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孤魂野鬼不值得可怜,它们留恋阳世,害怕惩罚,不愿投胎,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严重影响天道轮回了。凡是在外面飘荡的孤魂野鬼,就没有几个不违反地府规矩制度的,之前只是情况不算恶劣,地府也没那闲心管它们,所谓可怜之鬼,必有可恨之处。
这回我过鬼门关根本未受到检查,鬼门关上也贴着我的画像,鬼门关守军得有一半以上的阴兵都能认出我来。这还査什么,鬼门关守军跟赶鸭子一样把我轰了进去,赶紧滚进去,不许在鬼门关停留。要是我再从鬼门关上扔个炸弹,鬼门关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过了鬼门关,一路进了酆都城,路上所遇到的各衙门的阴兵鬼差,都避我如瘟疫,这把我给郁闷的。
特别是进酆都城门时,城门司令官将臣亲自下得城楼来,拉着我的胳膊,一劲儿的说:“兄弟,哥哥知道酆都城门你还没炸过,有些不甘心。看在咱哥俩的交情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哥哥,放过哥哥这个破城门楼子吧。”
我:“…………”
进了酆都城,我几乎可以做到净街虎的作用了,一路走来,沿途的各个衙门口的当值阴差阴吏,抬头一看是我,纷纷连忙把大门给关上了,一边关门一边还喊:“了不得啦!高冒回来啦!快关门回避啊!关的晚了,他往门里扔炸弹啊!”
我:“…………”
酆都城净街虎,炸弹狂魔高冒,大摇大摆的来到阎王殿,还好,阎王殿没有关门大吉。
来到大殿上,发现大殿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闹。到处是用刑的,都是在惩罚和审讯那些抓来的孤魂野鬼。以往一口油锅里只炸一个恶鬼来着,现在十几个孤魂野鬼一起扔下去,那叫扑腾的一个欢实。
那边拉大锯的小鬼都快累虚脱了,四五个恶鬼并排绑在柱子上,小鬼们玩命的拉锯,锯鬼,血跟肠子流了满满一地。平时在旁边舔血的狗,如今都喝血喝撑了,躺在那里挺尸装死狗呢。
至于那些坐铁马,骑木驴的,那场面太黄太暴力了,还是不多说了。
发现了一个新的刑罚,把恶鬼绑在铁床上,旁边一个小鬼拿个长勺子,从油锅里滔出一勺热油,往恶鬼身上一浇。另一个小鬼手拿一把铁刷子,接着就在烫伤出刷下一层皮肉。那恶鬼疼的嗷嗷直叫,却死活挣不开绑着他的铁链。而后那小鬼再浇油,另一个小鬼再刷……
哎?这是谁想的好法子?够酸爽的啊。我来到跟前,喊过那浇油的小鬼,那小鬼一见我喊它,明显吓一激灵。点头哈腰的过来问:“原来是冒爷,小的眼拙,早没过来跟冒爷请安,是小的该死。敢问冒爷,您老有何事尽管吩咐。”
小鬼在阴曹地府地位极低,跟奴隶一般。平时所有的苦活,累活,脏活,都是它们干。这些小鬼可不敢招惹阴差,特别像我这种凶名在外的阴差。要是惹的我再在这阎王殿扔个炸弹,这俩小鬼非得被扒皮不可,所以,俩小鬼面对着我一边心惊胆颤的哆嗦,一边极力的献殷勤。
我手把手教给俩小鬼一个新玩法,把一勺滚烫的热油,直接灌进恶鬼的嘴里,然后拿烧油锅的柴火,在恶鬼嘴上一点火……好家伙,跟烟花似的,随着恶鬼被呛的咳嗽,恶鬼嘴里喷出的火一下一下的往外喷。煞是好玩,把后面瞪眼学习的俩小鬼看的不由某地方一紧……
我正玩的高兴,忽然身后一个洪亮男高音响起:“高冒!你在干什么?私自设立刑堂吗?”我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扫兴的家伙肯定是钟馗。
一身大红蟒袍的钟馗端着臭架子,眼似铜铃的紧紧盯着我。
“我说钟神君,你少跟我这儿上纲上线的,你在挑我毛病前现说说你这在地府任职却为何身着天庭官袍?本身就长得难看还大红大紫的跟个小丑似的。”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则专揭钟馗的短,主要是这都好几次了,钟馗总是跟我过不去,还老没事找事儿。钟馗最忌讳的一是他自己丑陋的相貌,当初死,就因为李隆基嫌他丑。二是他身在地府却还挂着天庭的官职,这让同僚们特别嫌弃他,老是背地里拿这个说事儿,但从没谁当面说。如今被我两件事都给他说脸上了,钟馗那脾气哪能受得了,要是还活着,他非得再死一回。
钟馗要被气疯了,也忘了这是在阎王殿上,两手一张,法力上涌,冲我就过来了,那架势要活劈了我似的。
卧槽,就这两句话能把他刺激成这样?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我一脚踢飞了身边的油锅,调头就跑,我可干不过他,一百个我绑一块儿也白搭。
钟馗挥手打飞了迎面而来的油锅,滚烫的热油满头满脸的浇了钟馗一身。钟馗好像被烫的不是他一般,压根就一点不在乎,闪身朝我追来。
我跑都跑不过钟馗,钟馗几步就追到我身后,抬手一一巴掌带着强大的法力打了过来。我眼见躲不开,回身扔出一件宝物,一块令牌模样的法宝。这还是上次跟张雅楠大战,我差点被天罚劈了之后,从闫君那里硬讹来的一件防御法宝。这件法宝我一直没舍得用过,没想到今天用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