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云说：“是的。”

马林问：“有没有开启过？”

杨飞云说：“看不出来。”

半小时后，“鬼枪”案件组所有组员全部集中在办公室里，只有耿宇不知情，他还在熟睡着。

杨飞云已经通知了A单位也联系了正在住院治疗的专家，杨飞云对马林说：“马警官，我现在要去医院让专家鉴别一下样本的真伪，如果一切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连夜我就乘坐火车北上，把样本送交有关部门，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需要带上两个人随行，你可以派两个人给我吗？”

“你带上吴畏和刘震吧。”马林说。

“好的，我现在就去医院了，如果样本没问题，我就不再回市局，”杨飞云伸出手与马林紧紧地握了握，“马警官，这些天辛苦你了，也许我有些话说的不对，但那都是我心里太着急了，现在我向你表示歉意，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够见面，假如你有机会去A单位，到时候我请你喝酒。”

杨飞云带着刘震和吴畏离开后，办公室只剩下了罗干，马林转头看向罗干，罗干眼睛红红的，似乎前半夜并没有睡好。

马林就这么一言不语地看着罗干，眼神平和，罗干错开马林射过来的目光好几次，最后他不得不慢慢地坐下来，终于说道：“马警官，虽然样本打劫案破了，但是‘鬼枪’这个案子始终还没有破获，我想……我想……我有一些内情……我……我应该告诉你的……”

“那好，假如你不说，我也会一直向你追问到底的。”马林坐下来，坐在罗干对面。

“我要说的那些事情，可以说是千头万绪，我真不知道从哪一个地方说起，刚才躺在床上我都在想，起初我准备从七三零案件说起，但说实话，七三零案件与之后的那些事情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紧密，而且七三零案件你也已经有所了解，我要是再从头说起也没这个必要，所以……所以我决定从一场交易说起。”

“交易？”马林心里一紧，立刻问，“你和谁的交易？！”

“不，你不要往坏的方向去想，我可没有跟恶势力进行交易，我所说的交易其实是我和一个男人，一个警察之前的，有那么一点乘人之危的交易……”

“哦，与一个警察乘人之危的交易，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交易呢？”

“那个人你应该很容易猜到的，不错，就是冷彬，我对冷彬心有愧疚，一直以来都心有愧疚，其实我本应该早就怀疑他了，可是我心有不忍，加之我也并不属于警队内部的人了，我只是给局里开车的司机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多嘴诬陷冷彬，就算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仍然不相信冷彬会做出那些事情来。”

“你和冷彬之前进行了什么交易？”马林急于听到后面的内容。

“冷彬爱上了我的妹妹罗娜，我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趁人之危的，我让冷彬帮我做了那样一件事情，现在想一想真是后悔，我对不起冷彬，对不起我妹妹罗娜，我这个哥哥做的也不称职，说到底是我害了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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