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啸愣了一下,苏颜的眼睛里有种忧伤,他心里有点痛,很想伸手擦去那丝忧伤,但还是忍住了,笑着说:“当然不是了。”
苏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一下,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一样:“那是什么?”
韩子啸伸了一下手,似乎是想摸她的头发,但伸到半截又放下了:“你不是管我叫哥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妹妹,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绝不会。”
听了这句话,苏颜心里又甜又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想说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但还是没说出口。
没回到吴家小院,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好了。小院的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子,苏星魁的专车黑色奔驰赫然就在其中,而原本跟着何昆守在前边楼上的那些保镖,此刻也全都站在了院门口,一个个垂着手,神情颓丧,一看就是挨了大批。脸色最难看的当然是何昆,不光脸色难堪,甚至腿上还流着血,不对,腿上还扎着一把刀。
看来,要被人责难了。韩子啸吸了一口气,看看身边的苏颜,苏颜也紧张起来,不过她还是把手放在了韩子啸的胳膊上,用眼睛告诉他:哥,别怕,有我在,爸爸为难不了你。
做男人的让女人,尤其是一个小女生来保护是件很丢脸的事,韩子啸摇摇头,把车开到跟前停下了。
看到这辆车到了跟前,苏星魁的那辆黑色奔驰打开门来,郭伯从车里走了下来。苏颜抢先一步跳下车,叫了一声:“郭爷爷。”就要钻进那辆车子,想先进去对老爸灌点米汤。
“小颜,先回屋里!”没等她拉开车门,里边便传来苏星魁严厉的声音。
郭伯也跨过一步,挡在她面前,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回去。
苏颜一看这架势,老爸是真生气了,于是撇了撇嘴,回头看了韩子啸一眼,一步三回头的进院子里去了。
韩子啸坐在那里没有动,而是先自己掏了根烟点着在那里慢悠悠的抽着,一直到郭伯走到车子跟前敲了敲车窗,他这才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而苏星魁同时也推开奔驰车门走了下来,站在韩子啸的面前,用犀利的眼神怒视着他:“韩先生,难道你不想为小颜这次遇到的危险说点什么吗?”
韩子啸把烟从嘴上取下,茫然的说:“说什么?我需要说什么?小姐不是很安全吗?”
苏星魁怒视着他:“你好意思说她安全吗?作为她的贴身保镖,杀手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你却还在派出所里和女警打情骂俏。你说,我用年薪两百万请你,就是让你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的吗?”
韩子啸眨了眨眼睛:“可是苏小姐最后不还是没事吗?”
面对这家伙的无赖,苏星魁已经气的无语了,用手指气呼呼的指着韩子啸的鼻子说:“我请你做保镖不是让你在她有危险以后才去救她,而是让你保护她,让她远离危险的!我已经听阿昆说了,这次如果不是有阿昆奋力的阻拦,恐怕就算你赶到了现场,小颜也已经死在那个杀手的手里了!”
韩子啸愕然的扭头看看何昆,何昆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当然,这次阿昆也是有责任的,他已经自己惩罚了自己。”苏星魁说着朝何昆的腿上看了一眼,尽管那一刀并没有扎在要害的地方,但光是流的血就让人触目惊心。
“好吧,我承认这次是我的责任,苏老板想怎么惩罚我?也像他一样在自己身上扎上两刀?”韩子啸说。
苏星魁看着他的眼睛,很不满意他的态度,如果不是担心女儿那边的话,他早就炒了这个不尽职敬业的保镖了。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要是真的炒了这个保镖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真的会把她这个老爸也给炒了的。
一个人辛辛苦苦养活了二十年的女儿,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一个外人,一个保镖的身上,苏星魁郁闷又无奈。
“年轻人,有句话说得好,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既然你做了大小姐的保镖,就要保证大小姐的安全才对。”半天一直站在一边不言语的郭伯突然开了口,跟了苏星魁半辈子,他很明白什么时候该自己开口,什么时候该自己闭嘴,眼下就是自己开口说话的时候。
“我们做保镖的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不管自己流多少血流多少汗,如果主人受到了威胁,那么自己做再多的都是白费。同样的道理,只要你能保证大小姐的安全,让她高兴,那么就算你什么都不做都没人说你什么。”郭伯接着说。
这句话说得好有道理,韩子啸一时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老人家。
但心里有个声音却在说:老人家,要是大小姐要我以身相许呢?你说我是该让她高兴呢,还是让她高兴呢,还是让她高兴呢?
韩子啸看着郭伯,并没有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回给何昆,尽管如果不是何昆把苏颜带到南郊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事。但韩子啸认为,不管别人多大的错,但在苏颜还没有拜托危险的时候,自己离开苏颜的身边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自己有错,就不要去把责任推给同样有错的别人,这是韩子啸的原则。
“郭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