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远大吃一惊,这剑气中挟带着极强的“斩魔咒”的威力,功力之高,至少堪比断空级的玄修高手。
方惟远的“离玄真气”马上追加到十二层,硬生生的接下前三道剑气,到第四道时,他只能勉强地将其锋芒打偏,剑气挟着强烈的“斩魔咒”“唰”的一声击在黑月老怪的左肩上,立即鲜血迸溅。
这时银装女郎早已长剑出手,剑锋快如闪电般向着那鬼魅般的影子连削带刺地攻出十四剑之多,迫使那人的第五、第六道剑气中途瓦解。
银装女郎喝道:“你是谁?”
随即口中念出一句奇怪的咒语,左右双手交搭在胸口,刹时之间,四周的空气立即坚如岩石,结出一道隐秘无形的“护体法罩”。
她手中银剑再顺势向外一扬,剑锋顿时化作银灿灿的千朵万朵剑花凝固在空中护住黑月老怪。
那身影一击无功之后,身影倏地飘然后退数丈,再如鬼魅般左右上下的折绕,快到极处时,竟连身形的轨迹也无法辨清。
只听一阵风声挟着一声微微的冷哼,那身影竟若隐若现的如幽灵般越过银装女郎所布下的层层护体剑光,匪夷所思的长剑无声无息的刺穿那坚若岩石的“护体法罩”,直插黑月老怪的咽喉。
方惟远右手“裁云剑”一展,也附上“斩魔咒”,使出一招“千树万树梨花开”,剑尖吐出五尺余长的剑芒,向那幻影身上攻去。
那影子长剑一竖,连招架的招式也不用,剑锋挟带着威猛无比的剑气纵击而下,方惟远连忙中途变招,“裁云剑”横空“铛”的一声堪堪接下这一剑,还来不及还手,那一剑的无数后着已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涌来,无形的、有形的幻剑蓦地全指向方惟远身上的要害,而且围在四周的空气在那一瞬间竟变重得如千斤。
方惟远心里惊骇之极,这一剑招不但剑法精妙,当中还挟带着极“锁字法咒”,那几乎已经是剑、意、道、法咒随心所欲的合一攻击。
方惟远运尽真元捏了一个“雷噬诀”,将锁在四周的沉滞法力锁咒打开一个缺口,心中更来不及细想,手中的“裁云剑”使尽的蜀山派护体剑式,左支右拙地护住全身,只听“唰唰”数声,左右襟衣一凉,胸口和肋间的衣服已被无形的剑气划破数道口子。
方惟远被逼得向后斜退数尺以避其锋,眼看那幻影就要靠进黑月老怪,一道犀利无比的剑虹从背后向那幻影拦腰斩来。
那幻影似乎“哼”了一声,身形向上一折,倏地向后飞退。
方惟远手中的“裁云剑”再出手,一口气附上三个“霹雳法诀”,划出七道隐带雷电之光的幻剑向那幻影进击。
那人长剑一振,身形翩然中一剑斜削,方惟远又觉胸口一凉,一道口子在衣襟上斜斜裂开,再抬头看时,那幻影依靠绕开银装女郎在背后的追击,身形一闪而没。
好剑道,好移形术!两个照面,两次短兵相接,方惟远竟连那人的面目也来不及看清。
方惟远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手,来人的修为应该是当世少有的宗师剑仙,却为何要偷袭一个已无还手之力的魔界之徒?
方惟远看了看身后的黑月老怪,只见他面目开张,面上尽是惊惧之色,方惟远回想了一遍刚才的情形,不禁背后冷汗直冒,那人的剑光只要再向前伸进一分,他今天就非挂彩不可了。
方惟远怔怔地向银装女郎道:“那人是谁?”
银装女郎一脚踏在黑月老怪的头顶上,冷冷地道:“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想杀黑月老怪灭口的。”
方惟远点了点头道:“这人剑法道术修为极高,我们根本阻止不了他要杀黑月老怪,为什么他快要得手了又放弃了呢?”
银装女郎微微冷笑::“他总共才出了四剑,每一剑所用的法咒和剑术都不同,但都被我们破解了,他是不想让我们瞧出他的剑法来历,这人应该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怕被我们揭穿了他的身份。”
方惟远想了想道:“说得有理,但他为什么要杀黑月老怪呢?”
银装女郎冷笑道:“我又不是捕快,怎么知道那么多?我的责任和使命只是将黑月老怪捉回‘罗刹宫’,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或许他还不只想杀黑月老怪呢。”
她这话一说,方惟远蓦地想起聂云萝和湘阳郡主还在上面的山洞里,心里忍不住大叫糟糕,万一那人是冲着她们去了怎么办?湘阳郡所布下的阵法对这样的高手根本就没有阻挡作用。
这样一想,心里大急,连忙向银装女郎一拱手道:“姑娘保重,在下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话一说完,右足踩出一脚“青云步”,身形振衣倒起,耳际只闻那银装女郎一声冷哼由近而远,方惟远的整个身形已经升高数十丈,再两个起落,过四面陡峭的山壁,直向洞口掠去。
离洞口还有五丈距离时,方惟远停下身子侧耳静听,感觉洞里异常寂静,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再默运“灵台心目”扫视了一翻洞口的情况,只发现岩石林立,并无异样的痕迹。
他在身外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