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大师叹道:“如果只是这样,那倒也罢了,可惜她这一去,却惹出了一段无法弥补的孽缘,你的父亲混元天魔正好在那一年经历‘天魔小劫’,要出魔宫躲避小魔劫的焚身之厄难,在你们魔域小铁山巧遇七仙麻姑金真英。七仙麻姑的道行再高,又怎会是你父混元天尊的对手?七仙麻姑生得美若天仙,加上你父亲在天魔小劫中魔欲大发,欲火焚身,竟以你们天魔族最‘色欲幻界’对七仙麻姑进行百般的挑逗引诱,在小铁山的混沌洞里春风一度七仙麻姑从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对你父亲从此是爱恨交加,欲罢不能。”
史香雪吃惊道:“不可能,我、我父王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天目大师苦笑道:“这本来就是一段魔、道两界的秘史,知道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你父亲又怎会让你知道?可怜七仙麻姑从魔域回来之后,已经是身怀六甲,按照南海婆罗门的门规,私交魔族已经是大罪,更何况是和魔域天尊有染?幸亏她的恩师南海婆罗门掌门婆罗神尼对她疼爱有加,并没有用南海婆罗门最严酷的门规来惩罚他,只是要她将腹中的胎儿打掉,面壁十年。”
“但七仙麻姑性情刚烈之极,却宁死不肯相从,护住自己腹中的骨肉,竟不惜将自己的全部道行废去,来换取自己腹中爱儿的性命。”
一个黄衣僧人惊诧道:“祖师,那七仙麻姑怀了天魔族的孽种,那她岂不成了全道界修道者的公敌了?她又怎么能把这个人魔混合的孽种生出来呢?”
天目大师苦笑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几个月后,七仙麻姑生下一个男婴,这男婴身上既有魔族血统,又有灵者精血,是个半人半魔的怪胎;全婆罗门上下门人,都要当场将这男婴当场处死,永绝后患,但婆罗神尼还是爱徒心切,加之心肠慈悲,并没有同意这样做,而是将七仙,麻姑贬为仆人她拉扯大这人魔混合的男婴。”
“那男婴就是现在的金元蝉?”史香雪沉声问道。
“不错,这男婴长得五六岁后,身体上的天魔本相和本性越来越明显,婆罗门上下对她们母子本来就不齿,平日里多是冷言讥讽,白眼相向,甚至侮辱虐待;七仙麻姑心高气傲,怎能忍受得了这等同门的白眼虐待?于是趁一天夜里南海潮涨,偷偷的带着这男婴离开婆罗门,一路沿途乞讨了三年时间,历尽人间艰辛,到了昆仑山门下,将自己的爱儿托付给了自己生平好友玉音真人,然后横剑自尽了。”
黄衣僧人吃惊道:“七仙麻姑就是这样死去的?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两百年来,这样一个女中奇才就再无半点消息了。”
天目大师叹道:“顾全南海婆罗门的声誉,七仙麻姑的事情,当年外人也只有几个人得知真相,昆仑山玉音真人不辜负好友之托,又看出这男孩天资聪明之极,他还年幼,身上的天魔本性还可以抑制,于是带着小元蝉上到老衲的紫光寺,求老衲用佛门正宗‘金刚界’封印,将他身上的天魔本性永远的封住,抑制住小元蝉身上的魔性,不让它肆意的增长,这才收他为昆仑山的门下弟子。”
黄衣僧人疑惑道:“祖师的‘金刚界’佛印天下无双,既然已经封住了他的天灵盖,他今天怎么还会魔性大发?”
天目大师缓缓地道:“元蝉自小就历尽人间屈辱,自皈依玉音师弟后,勤修苦练,两百年来,已将昆仑派的道行法术修炼得天下无双,比起玉音师弟,还要青出于蓝,他认定自己和母亲七仙麻姑一声所受的劫难都是混元天魔所赐,所以一生对魔域四大魔族恨之入骨,对天魔族众更是欲斩尽杀绝而后快,刚才我用‘洞烛禅’锁定他的时候,发现他天灵盖上的‘金光界’封印已经消失不见,唉!那肯定是骷髅王助他解除了老衲当年为他种下的‘金刚界’佛印,如今他魔性大发,非人非魔,心智狂乱,不知还要惹出多少风波来呢?”
史香雪吃惊道:“大师,他把郡主姑娘掳走了,如果让他和骷髅王媾和在一起,打开血魔族的‘千年血鼎’,这、这如何是好?”
天目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叹道:“这都是天意,这场魔、道两界的劫难,看来是避免不了了!”说完,双掌合十,闭目禅定调息不言,仿佛身外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无关。
史香雪怔怔的望着入定的天目大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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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方惟远和林若灵再帮金睛龙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