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莓见过各种各样的客人,有的客人喝了酒满口胡言乱语的倒是有的是,但是刚才那位客人很奇怪,尤其他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黑佬”这个名字,预示着那个客人说的话绝非一般客人的酒后胡言,而那句话,听起来也并不是一句玩笑。
小草莓躲在洗手间里暗暗地想:我的愿望是什么?我的愿望是脱离开夜总会和目前的职业,然后再也不陪那些龌龊的男人喝酒,再也不被坏人欺负,这就是我的愿望,要想愿望实现还是需要钱,钱就是我的最基本的愿望,所以说钱在很大程度上是所有愿望的终点。
愿望就是能有很多钱这么简单吗?
每个人在面对愿望这种问题时,第一反应都会想到钱,但是,小草莓没勇气这么随口一说,她知道,除了钱,这世上还很多是你想花钱买而买不到的东西。
小草莓再一次进入包间,将茶几上的纸币抓在手里,然后把钱交给了领班。
这晚时间还早,小草莓半小时后又走进了一个包间,这回她陪的是一帮喝高了的中年人,那几个酒鬼可没有刚才那位客人好。
小草莓跟他们对话的时候都感到恶心,而且那些人的手还在小草莓的身上乱摸乱捏,好不容易熬到客人走光了,小草莓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住所。
一连过了三天,这三天小草莓点背到了极点,三天内只接了两个客人,这两个客人还是一伙的,酒又喝高了,而且特别抠门,两个人只找了小草莓一个,被那两个混蛋搂过来抱过去跳舞时,她的脸上还得挤出笑容。
那两个醉鬼客人一直折腾到凌晨,才扔下两百块钱晃晃悠悠地离开包间,小草莓攥着那两张纸币,觉得身上好多地方都酸酸地疼,她去换衣服的时候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发现身上好几个地方都被捏青了。
小草莓的双眼一阵发热,但她强忍着自己没有落下泪来,这个职业虽苦但赚钱还算容易,所以,这个职业她必须坚持做下去,因为她老家还有一个十岁的男孩子要养。
儿子大了什么都需要钱,还好自己年轻,可是再过不了几年,小草莓也知道她就会老了,这种营生是靠青春换饭吃的,就算这个工作难做,估计也做不了太久了。
走出夜总会,这晚的心情好不了,小草莓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她觉得心里酸酸的。
车子在巷口停下,小草莓下了车忽然警觉地往身后看了看。
这时候她有些不安,觉得好像自己正被人偷窥着,但身后黑洞洞看不见人,她就认为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穿过小巷用了几分钟,小草莓停在了租住的平房门前,她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的全身一紧,接着整个后脊都凉了下来。
小草莓在脚步声抵达自己身后时,蓦然转身,身后果然出现一条黑影,那黑影敏捷地一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小草莓被掐得喘不过气来,那男人另一只手已经夺过她手上的钥匙,开了门,把小草莓推进去。
现在小草莓认出来这个男人了,掐住她脖子的这男人,是小草莓的同乡,名字叫徐亮,是个真正的无赖,这两三年,他像一坨狗屎一样粘上了小草莓,令她欲哭无泪,想甩都甩不掉。
二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屋,男人一使劲就把小草莓扔到床了上,小草莓双拳乱挥,没等她挣扎着坐起来,徐亮就像座山一样压在了小草莓的身上。
“几天没收拾你,长本事了啊!”徐亮沙哑的声音恶狠狠地说。
徐亮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满头都是汗,他抓起床单胡乱地在光光的脑袋上抹了一把,顺手丢到一边,然后躺下来不住喘粗气。
小草莓想哭却哭不出来,她瞪大眼睛一眼不眨地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没了呼吸像个死人。
“徐亮,你个杂种,我真的很想你死!!!”小草莓喊道,但声音有气无力。
“你想我死我也死不了,能多活一天,我就多折磨你一天,谁让我手里有你把柄呢?”徐亮冷冷地说。
小草莓住了嘴,知道这种无耻的男人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说什么也没有用,小草莓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这两天我可能要回趟老家,”徐亮翻了个身,面朝着小草莓,“我正琢磨要不要回去呢,回去了,我要是碰到你家里人,尤其是你那十岁的男娃,他要是向我打听他妈,你倒是教教我,我该怎么说呢?”
小草莓赌气地哼了一声。
“你说村里人都知道咱俩在城里,我回去了,你们家里人还不得问我你的情况,你真的不怕你那男娃知道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工作吗?”
小草莓流下两行泪水,她沉默了。
徐亮嘿嘿地干笑着,一只胳膊抚弄着小草莓的身体,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你放心好了,咱俩小时候就在一起玩过家家,关系好得没话说,现在咱们村就咱俩在一块,你和我又都这样了,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呀,只要你让我尝到甜头,我绝不会乱嚼舌头……”
小草莓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