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远一把将它抓住,拍了一下它的脑袋骂道:“你小子又想在面前卖乖对不对?你知道里面的危险吗?”说完把它抱怀里,环视了一下寺门的四周,只见每级台阶上都已苍鲜盈阶,寺门的手环上早已铁锈斑斑,显然已许久无人迹到此。
方惟远推了推紧闭的大门,里面反锁着,方惟远略一思讨,一纵身从围墙翻身而入,院子里的地面上落满了枯枝败叶,足履所及,只听见脚下“吱吱”作响,如踩在某个动物的尾巴上。
小松鼠“吱”的一声从他的怀里挣脱,在寺院的地面上寻觅嗅动了一圈之后,又“吱”的一声跃进方惟远的怀中,脑袋不停的摇动,表示没有危险。
通灵小兽的先天警觉一向很准。
方惟远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说道:“你的鼻子很灵吗?你那点本事顶个屁用,大伙如果靠你的鼻子,那大家都完了。”
小松鼠“吱吱”的大声抗议,那表情活象一个倔强的小老头在坚持自己的正确主张。
方惟远不敢大意,运起“灵台心目”仔细的查看了全部的庙宇,这寺院里共有三见正殿,左右还各有四间偏室,四周并无异常之处。但慎重起见,方惟远还是一间间的房屋都进去看了一翻,再用“灵犀鼻”嗅了嗅寺院内的气息,一切都觉得正常之后,才打开大门,招呼众人进来。
左将军大声命令侍卫点起自带的烛台进寺院内收拾。聂云萝扶着湘阳郡主从车上缓缓的下来,方惟远走到两人面前说道:“聂姑娘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没有?”
聂云萝向方惟远笑了笑,低声道:“小妹已经用‘心目’查看过了,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方惟远搔了搔头发道:“你要不要再看一看?”
聂云萝上前几步,目光流转再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想如果魔族要在这里设伏,他们肯定知道这瞒不过我们,伏击他们是不会做的,但不能排除他们半夜来偷袭我们。”
方惟远沉吟道:“那他们会不会用什么魔阵或陷井来暗算我们?”
聂云萝笑道:“方大哥,你这个问题就应该去问婷妹妹了,她在这方面的研究可比小妹要高。”
方惟远忍不住惊奇地转头问湘阳郡主:“我只知道郡主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可不知道郡主原来还是这方面的大家,这倒让在下大开眼界了。”
湘阳郡主娇笑道:“方大哥,你可不能听聂姐姐胡说,我是懂一点奇门阵法不错,但只是略知一二,至于高明什么的,那是你们抬举我了。”
方惟远可不管她是不是高明或大家,照直再问道:“那郡主认为这里会设有魔族的魔阵吗?”
湘阳郡主微一沉吟道:“这寺院背乾面坤,阴阳调衡,三极序位极正,浩气冲盈,生门极多,这并不利于魔族设魔阵,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方惟远深表佩服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郡主果然是博学多才,如果……?”
湘阳郡主扬了扬眉毛问道:“如果什么?”
方惟远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在下有郡主一半聪明,那以后我们蜀山‘参道院’的年试,我就再也不用头疼了。”
聂云萝一听,忍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
湘阳郡主奇怪的问道:“年试?什么年试?据《道界常问录》记载,蜀山剑道宗并没有什么年试啊?”
方惟远有点懊丧地说:“这年试是我们掌门师伯前五年才新作的规定,每年春季三月初,每个蜀山弟子都必须参加‘参道院’的年度笔试,什么东西都考,这才是我最头疼不已的事情”
湘阳郡主恍然道:“哦!怪不得聂姐姐会笑呢,原来方大哥平时太懒了。”
方惟远叹息道:“我天生就不是什么读书写字的料,这些博学强记的东西当然没有兴趣了。”
湘阳郡主嫣然道:“那方大哥每年的年试都考得怎么样?”
方惟远老实不客气的回答:“每年都过不了关,年年面壁。”
湘阳郡主掩口笑道:“看来方大哥得恶补一下功课了。”
方惟远耸耸肩道:“如果郡主肯当我的老师,那就再好不过了。”
言语之间,三人已寺院大大院内,几名侍卫正在打扫右边的三间偏室,方惟远独自走进正殿,正殿供奉着如来佛祖和左右八大金刚的泥像,面目塑得栩栩如生,那八大金刚更是怒目阔口,威风凛凛,但香炉的香柱早已是败灰残末,地面的蒲团更是落满尘埃,梁柱间的蛛网败尘甚多,这一切都显示着这里已久无香客,寺院内至少已经有三个月无人打扫。
然而数十里之外已有炊烟人家,这还不算小气的寺庙,怎么会无人来拜祭供奉呢?方惟远心里微觉奇怪,但也不怎么细想。
这时聂云萝和湘阳郡主也进来了,方惟远忍不住道:“这寺庙好象早就没有人了,不知两位姑娘能不能将就?”
湘阳郡主道:“这荒郊近僻的,有个地方落脚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要求那么多?”
聂云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