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啸这个眼神顿时让阮虎和潘文胜两个心里都是忐忑不安。
阮虎担心的是,刚才这家伙就差点挑破自己的心思,阮海雄明显已经对自己有所忌惮,现在他这么神神秘秘的只对阮海雄说话,谁又能肯定他不是在说自己的坏话呢?
而潘文胜也和阮虎差不多,本来他是没有什么野心的。可是这次的合作是他做的中间人,把张文远介绍给的阮海雄。而现在韩子啸说有问题,那岂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在中间捣了鬼吗?
这一下子两个当家都是各怀心思,恨不得自己生了顺风耳,听听韩子啸把嘴凑在阮海雄的耳朵边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韩子啸的声音很低,而且说的很快,凑在阮海雄的耳边只是匆匆说了一句话,两个当家甚至连口型都没有看清就完了。
而且让两个人更加忐忑的是,听完以后阮海雄也是抬起头,朝着他们两个人看了一眼。
这一眼,直接把两个人的心给提了起来。
韩子啸到底给阮海雄说了什么?这成了阮虎和潘文胜两个人心里不能释怀的谜团。
“好了,该说的已经给你说了,如果阮帮主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可要走了。”韩子啸说完那句话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好像自己现在所处的不是被人谈之色变的越南帮总舵,而是自己的客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站住!”阮虎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断喝就站了起来,还把枪口对准了韩子啸:“姓韩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今天你来得容易,想走?先问我手里的子弹答不答应!”
而潘文胜也是站起身来,手里抓着枪,目光阴森的看着韩子啸。刚才韩子啸到底在阮海雄的耳边说了什么,是福是祸吉凶难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华夏人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刚刚放松下来的托尼再次紧张起来,手伸进裤兜里紧紧握住那把短刀,尽管他知道,如果开起枪来,他的短刀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韩子啸真的站住了,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惊慌,依然笑吟吟的看着阮海雄:“阮帮主,我刚才说的是不是救了你的命?”
阮海雄刚才听了韩子啸的那句话以后就一直在发呆,这时候连忙说:“是,你说得对,你今天确实是救了我一命。”
韩子啸再看看阮虎,接着说:“那还是说阮帮主现在你真的不能做主了?”
阮海雄一下子回过神来,厉声呵斥道:“阮虎!你到底想干什么?越南帮现在还是老子做主,轮得到你对我的客人无礼吗?”
阮虎扭头看了阮海雄一眼说:“老大,这家伙今天指定就是来造谣生事的,而且他对我们越南帮就是个威胁,今天要是放走了他,以后我们可就后患无穷了!”
潘文胜也说:“是呀,老大,刚才他来之前我们不就是在商量要怎么干掉他,给你洗刷耻辱的吗?现在就是个天大的机会,不能让他走!”
阮海雄却是阴着脸冷笑着看着阮虎:“阮虎,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让他死?”
阮虎被问得愣头愣脑:“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死了你做的那些事是不是就没人知道了?”阮海雄冷笑着说。
阮虎心里一沉,大声说:“老大,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个华夏人刚才给你说了什么。老大,你要是怀疑我的话就明说,阮虎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
潘文胜也说:“是呀,老大,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听别人一两句话就怀疑自家兄弟呢?让我杀了这个挑拨离间的家伙,免得我们自相残杀!”
阮海雄冷笑着说:“大家同生共死,把心思都放在振兴越南帮的才叫好兄弟。那些使用阴谋诡计,想谋害老子的人,老子要是再把他当兄弟就是傻子了!”
阮虎急得脸红脖子粗,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阮海雄哼了一声说:“我先送韩兄出去,家里的事回来再关起门来处理。”
说着对韩子啸说:“请,我亲自送你出去,看谁还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说着袖子一甩,自己先朝门外走去。韩子啸微微一笑,对着阮虎和潘文胜两个一拱手:“二当家,三当家,告辞了。”
阮虎哼了一声,眼睛里的怒火恨不得把韩子啸给吃了。然而此时却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来阻拦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子啸和阮海雄一起并肩走出了议事大厅。
“砰!”阮虎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气死我了!”
旁边的潘文胜忧心忡忡的说:“老二,老大的势头看起来可不妙呀,那个华夏人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他要对我们下手一样。”
阮虎一凛:“我也有这个感觉,老大全然不把我们这些生死兄弟当回事,反而对这些华夏人的话这么相信。尤其是刚才他看我们俩的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呀。”
“老二,与其我们坐以待毙,不如……”潘文胜眼神里闪过一道杀意。
阮虎也是眼神一冷,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摸了摸手里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