一声:“去哪里?给我站住!”
那家伙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爷呀,大爷,我就是跟过来看热闹的,这件事和我无关呀。”
其他几个人尽管没有动,但有几个已经吓得湿了裤子,整个人全身发抖如秋风中的一片小落叶。
韩子啸终于停了手,一松手张大彪就像一袋面一样瘫倒在了地上,脸上早已肿的面目全非,鼻血流到了脖子根,眼看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喂,彪哥是吧,你不是要砍我的吗?怎么不砍了?起来砍我呀!”韩子啸说着又朝着张大彪的身上踢了两脚。
张大彪用手抱着头,滚在地上不住的哀求着:“爷,大爷,我知道错了,你老大人大量饶了我吧。”其他的小弟看在眼里,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彪哥,居然被人打得跪在地上哭爹喊爷一个劲的求饶,都是吓得心惊肉跳,只怕这位爷再来把气出在自己身上。
“饶了你?”韩子啸怪眼一翻:“饶了你可以,老子打了这么半天打得手疼,你说怎么办?”
张大彪不假思索开口就说:“赔,我赔你医药费。”
现在大早上胡同里的人家都还没出门呢,刚才看到张大彪一伙气势汹汹的来这里闹事,心想这老吴头又要倒霉了,一个个都怕惹火烧身,赶紧关上院门躲在了屋子里。这一阵听到动静不对慢慢的从院子里走出来远远地看着,却发现看到的场景和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十几个流氓乖乖地在那里站着,本该是威风八面欺凌寡弱的流氓头子张大彪却是被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按在那里打的惨不忍睹。
更让他们无语的是,张大彪被人打成了猪头,却还要给打自己的人出医药费!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不对,这是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吗?
这儿住的人大多都受过张大彪这一伙流氓的欺负,尤其是老吴头一家子更甚。为了帮大老板霸占人家的院子,把人家老头子打得住进了医院,大儿子有家不能回,眼看就要走到家破人亡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