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然难不到方惟远和聂云萝,即使再崎岖的山路,也能键步如飞。
方惟远心想,这什么天人师真是绝了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修行,这上山的路,莫说常人,即使是武功过人的武林高手也不一定能上得去。
上到半山腰时,方惟远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小径如灵蛇盘树般在脚下延伸,再折过一个险要无比的山崖,抬头向上一看,只见一角陡峭之极的岩石斜斜深出半空,一座如展翼高飞的亭子立于其上。
方惟远心里暗喜,回有对聂云萝道:“你师叔可真是世外高人,单看这居所,就非同凡响了。”
聂云萝微微笑道“我师叔虽不喜名山,但却对山水却极为讲究,不是绝世美景,那是留不住他的仙踪的。”
方惟远笑道:“名山也不就是世上绝美,真正的绝世美景恐怕还是那些不为世人知的无名山石,你师叔才是真正懂得欣赏山水的高手。”
话音刚落,一声清朗而略带冷峭的声音从山顶的云雾缭绕处洒落:“说的好,名山如名妓,慕名而来的人太多,和倚门买笑的娼妓何异?只有无名之山不为人所践,才得保贞洁于深闺,两位远来是客,不知上这玉龙峰何事?”
方惟远心里大惊,他和聂云萝离山顶差不多还有数百丈的距离,这声音发自山顶,此人法力道行修为之高,当真是世所罕有,这么远距离的谈话也听得一清二楚,只怕在蜀山剑道宗的众多长老中,也没有几人能有这种能耐。
方惟远连忙仰头大声答道:“前辈问你是天人师前辈吗?晚辈两人有事相求,多有打搅恕罪则个。”
山谷回响,余音久久不散,但山顶上再没有回音,仿佛刚才没有人说过话一样。
方惟远愕然地回头看了看聂云萝,只见她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眼里颇有几分嘉许之意。
方惟远奇怪地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聂云萝嫣然道:“你是我第一次听到我师叔当面称赞的人,看来你和我师叔还是挺有缘的,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说别人一个好字。”
方惟远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也叫称赞吗?那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
聂云萝叹息:“你以为谁都可以随便得到天人师的一句客套话吗?他不人,莫说是对那人开口,就是眼睛也不正眼瞧一下。”
我压低声音咋了咋舌道:“这么说,那我岂不是幸运之极了?”
聂云萝正色道:“那当然了,至少我师父也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过一个好字。”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半晌过后,两人终于登上那个伸出云天中的危崖,亭子正对着上山的小径。
亭子建在一个天然的平台上,台上平如刀削,亭子内一个十二三岁的穿者灰色道袍的童子执剑而立,满脸稚气的看着方惟远和聂云萝。
方惟远和聂云萝不禁面面相觑。
童子用有点新奇的眼光看着两人,开口问道:“你们是谁?是从山下来的吗?”
聂云萝莞尔道:“我们当然是从山下来的了,难道还会是从山上来的不成?“
童子有点不信似的道:“真的吗?我在山上那么久,还从没有见过有人上山。”
方惟远暗道,难怪他一开口就问我们是不是从山下来的,他肯定也像我小时侯一样,一生从来没有离开这里半步。
方惟远笑了笑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开始懂事就住在这山上了,而且从未离开过这里半步?”
童子面上现出惊讶之极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哦,我知道了,你和我师父一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未卜先知?方惟远笑着扎脸看了看聂云萝,却发现她的一点笑意都没有,方惟远正色答道:“小兄弟,你是天人师前辈的徒弟吧?你师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领。”
童子有点迷惑地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下过山?你真不懂测算吗?”
方惟远笑道:“我那里懂什么测算?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从小就生活在山上,从未见过陌生人,像你这这么大年龄时,见到陌生人上山,肯定也会这样问。”
童子连忙向方惟远追问道:“真的?你也是从小就跟师父住在山上?你什么时候开始下山的?山下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话还没有问完,山顶上又一声清朗冷峭的声音从头顶降落:“青松,忘了我对你说的戒律了吗?”
那童子马上吓得脸色一变,立即恭恭敬敬地阴仰头答道:“对不起,师父,弟子又忘了不要对陌生随便说话了,弟子该死,愿到后山领罚。”
那声音在山顶上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那童子说完,躬身对两行了一礼道:“小子名叫青松,是我师父,不不,是天人师的座下弟子问两位上山有何贵干?”
聂云萝缓缓的上前了两步,伸出右手无名指,对青松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青松脸色一变,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