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酒就醒了,这是要吓死我啊。旁边,将臣猛然间看到范无救也被吓一惊,一口酒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好家伙,这下范无救那张黑脸上什么都有,酒水,肉渣,菜叶……鼻孔里还塞着颗花生……
“……”我无语的看着将臣,心说还是你会玩。
将臣在一旁咳个不停,范无救可不干了,他还被我提着呢。挥胳膊打开我的手,一蹦就跳上桌子,也不知从哪掏出条毛巾,一边擦一边骂。
“活腻味了吧你,高冒你行啊!你给我解释解释刚才那句小黑胖子是在说谁?”
我脑袋里好像有五千万头羊驼跑过……分明是将臣那孙子喷你一脸,为什么总逮住我一个不放?就你丫那个头谁看的见你,走在路上要不是你戴的帽子高早被人踩死了。当初闫君就弄错了,该把你送去投胎当武二郎,跟你哥哥武大郎绝配。
“说你。”我很平静的回答道。这下将臣也不咳了,眼珠瞪溜圆,他现在估计我是疯了吧。
范无救都气哆嗦了,朝天鼻重重一哼,那颗花生像颗子弹一样飞出去,正飞进将臣张大的嘴里……将臣又趴一边咳去了。
“是闫君这么叫的。”我灵机一动,把事儿推给闫君了,反正整个地府都知道我跟闫君关系好,整天没大没小的。我就不信你敢去问。
“你说什么?”这回轮到范无救吃惊了,在他意识当中,整个地府没有哪个鬼敢吃饱了撑的敢拿闫君开玩笑。
“闫君平时没人的时候就喜欢我喊他大黑胖子,他说这样显得亲切。”不敢拿闫君开玩笑的鬼里面绝对不包括我。
“……”范无救都懵逼了,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
“他还说,他自己是大黑胖子,黑无常范老八是个小黑胖子,站在一起跟爷俩似的,你以为为什么平时对范无救这么照顾啊,犯了多少错了都没怎么罚过他,就因为这个,小黑胖子长的喜庆。”我一通胡说八道,有本事你找闫君去证实去。
“……”范无救蹲桌子上半天没说话,一只手摸着下巴好像在思考人生。
将臣在一边结合我俩之前的聊天,多少猜到我是在忽悠范无救。他紧张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你说的都是……都是真的?”范无救很犹豫的问了一声。
有门儿!“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话说您老怎么来啦?是不是有啥事找我和将掌印?”欲擒故纵,我玩的这个溜啊。
“啊?啊对,你什么也没说,我也没听到什么。怎么,没事还不能来找你们么?你们俩喝好酒也不知道想着我这个同事。”范无救一愣,马上明白过来,立马打着哈哈转移话题。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
将臣也反应过来,立刻吩咐手下把刚才桌子上吃剩的打扫干净,又重新摆上酒菜。我也忍痛又拿出两瓶好酒。范无救也有不少存货,在身上左掏右掏,掏出一堆稀罕玩意。我真担心他掏出个伸腿瞪眼丸来。
“范将军好东西不少啊。”将臣冲范无救客气道,范无救虽然挫,但是死活挂的是将军衔,所以民间也有称呼黑白无常为大将军二将军的,或者范谢二将军。其实按阴间官职来说,应该叫范司印。他的正式官职是地府阴司掌印提督。为什么叫掌印,正所谓司凭文书官凭印。
“哈哈,哪里哪里,将掌印客气了,范某不请自来,怎么也不能空手不是?哎,你我各称呼什么掌印,将军的太显见外,我们兄弟相称如何?”
看的我这个腻味,他俩两句话不到就称兄道弟的了,只是一个称呼对付范大哥,一个叫对方将大哥,也不知道他俩怎么伦的。
“高老弟,来喝一个!”你妹的到我这儿就成老弟了。我还指望他俩叫我声高大哥呢……
话说将臣跟范无救称兄道弟,着实是高攀了,那范无救可是排名十大阴帅之一,地府里权利最高最能打的一帮鬼了,将臣虽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名阴帅,但在这阴帅多如狗,鬼将遍地走的地府里,根本没法与范无救比。
酒过三巡,范无救开口了:“我今儿来这还真有点事,再过几天,地府就要举办每一甲子一次的闫君生辰寿宴了。到时各界都会有使者前来贺寿,所以我今天前来特意通知城守兵马司要严加巡防了,不能出乱子。”
“闫君的生日?他不应该过忌日的么?”我好奇,横插了一嘴。
“……”俩老鬼无语的看着我。范无救很头疼:“敢这么胡说八道的混蛋,整个阴曹地府就你一个。”
闫君在地府呆了不知多少年了,以至于把自己的生日是那天都给忘了。只记得是哪年,所以地府每六十年一甲子给闫君过一回生日。今年正好是够满一甲子了。
“对了还有你,闫君特意点名让你去跟着去迎来送往各界前来祝寿的使者,说是让你涨涨见识。”范无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我能干什么?”我一脸懵逼,实在没想到闫君能让我干外交官的角色。
“你什么都不用干,跟着跑跑腿儿,见识见识就行了,这是闫君特别嘱咐的,别不知好歹。”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