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惟远醒来时,一颗硕大的闪着绿色光芒的珍珠正在他的额头上来回的移动,一丝丝清凉的气流从太阳穴渗透进全身,本来肿胀欲裂的疼痛随着那颗移动的绿珠,正一丝丝的消失。√
白衣尼姑慈祥温柔的脸在方惟远的面前出现,是她在拿着那颗绿色的珍珠在给他驱毒。小姑娘则站在旁边关切的看着他的脸,看到他睁开了眼,惊喜地说道:“师父,他醒了。。。。。。”
“孩子,你醒了,感觉还疼吗?”白衣尼姑柔声问道。
“好多了,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方惟远开口道。
“是这颗内丹救了你,如果没有它,我这一时半活还真不敢保证能将你救过来。”白衣尼姑微笑道。
“内丹?这是谁的内丹?”方惟远好奇地问道。
“这就是那蛇妖身上的内丹啊,你中了它的毒息,如果没有它身上的这颗修炼成形的内丹,你身上所中的毒就不容易解了。”小姑娘开口说道。
“那蛇妖真的死了吗?”方惟远忍不住问道。
白衣尼姑笑而不答,将手中的绿珠在他的额头上来回的转动了半晌,再在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喂我服下。
“孩子,你是蜀山派‘栖鹤真人’的弟子吗?”
方惟远点了点头回答说:“对,你怎么知道的?”
白衣尼姑微笑道:“蜀山天剑道宗下闻名,栖鹤道长的嫡传弟子岂是泛泛之辈?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胆量和侠义心肠,贫尼好生佩服。”
她说的“胆量”和“侠义心肠”指的当然是方惟远敢向那妖蟒手中救那小姑娘的勇气,其实方惟远心里明白当时自己害怕得要命。
方惟远不好意思地问道:“前辈,你是来观看‘剑仙大会’的吗?如果你见到我师父,千万不能对他说起今天的事情。”
小姑娘什么表示奇怪地说:“为什么啊?我师父说你有勇敢还不好吗?”
方惟远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师父知道我没有在上面观看‘剑仙大会’,肯定会罚我的。”
白衣尼姑笑道:“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方便见你们蜀山派的师叔伯,也暂时不放心你和别人说起你见过我,所以我想先封住你的记忆,你同意吗?”
方惟远当然不知道她所说的封住他的记忆是什么意思,但心想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就点头的答应了。
白衣尼姑微笑的用食指在他的额头上抹了一下,方惟远只觉一股睡意袭上眼睑,马上甜睡了过去。。。。。。
等方惟远醒来时,他已经坐在一块岩石上,他的三师兄何难吾正出力地摇着他的肩膀:
“维远,你醒醒,你怎么跑到这里睡觉来了?师父正在到处找你呢。”
方惟远吓了一跳,连忙和他偷偷的溜回到队列中去,但刚才在那山洞中所发生的事情却一点也没有记起来。。。。。。
以后,每当他记起那年的“剑仙大会”,总是从在岩石上醒来的那一刻开始。
……
往事像闪电一般掠过心头,方惟远暗道,原来聂云萝就是那个小姑娘,怪不得她一开始就问自己有没有参加过十年前的“剑仙大会”,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认出我来了。
方惟远失声叫了起来:“你、你就是那个小姑娘。。。。。。”
聂云萝连忙用手掩住方惟远的嘴,方惟远只觉她的手柔若无骨,幽香扑鼻而来。
“别叫那么大声,不错,小妹从一开始就认出你了,只是你的记忆还被我师父的法咒封存着,我一直找不到适合的机会帮你解开。。。。。。”聂云萝幽幽地传音说道。
方惟远心情荡漾地用“心语”问她道:“那白衣尼姑就是你师父吗?”
聂云罗回音道:“不错,我四岁那年就开始跟随师父学道了。”
“那你现在方便透露你师父的名了吗?”方惟远忍不住再次提起这个问题。
“其实我师父只是一个隐居世外的修道之人,她这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修道,从不愿意被人知道她的存在,到现在为止,知道她老人家的人极少,你师父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但她老人家学究天人,修为不会在天下高手之下。”
方惟远想了想道:“我猜你们师门是否和数百年前的大剑仙楚大娘有关?你师父是楚大娘前辈的传人,对吗?”
聂云萝很干脆地道:“不错,我们师门是楚大娘祖师的嫡传支系,到我已经是第七代了。”
方惟远忍不住叹息道:“怪不得你修为如此之高,连血魔这样的魔族都惧怕你三分。”
聂云萝苦笑道:“方大哥你就别夸我了,我的本领如果真大,就不会弄到今天这个田地了。”
“好了,我们都别说这些了,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这些年我早从小孩长成大人了。”方惟远不无感慨地道。
聂云萝幽幽地传音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小妹那天在城外第一次看见方大哥时,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十年前你奋不顾身地救我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