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将事件发生的时间设定为四十年前,长白山山区出现了一伙坏人,有可能是邻国越境的匪徒,有可能是越狱的囚犯,也有可能是某一个跨国盗墓团伙……
这伙坏人有七个首领,为首的是个大个子光头,不知犯了什么案子,为了逃脱法律制裁,七个人陆续召集了一小撮游手好闲之辈,一起深入长白山当了匪徒。
山上没有现成的房子令其安住,要是强行侵占民宅也不安全,因为民宅建的都是在显眼便捷的地方,于是他们进山寻找,终于在深山里找了个合适的地方,他们挖了一个地洞藏身,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挖如此大规模的地洞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另一种可能似乎更贴切一些,如果这些人真的是流窜的盗墓团伙,那么他们擅长挖墓打洞,于是就把自己的巢穴挖得像个地下迷宫,为的是日后遇到政府剿匪可以全身而退。
结合以上所有的线索和信息,还有一种可能,洞口的坡上立着两块一大一小作为标识物的大石头,穿过石头中间朝下走,就直通裂缝底下的最大的地洞口,地洞和地洞里面的地道很可能都是远古遗存,应该是一座古墓或是别的什么特别的地下工事,盗墓匪徒们发现那地方时,洞口原本就存在于裂缝底下,盗墓匪徒只是在此基础之上略作加工而已。
至于是哪一种可能最贴切,必须由考古学家判定,这和本案并没有过多的关系,忽略不表。
这群坏人住进地洞之后需要补给,于是就下山烧杀抢夺,搞得民不聊生,洞内藏着的武器、金条还有简单的桌子椅子,都应该是抢夺而来。
假设这群匪徒在一次作案过程中,头目把一位年轻女子掠到了地洞中,女人应该很年轻,至多十几岁的样子,小女孩被带到地洞里,遭受的凌辱和虐待不用多说,很可能这个女人很倔强,求生的意志也很强,并不甘心豢养在地洞里成为匪徒们的玩物,从而激怒了匪徒,女人的头部创伤,就是被激怒的匪徒伤害所致。
然而,四十年之后,这名不幸的女孩,就变成了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
……
马林说到这里,他站起来用手指着墙上那张脸的额头区域,继续自己的猜想,他很有条理地说:“人脑包括左、右两个大脑半球,并由称为胼胝体的神经纤维连接起来。大脑半球又可进一步分成额叶、顶叶、枕叶、颞叶等。额叶主管人的言语、情感、思想、计划,并控制机体的技巧性运动;顶叶主管感觉,也与躯体运动有关;枕叶主管视觉;颞叶主管记忆、情感,它使得人们得以辨认他人或物品,进行交流和行动……先别问我为什么要解释人脑的构造,在这里,还有一点需要指出,其实,人类的头盖骨的内侧并不是平滑的,有几个地方会突出尖锐的骨头,比方说眼球内侧、鼻骨内侧等等,大脑经常在这些地方受伤,这些地方属于额叶,但是最容易受撞击的则是两侧的颞叶,为什么呢?因为当头部遇到危险来临时,人往往会下意识地避开正对着的额头,在紧要关头偏过头去,这么一来就会很容易撞击到侧面的颞叶……”
“对不起,马警官,我们听不太懂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很多警员越听越费解。
马林不以为然地朝他们摆摆手,进一步解释说:“大脑每个半球分为四个叶,无论哪个叶受到损坏之后,大脑便会失去一些功能。比如,额叶是其中最大的一部分,大约占大脑三分之一的体积,切除以后人会丢失很大一部分原本的性格,几乎就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你们不要以为我信口雌黄,在某个国家,此手术还曾被用于治疗不听从管理的精神病患者,手术后的人的确老实多了,和正常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地方就只剩下呼吸,如果不相信我说的,你们可以去看一部名为《飞越疯人院》的电影。”
说实话,此刻萧雅婷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但他知道马林不是普通人,他说的话显然是为了之后的论述做铺垫,所以,她不希望提出问题去干扰马林的思路。
“医学上,高级脑部功能障碍的患者,几乎都是年轻人,尤其多半是十几岁的年轻人。因为年龄较大的人如果在事故中受到重伤,多半会就此死去,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体的生命力最强,要存活下去的个体能量比较充足,往往能够捡回一命,但仍然会在脑部留下或多或少的创伤。我们继续之前的假设,女孩被困在洞中,当匪徒再一次企图施暴时,受到了女孩的反抗,匪徒因此而被激怒,从而杀心大起。匪徒人格变态,这有可能是地下压抑的环境造成的,毕竟匪徒也是人,人不是老鼠,长时间躲在地下,很容易会精神错乱做出过分凶残的事情来。匪徒施暴时有可能抓住女人的头发往墙上撞,或者用什么坚硬的物体击向女人的头部,我猜想匪徒所持的工具是长枪的枪托,因为我曾看过发掘报告,上面说铁柜里就有几把木质枪托的长枪。女人被虐导致昏迷或假死,匪徒们以为她已经死了,或许把尸体丢到了某个角落里置之不理,令他们万没想到的是,女人顽强地存货了下来,但是,更令这帮匪徒想象不到的是,他们的厄运就此拉开了序幕……据记载,很多人发现自己产生了一些有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