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一脸懵逼,什么意思?什么替罪羔羊?谁这么无聊搞这种游戏逗人玩儿?
我没放在心上,随手把那纸片扔进了堂屋的垃圾桶里。
“咚咚……”
又有人敲门了!
我顿时火起,这一次两次的还没完了……
几步走过去,开了门,却见我爸和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想必,就是我那位大姑了。
“哎哟哟,多年不见,我的大侄女都长成大姑娘了!”
大姑亲热的伸着胳膊上来抱我,我身子一歪躲开了。
她抱了个空,脸上露出尴尬,呵呵干笑了两声,道:“悦悦不认识我了吧,我是你大姑啊,小时候还带着你买过糖呢。”
带我买糖……呵,我还真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一茬儿。
但多年不见,她倒是变化挺大,以前挺爱俏的一个人,总是收拾的齐整利索,脸上还擦脂抹粉的,但现在,俨然成了个大妈。
身上的衣服虽然很干净,但已经洗的发白,脸上又是皱纹又是蝴蝶斑,甚至头发也白了许多,看起来简直跟我爸一样苍老。
她应该不到四十呢吧,怎么看起来就跟五六十岁了似的?
当年脸上总带着的尖酸和刻薄夜不见了,却是多了苦难和沧桑……看来这些年,她过得并不怎么好。
“月儿,快请你大姑进去坐。”我爸发话。
“哦,大姑请进。”我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大姑笑着摆手,道:“不坐了不坐了,我还得回去给孩子佳燕洗衣服,改天再来了。”
说着转身一脸感激的对我爸道:“大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的眼眶都红了,今天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我爸道:“一家人,说什么谢,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大姑答应:“哎,那我走了。”
进屋,我问我爸:“她家怎么了?”
我爸坐到椅子上,满脸愁容的叹了口气道:“唉,你大姑父,在外面跟个野鸡勾搭上了,要跟你大姑离婚,还要你大姑净身出户,说家产都是他挣来的,没你大姑的份儿,说话也不摸摸良心,他家那套房子,当年还是你大姑拿自己嫁妆出了大头买下的!”
我想说这真是报应,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那现在怎么样了?”我心说大姑也真是,这种事情找我爸帮忙,我爸能帮上什么?一个行动不便的盲人,万一他耍狠,伤了我爸可怎么办?
我爸道:“怎么样?离呗!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两到这份儿上也是过不下去了,不过净不净身出户,这话可轮不到他说,我撂下话,法庭上见,他家那片正好要拆迁,到时候法院判给你大姑一半拆迁款,她也能勉强安生度日了。”
我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世上人心易变,这一刻的真心,下一刻也许就变成了背叛,但女人往往总是受伤最大的,青春没了,美貌没了,只剩下满身伤痕。
但愿法律给大姑一个公正,过去的是非,就让它过去吧。
“对了,老胡有没有告诉你点灵火的办法了?”我爸问。
“哦,说了……”我把老胡说的办法,还有他教我镇鬼法术,以及我举报藏尸案凶手的事跟我爸说了,当然也说到了陆千城。
我爸点头道:“那就好,不过,你说的那个小伙子,姓陆?”
我点头说:“是啊,怎么,爸知道他家?”
我爸点头又摇头,道:“以前听你爷爷说过,玄门有个姓陆姓家族,镇鬼驱邪的法术特别厉害,只是,那个家族的每一代传人,都有先天心疾,活不过三十二岁。”
闻言,我吃了一大惊,先天心疾,活不过三十二岁?
那天在水云间,陆千城确实说他有心疾,所以她妈才用猪心做菜想给他以心补心……我还以为他顶多是有点无关性命的心脏疾病,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他活不过三十二岁么?
脑海里浮现出陆千城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我不由得一阵心酸加心疼。
不过,今天在废弃工厂的时候他好像说过,他没有继承祖辈衣钵,那就不算是传人了,可他怎么还是心脏病?
真是一头雾水,改天,找机会问问陆千城……
“对了,爸你吃过晚饭了吗?”
我爸点头道:“吃过了,把电视开开,我看会儿电视。”
说是看,其实是听,但我爸说,他当盲人久了,只要听见声音,脑子里立刻就能浮现出生动的画面。
“哦。”
我拿过遥控,开了电视,正好是新闻频道。
“今晚八点四十八分,警方在青泥路一处民房抓获工厂藏尸案嫌疑人吴某……”
抓到了!
这么快?
我简直惊喜的不得了,这么一来,马上就可以跟女鬼们要灵火去了。
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