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职警员拨通电话询问负责这方面的同事,结果令人失望,文职警员说:“根据目前派出所上报的消息,本市市内几个区并没有类似的失踪人口,不过,相关部门会通过网络加大搜查范围,得到新消息后会立刻上报市局。”
会议室外面传来敲门声,李健武喊了一声进来,一个身材粗壮的男警员拿着一张白纸走进会议室。
李健武站起来拿过白纸草草一看,然后他支走男警员,对马林说:“这些文字是嫌疑犯亲手写的,内容有些……还是你自己先看一看吧。”
马林把白纸按在桌面上,纸是普通的粗软的白纸,白纸上的每个字很粗大,虽然是一笔一划写的,但整体看起来也不是很规整,看得出来写字的工具很特殊,是一种粗粗的蜡质铅笔。
马林可以想到,这种铅笔质地很软,万一嫌疑犯有轻生举动,不至于用铅笔来自杀,用这种书写工具,警方可谓是用心良苦。
纸张上面写满了字,实际字数并不多,内容如下:
“我以为已经摔死了,可是睁开眼睛后我感觉自己还活着,四肢健全,我坐起来,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睡了很久。我的内心依然很愧疚,我对不起她,我已经六十八岁了,而她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我真不敢相信我这把年纪的人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在这里我是伊立文,我被他们控制了,是那些药物害了我。我吃了那些药物后,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我害死了一个小姑娘,我现在只想死,死了就能解脱了。我知道我身处在地下室,不是很黑,我到处摸索,经过一个角落的时候踢翻了一个铁皮桶,揭开方形铁皮桶的盖子,里面装的是车用汽油,地上还有几只一样的汽油桶,我一手提起一只走上去。夜深人静,我又在厨房里找到一盒火柴,然后我就放了火。我想死,是为了赎罪,可是大火熊熊燃烧,面对真正的生死,然而我却退缩了……”
马林盯着白纸反复看了将近10分钟,李健武和郑超都很不耐烦,郑超忍不住问:“怎么样,马警官,有发现吗,上面的内容对案件有帮助吗?”
李健武说道:“文字里面提到了一个名字,我曾经多次问过嫌疑犯,他都没告诉我,原来他是有名字的,叫做伊立文。”
马林抬起头,环视了一下众人,才说:“这一篇文字暗含的内容其实挺多的,而且还把案件引入了更深的谜题之中,其一,比如第一句话说的是他以为自己摔死了,结果没死,四肢也没有骨折,起码他可以跑出去放火,读到这里时我就想起院子里那具年老的男性尸体,法医说尸身上有多处骨折,我想不通,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其二,接下来他说自己伤害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而且做出的还是极为龌龊的事情,因为他用了‘禽兽不如’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所作所为;其三,后来他又写到他被某些人控制了,通过某种药物,这令我想起从小洋楼地下室搬出来的那些医用设备,似乎佐证了小洋楼里面的人正在进行着某种隐秘的人体实验;其四,最后写的是用汽油放火的过程,这些与消防队提供的信息相吻合,看来嫌疑犯在这一点上并未撒谎。”
李健武等待马林把四个疑点说完,他立刻说道:“我也发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问题,文字里,他说他的年龄已经有六十八岁了,可是我审问的嫌疑犯根本没有那么老,我觉得他的实际年龄不会超过五十岁。”
郑超同意地点点头:“两个人年龄之间相差二十年,我和李警官都不可能同时看错的,那么会不会是嫌疑犯有意或是无意之中把自己的年龄写错了?”
马林挑了挑眉毛,这个细节也让他充满疑惑,他说:“写错的可能性也有,但我认为不大,不过,你们想一想,六十八岁这个年龄倒是与男性尸体的年龄相近。”
李健武提议说:“马警官,趁着局里没下班之前,要不要让文职警员去查一查‘伊立文’这个名字?”
马林很认同,他点头说:“那也好。”
李健武吩咐一个文职警员说:“根据‘伊立文’这个名字,你现在去资料室上网查一下吧。”
文职警员应声离开后,马林说:“不过我认为这个名字更像一个代号,依靠‘伊立文’查出线索的可能性不会太大。”
李健武试探着说:“马警官,你要不要亲自去审问一下嫌疑犯,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马林重重地点点头:“当然有必要,今天晚上我要亲自审问一下这个人,希望李警官能够帮我安排一下。”
李健武笑了笑:“这个没问题,局里领导命令我和郑超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马林站起身,对于刚刚接手的新案件,他总结性的说道:“昨天我接到津海市发来的电子传真,大致看了看纵火案的基本情况,我并没有认为这起案件会有多么复杂,虽然火场发现了一些疑点,起初我只认为这是一起稍微复杂些的杀人藏尸谋杀案件,可是,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通过对案件相关人员的进一步了解以及对现场的走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