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远默认了一下回廊里的偶数转角,在身外布下了三重“护体法罩”,然后开始小心的向前移动。他握着剑柄的手上蓄满带“斩魔咒”的真气,只要情况一不对,就马上出手。
但方惟远连续走了半盏茶时间,却没有发现敌情,眼前只有层出不穷的石室回廊甬道。
方惟远再向前走了数个弯道,忽然左边的石室里传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方惟远连忙凝神细听,石室里马上又静了下来。方惟远运起“灵台心目”贴近石门去窥视室内,他的“心目”视线透过了厚厚的石门,但里面却什么也没有。方惟远心里微觉惊诧,右手食指轻轻在石门门缝了一划,无形剑气无声无息的把里面的门闩削断,左手再轻轻一推,石室的门微微的开了一道缝,一股寒气倏地从门缝里钻出,方惟远吃了一惊,连忙恻身让开。
方惟远正感到惊疑,忽然身后寒流袭体,他已经来不及转身,按在石门上的手微一运劲,“砰”的一声震开石门,身形一闪突入石室内,堪堪将身子转正,迎面数十块锋利菱突的坚冰,夹着无数的冰屑雪凌,如一股流动奇速的冰川向方惟远袭来。
方惟远右手真气一提,凌空划出一个“封”字诀,推出一道无形气墙,“蓬”的一声封住袭来的冰川,“裁云剑”从他的背后凌空飞出,在空中挽起七道幻剑,“唰唰”数声,七柄幻剑发出十四道凌厉的剑气,将封住的冰河如切萝卜似的击成数十截。
悬空的冰川蓦地释解在空气里,石室内的空气马上变得奇寒砌骨,仿佛刚才整条冰川的寒冷都充斥在了石室里。
又是邪派高手,这是典型的攻击性“幻术”!方惟远心中凛然。
几乎与此同时,释解在空气中的寒气忽然集结成数十柄锋利尖锐的冰剑冰刀冰枪,从四面八方向他刺来。
方惟远暗吃一惊,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西域邪派的“冰幻奇术”,练这种邪术的人并不多,想不到自己刚下山就中了彩,能遇到这样的高手。
方惟远心里暗叫倒霉,手下不敢有丝毫大意,右手长剑掠起,“一水中分白鹭洲”,人剑合一,化为一道凌厉的匹练向前飞击,“轰”的一声,前面袭来的冰剑冰刀和石室的门全被击碎,后面飞来的霜剑冰刀全刺在我的“护体法罩”上,方惟远只觉得体内的真元一荡,胸口微微生痛。
两脚刚刚落地,三块巨大的冰块已狠很的从他背后砸来。
方惟远索性不闪不避,全身“离玄真气”一提到十二层,长剑一剑横切,一道强劲的剑光如银河倒挂似的飞纵而出,迎面而来的冰块“波”的一声对中裂开。
不能再让敌人的“幻术”有出手的先机!方惟远的口中几乎同时诵出“破幻语咒”,十二个咒语音节从他的嘴唇的吐出,如十二记重椎重重的击在四周的空气里。
刚刚凝结成冰屑的寒气,马上“波”的一声如一杯摔破的水散溅在石室中。
过了一会儿,一个空荡寒冷的语音如游魂似的钻出来道:“阁下好本领,居然能破得了我的‘冰幻奇术’,你到底是谁?”
方惟远沉声道:“在下蜀山方惟远,你又是谁?”
石室的寒气忽然盘旋凝聚,蓦地集结成一个须眉可辩的冰人,石室内的寒冷倏地消失不见。冰人冷冷地道:“原来是蜀山剑道宗的弟子,这些回廊可是你设的?”
方惟远知道眼前的冰人还不是他的真身,于是悠然地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领,不过要对付阁下,只怕已经绰绰有余了。”
冰人一声冷哼,怒气勃发,身形忽地再闪出十二尊冰人,无比的从左、中、右、上、下数个方位向扑来,无数的冰剑霜刀如漫天的雪花向方惟远袭来。方惟远一阵冷笑,左手以指代剑,见招拆招,遇招破招,等冰人们的第一波攻击一过,右手长剑一震,幻出十二道幻剑,“破幻咒”每读出一字挟上一道幻剑,快如闪电似的的把十二个冰人纵劈成两半,方惟远不等剑势用尽,剑尖上的剑芒再向前一吐,将原地不动的冰人的天灵盖对中一削到底。
冰人身上的坚冰如破茧似的,“唰“的一声左右分开,一个瘦长的黑衣人顿时露了出来。
方惟远偷椰道:“怎么样?我说过对付你绰绰有余吧。”
黑衣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两手一震,左右五指指尖上马上伸出如野兽般锋利的黑色利爪,长有数寸。方惟远微觉惊诧,但旋即明白这是邪派中人极少修练的“兽变术”,心里不敢大意,身外的“护体法罩”再加固三重。
黑衣人一声狂呼,脸上一根根的兽毛突现了出来,随着他的再一声尖利的嚎叫,他的身躯忽然膨胀大了将近一倍,狼吻狮鼻,面容狞狰之极。
“受死吧!”兽变的黑衣人喉咙里吐出野兽般的语音,巨大的身形向方惟远扑来,利爪挟着呼呼的恐怖风声抓向方惟远的头顶,方惟远侧身一让,巨大的兽身从我身旁越过,“砰”的撞在墙上,厚厚的石壁被他的利爪撕开了数十尺。
黑衣人转身一阵嘎嘎的狂笑,身形一抖,全身轰的冒出一阵黑烟,五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