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周伯通才伸出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做不到,你来做吧,只要你做得到,这一场就又是我输了。”
陈玄风哈哈一笑,说道:“老婆,再磨些墨汁出来,多磨些,省得我画一次就支使你一回。”
梅超风欣然从命,起身磨了好多墨汁,她手劲本大,磨起墨来自是效率惊人。
陈玄风看那墨汁差不多了,就提笔蘸了,在那张纸上画了一个**标志“*”,然后吹干,又将那张纸沿边折叠了十几次,折成了一个扇面,随手将其担在两只酒盏上面,再把周伯通那只斟满了酒的酒盏放了上去。
那酒盏果然稳如泰山!
周伯通瞠目结舌,好半天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却不说话,只把自己那酒盏从折纸桥上取了下来,一饮而尽。
如此又是连干三盏,再续酒时,第一坛酒却已不够一壶的了,周伯通随手拿过那伙计后送来的第二坛酒,掌中默运内力,碎了泥封,倒满酒壶之后说道:“我服了!陈兄弟,你还有多少绝活没使出来?你先说个数,我提前把酒喝了,喝完了再看你的高招!”
陈玄风心中狂喜,表面上却是摇头:“这样不好吧?万一接下来我的本领有被你看破的呢?”
周伯通叹息道:“说实话,今天跟你行这酒令连输两场,实在是我生平仅有之事,本已无颜再跟你玩下去,可是又对你的本领非常好奇,很想一窥全豹,所以我先喝酒,只求一饱眼福!”
说完也不等陈玄风拒绝,就开始自斟自饮,饮到六盏时,似是觉得这样喝起来太麻烦,索性也不用酒盏酒壶了,直接抱起酒坛,径往嘴里倒去。
陈玄风心中暗暗好笑,连输两场生平仅有吗?可还记得黄夫人怎么赢你的?只不过这事儿他却不能宣之于口,当下也不装了,一边盯着周伯通一边喊道:“掌柜的,再来一坛酒!”
“好嘞!”
隐约听得掌柜的在外应了一声,只不过应声未落,周伯通却突然用力一摔,看那架势,竟是想把酒坛子摔向陈玄风。
陈玄风大惊,脑海里念头电闪: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待要躲闪,却已经没有了闪避的时间,便准备以硬功硬接这一酒坛子。
然而下一瞬那酒坛子却没能砸在陈玄风的身上,而是半途掉落在饭桌上面,再看周伯通时,却见他已是颓然委顿下去,软软瘫倒之际,用尽最后的气力说道:“你为、何、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