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就清醒了,问夜君白:“这里有狼?”
夜君白说:“不用奇怪,这里这么偏僻原始,背靠几座大山,有狼是肯定的。”
夜君白话音刚落,我又听见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嗷呜!”
一声接一声,真有些渗人了。
“这么多狼,不会从山上跑下来咬我们吧?”我问。
夜君白立刻就失笑了,说:“你当是古时候呢,现在的狼都不敢进人的集聚地,放心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总算是放心了。
在暖洋洋的气氛里,眼皮子很快变沉,我靠近夜君白的怀里睡了过去。
“醒醒……”
“快醒醒……”
有个沙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我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就睁开了眼。
竟然是主人家的那中国媳妇。
她满脸焦急,看着我说:“快走,待会儿它们要来了。”
走?它们?我觉得奇怪,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却在这时,又听见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嗷呜!”
狼嚎声好像近了,不在那么幽远。
女人更急了,拉我,说:“快走,它们要来了。”
我恍惚好像明白了,问:“你说的它们,是指狼群?”
女人点头又摇头,说;“不是狼群,是狼人,快带上你老公跟我走。”
我惊异,看了眼夜君白,却见他睡的死沉,顿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我跟女人说了这么半天话,夜君白不可能还睡的这么沉,难道是我们吃晚饭的时候被下了药?
不敢耽搁,我赶紧起身穿上了大衣,然后把夜君白也扶起来给他穿上大衣,跟那女人扶着他出了屋子。
一出来就看见,天上那轮圆月又大又低简直好像要坠到地上来了!
以前听过狼人的传说,说狼人专门在月圆之夜变身来吸血吃人,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带我们去哪儿?这村子里还有许多旅客,他们会不会也被狼人咬?”
我说着,突然恍悟,我们乘坐的列车出事,恐怕就是狼人的阴谋。
“别管他们了,你们先逃了再说吧,而且他们当中有些人就是狼人。“
女人的话让我震惊极了,列车上下来的乘客中居然就有狼人!
果然,我们被滞留在这儿就是狼人的阴谋。
“他们到底想干么?把这么多人围困在这儿?”我问。
女人说:“他们要进行百年一度的血祭,你们就是被选中的祭品。”
“血祭?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停住脚,满身戒备的问女人。
女人回头看着我,说:“这镇上的人全是狼人的奴仆,受了狼人的诅咒,只能为他们卖命,我也是嫁进来之后才知道的,俄国鬼子我可以不管,但你们是中国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送死。”
原来是这样,我还怕这女人有什么阴谋?
“我还有两个朋友,就在旁边,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我说道。
女人焦急的看了我一眼,咬牙说:“那你快叫他们,告诉他们悄悄出来不能暴露,否则我们今天一个都逃不掉。”
我点头,跟女人一起把夜君白扶到一处房子角落,让女人扶着夜君白,我从夜君白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给老金打电话。
可是哪有手机信号,电话根本就不能打出去。
我急了,却在这时,我听见了咯哒一声响。
伸出头来一看,却见老金他们寄宿的那所房子一间房间的窗户支愣了起来。
我悄悄逼近,看见了那窗户里伸出个头来。
差点吓了我一跳,对方也明显吓到了,当我们都默契的捂住了嘴。
借着月光我才看清,伸出头来的人竟然是老金!
老金放下手,无声的嗷呜一声,说了个逃字。
我点头,从窗户口让开,老金先从窗户爬出来,然后是乔伊。
出来跟那女人汇合,得知那女人叫张丽,是两年前嫁到这地方来的。
“我们现在往哪跑?”老金问张丽。
此时狼嚎声已经越来越近,声声听得人胆寒。
张丽指指后面黑压压的大山,说:“现在那些畜生都下了山,你们往山上跑倒是安全的,把他弄醒,记住一直往东跑,东边就是绥芬河的渡口,到了那儿就安全了。”
“那你呢?”我问张丽。
张丽黯然说:“我也中了诅咒,不能离开这村子,你们跑吧,快跑……”
她说着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此时狼嚎声已经近在耳边,远处可以看见一双双绿色的阴森狼眼,张丽抬脚要往外跑,却被我一把拉住。
“你别回去了,我们逃走你一定会被怀疑,回去哪还有命,跟我们一起走吧,是生是死大家一起拼。”
张丽看着我,眼睛闪起了泪花,点头,说:“好。”
“快走吧。”老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