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海市有2637个垃圾桶,这是在册的有记录的在公共场所内的垃圾桶,还有无数居民区的小地方的垃圾桶,这可怎么去找?
保镖杨飞云大骂了一声,说:“这个混蛋,他在耍我们!”
马林把耳机摘下来,他问录音的同事:“电话号码有记录吗?”
“有,是市中心某区的一处磁卡公共电话。”
马林对吴畏和刘震吩咐说:“先把公共电话周边的垃圾箱查一查,假如没有,再逐渐扩大。”
吴畏和刘震一起点头:“明白。”
虽然马林的这种推想很有根据,但是,可恶的匪徒似乎诚心在与警方较劲,公共电话亭附近有七八个垃圾箱,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专案组不得不扩大检查力度。
这个夜晚是忙碌的,交通警队、派出所的民警、甚至居委会的人员都发动起来,直至天明,终于在一处不太繁华的街边的一个老旧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等待信封的同时,马林隐约觉得,自己面对的对手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贼,而是很聪明思维很缜密的惯犯。
这是因为,那个贼选择的垃圾桶很有特点,垃圾桶是在册的,地点较为偏僻,往里面投放垃圾的概率也低,这样一来,捡拾废品的人就很少光顾那里,这就保证了那只牛皮纸信封不那么容易被捡走或者破坏掉。
……
这是样品被盗的第六天,上午8点15分,马林得到了那只信封,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打印纸,不会是手写体只是打印的。
这一点马林早就能猜想出来,信件的内容是:
我有你们要的那只保险箱,我同意交换,我不要100万,我只要60万,60万分三份包裹,各20万,分别放入不同的垃圾箱内,后面是我留下的三个垃圾箱的地址,收到钱后,三天之内,就会把保险箱寄给你们,注意,千万不要在我去垃圾桶里拿钱的时候有情况,那样我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马林让熟悉路线的司机罗干把三个地点在市区地图上标出来,看着地图上三个红点,三个标记用线连起来可以看成是一个正三角形,这意味着每个地点都不挨着,警方必须调动三个同样规模的警力去蹲守,这样一来,必然消耗掉了警方三分之一的警力。
还好罪犯提出的只有三个地点,假如他提出三十个,那样一来更加令警方挠头,之所以不是三十个垃圾箱而是三个,因为60万奖金假如分成三十份,那样在收款的时候就会给罪犯带来很多麻烦。
保镖杨飞云提醒众人说:“狡猾的劫匪把60万分成三份,每份20万,他会不会只去一个地方取走20万,20万他就知足了,而他面对的只有三分之一的警力,脱逃起来也容易了三分之一,至于以后他会不会把样本交出来,我们却没有任何把握。”
刘震也提议说:“写这张纸条的人,谁又能证明他就是‘鬼枪’的持有者,会不会是一个蠢贼诚心浑水摸鱼,胡搞一通为了骗其中那一份奖金?”
吴畏同意刘震的怀疑,他点点头,也说:“刘震和杨飞云说得都有道理,纸条上面写着威胁警方的话,‘千万不要在我去垃圾桶里拿钱的时候有情况,那样我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话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威胁警方,一旦我们下手抓捕犯罪嫌疑人,那么藏在幕后的同伙有可能就会毁掉样本。”
杨飞云接过话头:“我们的确很被动,这样一来,我们即便在三个地点安排了警力,我们的人只能眼看着嫌疑人把钱拿走,我们也不能够逮捕,这……这也太被动太窝火了。”
吴畏说:“最不敢想象的结果是,昨夜打电话的人只是一个骗子,他与‘鬼枪’没有丝毫关系,为的就是趁乱打劫,而我们还必须受到这样一个骗子的牵制,想一想都憋气。”
刘震咬着牙,用手锤了锤桌面:“就算不是骗子,真的是劫匪亲自打来的电话,那么当他收到钱后,真的会把样本交出来吗?他会不会得了钱又把样本藏起来,反正他已经有钱了,样本过期不过期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国家的损失对一个罪犯来说更没有意义。”
杨飞云说:“可以在包装钱的包裹里放入微型跟踪器,不过不可能每张钱上都做手脚,而且那种跟踪器是很容易被发现的,除非是丝毫没有经验的蠢贼,难道我们只能那么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把钱就那么取走?”
“不行不行,”吴畏摇着头,“还记得有一次著名的绑架案,就是因为在钱上做了记号,后来激怒了绑匪撕票了。”
“可我们面对的并不是什么绑匪,”杨飞云反驳说,“就算激怒劫匪,他也没有什么肉票可撕,劫匪只有一只金属的箱子,记得我和专家从A单位出发前,专家在箱子上设置了密码的,双密码,各六位,只有专家和A单位里面的一个人知道,用硬性方法打开金属保险箱其实挺难的,我想,劫匪不可能破解密码,即便激怒他,他也很难破坏箱子里的样本。”
“等一下,我要问一个问题,”一直处于倾听状态的马林终于说话了,他问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