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市区的公路上,十几辆黑色的SUV一条长龙摆开,浩浩荡荡的朝着河内会所杀过来。车里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黑色墨镜,身上全副武装。
路上的行人无不驻足观看,不知道这些穷凶极恶的黑手党匪徒又要去哪里行凶。
而强尼坐在第一辆车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眼露凶光,阴沉沉的看着前方。
在远处,一辆警车不远不近,战战兢兢的跟着。与此同时,附近各区的警车也在呼啸着朝河内会所纷纷聚集。
曼哈顿警方乱的就像热锅里的蚂蚁,因为黑手党要和越南佬火拼,如果不能马上控制形势的话,那么市区将会引起暴乱,上级将会问责,他们也有可能为此丢了帽子。
前边就是河内会所了,强尼一举手里的枪:“撞!直接把车开进去!”
司机一点头,脚下一踩油门,就要开着车朝着越南会所光亮鲜明的大玻璃门撞过去。
而河内会所门口当然也是戒备森严,五六个越南人正站在门口,身上都揣着枪,眼看着十几辆SUV浩浩荡荡的开过来,就知道大事不好,再一看第一辆车竟然要撞门而入,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四散而逃。
眼看强尼的车子就要破门而入,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响彻天宇,接着就是一阵尖利的警笛呼啸,一辆警车飞快的驶了过来,拦在了河内会所的门前。
再看后边,又是几辆警车正呼啸着朝这边赶了过来。
“强尼,警察来了,怎么办?”司机连忙嘎的一下踩下刹车,扭过头问强尼。
强尼朝着前边看去,就见从那辆警车上跳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白人警察,细高身材,高高的鼻梁上一块醒目的疤。
“干!这个该死的丹尼斯,成心和老子过不去,为什么每次老子要干架他就会出现!”强尼气得用拳头恨恨的砸在身边说。
“那现在怎么办?撞过去吧,趁他现在人都还没有来到。”司机说。
强尼烦躁的摇摇头:“不行,那些家伙毕竟是警察,我们不管在外边做什么,无论是杀人和放火都行,但绝对不要去惹警察。懂吗!”
司机摸摸头。
接下来,身后的那些SUV也全都开到,一个个嘎嘎的停在了河内会所的门前,把河内会所门前的空地停得满满,一个个在等着强尼发号施令。
强尼用拳头在车上砸了一下,说了一句:“老子下去看看,你们都别动。”说着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三十多岁的警察丹尼斯,在曼哈顿已经做了十几年的警察了,尽管他年龄不是最大的,警龄也不是最长的,官衔更是不值一提。但他绝对是让强尼和阮海雄等人最为头疼的一名曼哈顿警察。
这家伙一点儿也不像别的曼哈顿警察,脑子里想的不是升官发财,而是如何抓住歹徒。其他的警察在想着如何巴结上司,或者如何捞钱的时候,这家伙却是一根筋的到处抓人。
据说,当年丹尼斯手里带出来的那些警察,现在已经是警督和警监级别了,他却还是在警士的位置上原地踏步。
这一点,他倒和韩子啸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
而更令强尼头疼的是,这家伙当警察的历史,就和自己加入黑手党的历史基本一样的长。
可以说,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说,轨迹是重合的。
不对,应该说是平行的,因为警察和黑社会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
丹尼斯亲身经历了强尼从一个街头的小混混上位到黑手党二当家的黑历史,而强尼则是亲眼看着这个警察从他的身边不停地抓人,放人,再抓人,再放人。
十几年过去了,强尼成了纽约地区最大的黑社会组织黑手党的二当家,而丹尼斯还是一名普通的警员。与其他警员不同的是,他的档案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光荣的历史,也有不光彩的黑历史。譬如闹市开枪被市民投诉,譬如无故对社会要人进行威胁和人身攻击等。
有功,也有过,这就是丹尼斯一直无法升职的原因。
如果按照档案上记载的资料,他的过甚至应该超过他的功劳,按道理说应该把他开除出警察队伍才对,但他的上级不管怎样处罚他,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总会暗地里拉他一把,让他能够一直站在这个位置上。
因为,他的上级和同事们都明白一件事,只有这个家伙才能制约那些无法无天的黑社会。
不管是黑手党,还是越南佬,抑或是大圈仔。
无论是黑手党的尼尔森,还是强尼;还是越南帮的阮海雄;还是大圈组织的九爷。他们并不怵什么总警督总警监,也不怕任何对手,但却对这个丹尼斯心存忌惮。甚至,他们可以用各种肆无忌惮的手段对付任何人,却对这个丹尼斯束手无策。
因为在丹尼斯的手中,掌握着他们每个人的命脉。在丹尼斯的手里,捏着他们每个人的犯罪证据,只要丹尼斯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金钱,势力,和地位。
当然,丹尼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也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