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孤小月则不然,既然发生了那样的事,虽说李鱼之前确实不曾打过小月姑娘的主意,但不可讳言,小月姑娘确实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一切,李鱼便也接受了她。
作作即将临盆,深深和静静孩子还没满周岁,这段时间除了吉祥,就是独孤小月陪伴李鱼最多,虽说尚未举办婚事,却早已是同榻共枕的夫妻。就算李鱼真比不上葛鸿飞,她也必然死心踏地偏帮自已男人的。
只不过,李鱼迄今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原说等春暖花开,便与她家计议嫁娶一事,这一次她离开折梅城,前往兰州,其实就是以回家见父母,先行说明情况,再叫李鱼说亲的理由。
独孤小月做为最后一个讲述人讲完退席,立即转身,离开了古亭。独孤阀主用眼角捎着,女儿从进来,再到走出古亭,果真没往自已这厢看上一眼,独孤阀主淡淡一笑,倒是有些欣赏起女儿来了。
女儿懦弱敏感的性格固然是因为他造成的,但是他也不愿意看见女儿每次一瞧见他,那胆怯得像只被俘的小鹌鹑似的眼神儿,他又不吃人,用得着这么怕么,如今女儿这般勇气,一直想要个儿子而不可得的独孤阀主,倒是有些开心了。
“咳!各位,有关李鱼和葛鸿飞的情况,大家应该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要问的事情,刚刚四位考察人,也都一一做了解答。现在,给大家一刻钟的时候,一刻钟后,大家投票表决!”
李家阀主把手一挥,就有一个小僮上前,将一个沙漏立在古亭中间的小方几上,沙漏中的细沙缕缕落下,古亭中顿时静寂下来。
古亭门口,四位考察人也在等候消息,其他三人还好,自已考察的对象若是成功入选,当然对自已更好,若是不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唯有独孤小月,心中惴惴,只恨这门口距内里大厅距离尚远,听不清其中动静。
她站在门口,只觉一颗心越想控制,跳得越快,便走到环绕古亭的流水边,顺手揪过一朵野花,蹲在地上,一边漫无意识地揪着花瓣丢进流水,一边暗暗思量:“如果是李鱼成为宗主,那我就什么都不必说了,按父亲吩咐,嫁入折梅城就是。
只是……如何向鱼郎解释我的身份,还得费一番思量。如果是葛鸿飞成为宗主,那……那我只好与家门决裂了,娘亲,对不起,女儿……女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嫁他人了!”
古亭中,在最后一粒沙落尽之后,李阀阀主朗声道:“好!现在开始投票!”
大家都是环亭圆周而坐,没有头尾先后之分,李阀阀主扫了一眼,一指背靠一根亭住的柳阀阀主:“就从柳兄开始吧,依次向左!”
“岷州李鱼!”
“辽东葛鸿飞!”
“辽东葛鸿飞!”
“岷州李鱼……”
一位位阀主开始唱名,旁边自有人计筹,给被投票人计票。并把投票人的标志贴在被投票人的牌子下面。
其实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众阀主大部分都认可李鱼的表现,但正如独孤阀主所说,葛鸿飞虽有差距,但也并不是差得太远,最重要的是,皇帝已经出兵征高句丽了,此去只要葛鸿飞不傻,一定会投靠朝廷。
若是在皇帝征讨高句丽的时候,这葛鸿飞再立些战功……投葛鸿飞的人主要是赌长远,赌葛鸿飞未来会比李鱼走得更远。因此,尽管葛鸿飞目前居于劣势,票数居然追得甚紧。
独孤阀主举起了手:“岷州,李鱼!”
最后的投票结果出来了,李鱼以两票险胜。若是独孤阀主真个看中了葛鸿飞,此刻投的是葛鸿飞的话,那就恰恰好出现平局。一旦重新投票,众阀主又复思量,那最终谁胜谁负,就殊难预料了。
李阀阀主等人又仔细计算了一遍,其实每三人为一排,所有的投票人的名贴都贴在了上边,谁多谁少本就一目了然,但还是等人又计算了一遍,确认无误,李阀阀主才道:“好!继嗣堂第一任宗主人选已出,岷州,李鱼!”
投票一旦有了结果,众阀主也轻松下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阀阀主很开心,毕竟他一开始站的就是李鱼:“把四名考察人唤进来吧!”
随着李阀阀主的一声吩咐,李环、独孤小月等四人被唤进了大厅。
一进大厅,四人便下意识地去看投票牌子,独孤小月只匆匆看了一眼最上边,确定哪个是李鱼,马上就把目光投向了最下边,都是整齐并列的票子,谁最后边多了两票,一目了然!
“是李鱼!”
独孤小月看清了那票数,顿时无比惊喜,一股酸意直冲鼻子,欢喜得眼泪差点儿掉下来。当着这么多人,她可不能真情留露,她只是微微侧了头,好似小鸟睇人似的,带些得意与挑衅地睨了父亲一眼。
“我们,已经选出了继嗣堂宗主人选,那就是,岷州李鱼!”
李阀阀主端坐上首,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