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医生果断的回答说:“医生。”
马林问:“你的工作单位呢?或者说,你称自己是医生,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医生,你有行医执照吗?”
汤医生点点头:“当然有,只不过不是国内的。”
李健武笑了几声,冷冰冰地问道:“怎么,你拿着不知哪里搞到的行医执照来骗中国人是吗?”
汤医生没有理睬李健武的揶揄,他貌似很认真地对马林说:“或许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游医或者神棍,我也并没有用我的职称去骗人害人,如果你们想要了解我是如何用工作从而换取生活费用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这种情况在国外很普通而在国外不多见,所以你们不容易理解,我的职业可以说是私人医生和某医院特聘的医学顾问医师,不知道我这样说,能否令你们理解。”
李健武问:“你的意思是有私人雇佣你,让你专职给一个人治病?”
汤医生回答:“对,基本可以这么去理解,只不过治疗的过程和方式方法有些复杂,病人的病情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么简单明显,所以要实现某种治疗,必须经过一个比较长的阶段……”
马林问:“什么阶段?”
汤医生说:“实验阶段。”
马林说:“给你的私家病人实施真正的治疗之前,你要在别人的身上做实验,我这样理解没有错吧?”
汤医生说:“没错。”
马林冷冷地说:“你的病人是人,其他的实验者难道就不是人了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些不人道吗?”
汤医生打断了马林的话,郑重其事地说:“别想的那么偏激,我所做的不是什么歹毒的生化实验,而是一种非常对人体有益的实验,对任何人只会有好处并不会有坏处的实验,而且都是在实验者完全同意的情况下做的实验。”
马林问:“完全同意?真的是这样吗?”
汤医生肯定地回答:“当然是的。”
马林的目光像两把尖锐的锥子,他盯着对方的眼睛,问:“患有精神疾病的许伯未,他也完全同意吗?”
汤医生张合了几下嘴巴,才回答道:“他……他……他比较例外……”
李健武终于找到了反击的地方,大声问:“刚刚还大言不惭,说的那些话跟一位仁心仁爱的医生似的,怎么提到最后一位实验者,你连说话都不连贯了啊?”
汤医生摇摇头:“不是,不是的,只是因为你们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当时的情况……真的……真的十分紧急,我找到许伯未,或者说我只能找到许伯未,那其实……其实是一种补救措施……”
李健武来了兴趣,立即问:“什么补救?”
汤医生叹息着说:“很多事情你们目前还不知道,如果我单纯地告诉你如何补救,你们也一定听不懂,唉,总之……很复杂,相当的复杂。”
马林用很慢的语速说:“既然这样,就请汤医生先从伊立文的身上讲起吧……”
汤医生看向马林:“你们知道了伊立文的名字,想必你们一定得到了硬盘中那些录音资料,那些录音你们也肯定听了,有很多细节不用我再多做解释,你们也应该都知道了,对吧?”
李健武瞪圆了眼睛强调了一句,他大声说:“我们了解多少那是警方的事,我更希望听听你的解释。”
汤医生晃动了一下肩膀,头慢慢垂了下去,说:“好吧,那么接下去的谈话就会有些冗长,我就先从伊立文这个实验者说起吧……”
马林和李健武很认真地听着汤医生的话,尤其是马林听得更为认真,他希望能从汤医生的话里找到一些漏洞,那是因为,马林已经对整个案件有了另一种方式的怀疑,但他的怀疑毕竟只是怀疑,需要嫌疑犯的口供作为证据。
且听汤医生是如何说的,以下是汤医生对实验者伊立文以及小洋楼纵火案整个事件的的相关讲述——
正如马林猜测的那样,汤医生说,录音中名叫伊立文的那位老人的确是一位被选中的实验者,这位老人今年六十八岁,身患绝症,继续治疗。
接下去,为了叙述清晰,仍旧把那个可怜又可悲的老人称作伊立文。
汤医生与伊立文详细交谈后,身患绝症的伊立文同意配合汤医生完成实验,因为伊立文身体患病,很可能不久之后就会因病重而离世,既然有人可以给年老体衰地伊立文一个安乐温馨的晚年时光,那么伊立文没有理由拒绝。
之后,伊立文被带入那栋小洋楼,小洋楼的内部设施在没有被烧水之前是非常舒适的,伊立文自从住进小洋楼之后,精神方面有了很大改变,而且还有汤医生和一名年轻护士照顾他,因此,伊立文的新生活要比之前的窘困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伊立文的眼睛不好,没办法写字,但是汤医生希望伊立文把接下去的一系列实验对他自身的感受记录下来,包括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改变,聪明的汤医生给伊立文准备了一台录音笔,把录音笔的使用方法教给了伊立文,希望伊立文在每天临睡前都把当天发生的一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