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鱼烤好后又被抢走,莫小倩也不嫌我咬过,尝了一口,就把鱼还回来了,味道更不咋地了……
人家小姑娘都不嫌我咬过,我还能嫌弃人家?尝了口鱼,嗯,味道是有些怪,罐头装的黄花鱼本身就被放了很多香料,这一烤就变味了,味道都不知变哪儿去了。
扭头看到福贵正眼巴巴看着我,伸手把鱼递给他。福贵接过鱼咔咔两口就给吞肚里了,连刺都没吐,还一脸意犹未尽的陶醉。卧槽,什么口味?
伸手接过苏春瑞递过来的酒,啤酒,还是冰镇的。还是这家伙会玩儿,把他车载冰箱都带过来了。
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气氛相当融洽。就连不怎么说话的拉依顾也打开话匣子,跟我们讲了些沙漠里的风土人情。
当拉依顾讲到蝎子的时候,面目表情一本正经的。他告诉我们,蝎子神是存在的,它就住在这片沙漠的深处。蝎神能保佑所有信仰它的人在沙漠中不遇危险,诅咒那些伪信徒,在沙漠中迷失方向。
这尼玛不废话吗?活下来的就是真信徒,死了的绝对是伪信徒?你咋这么肯定。闫君那么大尊真神,不信他的大有人在,也没见几个早死几年啊。
我根本不当回事儿,该吃吃,该喝喝。其他人也是经历风浪的人,也不在乎。我就不信上回冒出一个蛇神让我碰上个上古黑蛟,这回还能遇到个上古蝎子?那这些上古异兽也太不值钱了。
就算真有蝎神,顶多也就是个妖精,能有几百年道行撑死了,就这种货色,还不分分钟搞定?
拉依顾见我们满不在乎,神情阴郁,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帮人玩闹了一会儿,就分帐篷睡觉了。我跟阳煞一个帐篷,福贵非要跟着我,所以就我们仨一个帐篷了。
阳煞和福贵睡不睡的无所谓,蹲帐篷里聊天打屁。这样一来,闹的我也没法睡了,只好凑活着跟他俩吹牛逼。
我跟阳煞本身就是一个人,这有啥好聊的?所以话题就自然而然的就落在福贵身上。话说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我还真没好好问问福贵的来历,正好借这个机会了解了解。
谈起身世,福贵不再有猥琐的表情,转而一副沧桑的神情。随手摸起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被呛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福贵手上夹着烟,低着头说起往事。大约明末清初年间,天下大乱,各处草头王造反,声势最大的就要属闯王李自成了。但这些都与福贵没什么关系……
福贵就生在这个年间,社稷不稳,神器动荡,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连耗子竟然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福贵只是一只普通的家耗子,所谓家耗子,就是生活在平民人家,偷吃你家大米的耗子……
按说那个时代,没有耗子药,也没有老鼠夹子,更没有粘鼠板儿,平常人家也很少养猫,这应该是耗子们的天堂。
可是福贵刚出生还没等断奶,福贵的母亲就被饥饿的人们给捉了去,下场可想而知。可怜的小福贵与同一窝的兄弟姐妹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等待母亲回来,可是却永远也没等到……
福贵和兄弟姐妹们等啊等,直等到其他的兄弟姐妹们相济都饿死了,只剩福贵自己。福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一起被饿死,他拖着虚弱的身体,爬出耗子洞,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福贵费了半天劲,来到洞口,发现这是一间民宅,看起来好像早就没人住了,屋里都长满杂草。福贵当时不懂这些,他爬到离他最近的一株杂草跟前,张口就咬。还没长全的牙齿,啃个草都费劲。
福贵玩命的啃了半天草,好在还算能勉强填一填肚子。从此之后,小福贵只能独自面对生活了……
乱世之中,妖魔横行,福贵也是其中一员。当福贵十岁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为妖了,因为一只耗子不可能活这么长时间。可是究竟怎么成为妖的,福贵也不知道。这十年中,福贵一直东躲西藏,每天为了填饱肚子而奔波。可是能找到的食物实在少之又少,经常连续好几天都饿肚子。一不小心,就很可能成为别的动物的口中食。可能他后来馋嘴和胆小的性子,就与这些经历有关。
当福贵意识到自己成为妖怪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靠近佛庵和道观。最后,福贵在一家道观安下身来,白天躲在洞里听老道们讲道,晚上出去觅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福贵也不知过了多少年,这些年里,福贵一直避免跟别的妖怪打交道,因为他知道,最可怕的永远都是同类。
转眼到了乾隆年间,朝廷大兴文字狱,福贵所在的道观被官兵一夜间烧为白地。老道们也被砍了头,福贵又无家可归了。
从此之后,福贵四处流浪,有好几次差点被别的妖怪或者驱魔人给抓走。福贵仗着自己打洞的本领,和处处小心的性子,一次次躲过杀身之祸。
后来八国联军的时候,福贵已经小有法力了。做为有着两百多年道行的妖精,福贵这点法力还真不够看。这时又是一阵群魔四起的时代,大乱之下必有大妖。有很多自认法力无边的妖精,纷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