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愕然叫道:“你们带几个人啊!”
李伯皓头也不回,扬臂道:“不必啦。人家想杀的人是你,我们兄弟俩又没事。”
李鱼皱了皱眉,又把铁无环拉到了……众好汉中间。
李鱼小声道:“老铁,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托你去办。”
铁无环很干脆地道:“主人吩咐,我不能去!现在有人试图对主人不利,铁某得时刻护侍身边才成。”
李鱼微笑摇头:“此言差矣!我的性命,你就在意。我儿子的性命,你就不在意了?”
铁无环一呆,惊喜道:“小主人?主人生了小郎君么?”
李鱼咳嗽一声道:“还没生,不过也快了,就这几天的事儿。你也知道,现在试图有人对我不利,现在我受到了严密的保护,可是作作……,你也认得的,就是龙家寨的龙作作龙姑娘。现在却在经营‘雪珑堂’,而且她不听劝,带着个薄情汉和负心郎,整天介待在坊市里……”
铁无环才刚刚寻到李鱼一天,许多事还不清楚,听到这里,登时面有异色。
李鱼一看,赶紧解释道:“老铁,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无情郎和负心汉是诨号,她们是作作身边那俩小丫环,一个十四,一个十五,个子娇小的那个是无情郎,高挑些的那个就是负心汉了。”
铁无环的唇角抽搐了几下,道:“某,知道了。”
李鱼道:“你看我身边有这么多人护卫,并不打紧。可作作那里……”
铁无环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所有的人都在望着外侧,一脸警惕的模样,手还按在刀柄上,但所有人的耳朵都冲着他们两个,正竖起耳朵听八卦。
铁无环用力点了点头,道:“好!主母和小主人安危,就包在铁某身上了。铁某但有一息尚存,就绝不会让主母和小主人受到半点伤害。某这就去也!”
李鱼大喜,终于又赶走一个,李鱼忙道:“你带几个人。”
铁无环瞟了众人一眼,微有不屑:“不必,有铁某一人,足矣!”
李鱼不死心,又叫道:“找个人给你带路啊!”
铁无环已然扬长而去,高声扬手道:“雪珑堂!某记住了,自去打听便了,主人千万小心,谨慎为要!”
李鱼看看陆希折等人,此时俱都收回了微倾的耳朵,游目四顾,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
李鱼暗暗叹了口气:“这些人,我该怎样遣开才好。”
陈飞扬站在一个角落里,不断跷首向那群把西市署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人看去:“小郎君在里面吗?这副模样,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协助小郎君去‘死’啊,除非天降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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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娇娇带着吉祥、深深、静静,此时已经从三里溪回了城。
李鱼离去之期已然不定,她们总是待在三里溪也不是办法,所以陈飞扬已然通知事先聘请的车把式和护卫,要他们把潘大娘一行人送回杨府。
几个女子到了杨府门前,就见四下里逡巡着许多魁梧大汉,一个个脸色不善,唬得行人远远就避开了去,待见他们车子,也是马上上前拦住,待见是李鱼的母亲潘大娘和众女眷,依旧告罪一声,将车子里里外外检查仔细了,才让她们进去。
在他们检查车子的时候,潘大娘才知道,原来这些人俱都是李鱼和乔大梁派来保护杨府的,当然,主要是为了保护返回的她们。至于杨大梁,不管谁对西市有所图谋,应该都不会想要伤害这个完全无害的木头人。
潘娘子、吉祥和深深静静走进客厅,竟尔生出一种亲切、温馨的感觉。毕竟她们在这里已经生活很久了,也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已的家。
潘娘子四下看看,叹息了一声:“还真有些不舍得走呢,要不是小鱼儿那事,便从此长居长安,又有何不好,何必非得去西北偏隅之地。”
她让吉祥和深深、静静把包袱放回房间,自已从腰间扯下汗巾,掸了掸衣襟,习惯性地往后院里走去。
后院里,杨思齐正在拿着一把锯子,吱吱嘎嘎地锯着一件东西,锯一段,停下来想一想,手里比划几下,或喜或忧,便再锯几下。在他旁边一张木案上放着半碗水,上边横了双筷子,筷子上还有半张饼。
忽然看到潘大娘,杨思齐茫然了片刻,问道:“你出去了啊,早上我没看到你。”
潘大娘没好气地道:“昨儿午后,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带三个丫头出去踏青么?”
杨思齐“啊”地一声,轻拍额头,道:“对啊,我想起来了。”
潘大娘瞪着他道:“你昨儿晚上没吃饭。”
杨思齐摸了摸肚子,迟疑地道:“好像没吃,我饿了。”
潘大娘没好气地看了看那半张饼:“你早上也没吃吗?”
杨思齐道:“早上吃了,又凉又硬,不好吃,还没菜。”
潘大娘忍俊不禁地道:“就你这人,还吃的出好赖啊。”
杨思齐无奈地道:“我只是钻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