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医生点点头:“是的,我们通过精密仪器捕捉到的正式伊立文残留在身体上的那一部分脑电波。”
“只是一些带有生物电的脑电波,就算存在一些病人的记忆,也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意识流’。”马林说。
汤医生叹口气,继续说:“虽然我们得到了那一点点东西,但当时我们已经相当兴奋了,其实这个实验可以算作是一种成功了,唯心一点说,如果把那一段脑电波电磁场看作是人的灵魂的话,我们的实验可以说是成功地捕捉到了一个垂死的人的灵魂,即便那个灵魂不完整,以至于后来我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也是可以原谅的。”
“什么是人的灵魂呢?”马林很想听听汤医生的解释,“人真的有灵魂吗?”
“很多临床实验都证实出,人的灵魂是存在的,虽然看不见,但是,灵魂是有重量的。”汤医生说。
“有重量的灵魂?”李健武说。
“人的灵魂有二十一克,这不是我说的,而是验证后的结果,而我们的实验,却似乎捕捉到了这二十一克的脑电波或者生物电磁,不过当时我们并不认为我们确切得到的是什么,或者说,我们过大地估计了我们的实验成果……”
“你们实验小组,当时是怎么想的呢?”马林听得越来越投入。
“我们的精密仪器存储了一段从伊立文身体周围捕捉到的生物电磁,但是这一段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虽然被仪器数字化模拟成了一段电波存储了起来,但是我们完全没能力解读它,这就好比在过去,人类还没有发明磁盘这样一种存储设备的时候,有人给你一张磁盘,你是无法找到光驱去读取磁盘的,那时只有录音机和录像机,难不成你把磁盘插进去,那样仍然看不到磁盘上面的内容不是吗?”
“你们虽然在尸体上得到了一些什么东西,却无法去解读,所以你们才把得到的东西估计错了,盲目的扩大化的估计错了,对吗?”马林顺着思路提问题。
“对,我们估计错了,也许是被胜利和成功冲昏了头脑,尤其是老院长,他简单地认为得到的那些模拟的东西,就是伊立文这个活了六十八岁的男人的‘主观意识’和一生的‘全部记忆’。后来,经过老院长一遍遍地演说,我和那位外国医生就信以为真了,实际上我是被老院长的话催眠了。就这样,我们更加迫切地希望成功,更加迫切地盼望把这段模拟物质找到一个可以令其发挥作用的媒介,就像是拿着一张磁盘去找光驱一样……”
“你们想把你们得到的模拟物质,植入一个活人的大脑,这样就可以验证你们的实验,也可以验证你们捕捉到的模拟物质是些什么了?”马林很简洁地分析说。
“没错,我们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实验小组急需一个实验对象,做一场非同凡响的十分冒险的实验,但是有谁会愿意配合我们做实验呢?后来,我们想起了住在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许伯未,他这个人,似乎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因为许伯未情况特殊,适合你们的实验,所以你们选择了他?”李健武说。
“许伯未失忆很长一段时间,他独身一人住在精神病院里,这些年从未见到有亲人来看望他,这些老院长当然非常熟悉。既然许伯未的脑子空白一片,这仿佛更便于植入一些信息,用老院长的话说,‘许伯未那空白的大脑就如同一张白纸一样便于描绘,便于令新植入的‘意识流’着床……’老院长一手操控着整个精神病院,他想把一个没有家属的病人毫不察觉的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这件事太容易不过了。”
“这么说来,以前失踪在精神病院里的病人都是被老院长弄出去做实验了?”李健武问,“但是以前那些实验都是些什么实验,与伊立文的实验有关联吗?”
“没有,”汤医生摇摇头,“与伊立文的实验无关,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之后,你们真的把采集或者捕获到的那一段数字化的东西植入了许伯未的大脑中,可后来为什么会发生纵火那样的事情呢?”马林问。
“我们既然能够捕获到那些东西,也就有办法用高科技手段植入许伯未的脑中,这种有的放矢的做法比凭空捕获容易很多,它就像是一粒粒的种子一样进入了许伯未的大脑里,种子需要生根发芽,需要很长很长的一个培养过程,这就好比是受精卵在子宫里面着床的过程一样,起码我们想象的会是这个样子,虽然我们知道会需要很长的一段等待时间,但是也没有想到会是那么长,等待许伯未清醒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许伯未终于在一个夜晚悄悄地醒转了过来。”
说到这里,汤医生疲惫地摇晃了一下身体,双眼无神地看着对面的白墙,就像这样持续了足有半分钟时间,李健武不耐烦地问:“继续啊,怎么不说话了?”
“后面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并且很详细地说明了,”汤医生长长呼出一口气,“许伯未从记忆篡改的实验中清醒以后,许伯未的脑中真的被植入了伊立文的一部分记忆,而发挥作用的那部分记忆几乎全都是伊立文跳楼之前的那些可怕的记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