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以为附身在那中毒女人身体里的鬼应该行动会很迟缓,可是谁知道她却只是瞥了一眼夜君白丢过来的符,直接用手里的一个村民来挡。
符纸打在尸体上完全没有作用,那女人继续伸着蛇一样长的舌头,在另一只手上的村民嘴里吸着什么东西。
“老金,准备黑狗血!”夜君白见一击不中,立刻朝老金大喊,老金这时候也看到一直旋转个不停的罗盘指针,这时候也安静下来,直直的指着炕上墙角的那个女人,看来这鬼早就进屋了,一直躲在中毒女人身体里,还能控制屋外的那件褂子飘在空中,很显然鬼道不浅。
老金答应一声丢掉罗盘,立刻把手里装黑狗血的盒盖子打开,夜君白一击不中立刻冲上来准备上炕与那恶鬼斗法,在路过老金身边的时候,顺手抄过黑狗血盒子,一个飞身就上了炕,挥手把中毒女人手里的村民尸体扯到一边,又往前挺进几步,然后把黑狗血对准中毒女的天灵盖,一股脑的泼了下去。
似乎知道黑狗血的厉害,中毒女把舌头缩回嘴里,丢开两只手的死尸,身体朝炕的另一边翻去,然后我便听见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嚯嚯嚯嚯”的,不知道是笑还是喘气的声音。
中毒女离开炕角之后,我们才看清楚在她身后还倒着两个村民,也不知是死是活。黑狗血大部分都泼到了那两个人的脸上和身上,中毒女躲过去大半,却还是有一些黑狗血沾到了她的皮肤上。
我听见空气中传来“嘶嘶”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中毒女脸上和身上的皮肤开始冒着白色的烟,看样子是被黑狗血喷到的关系。
“夜君白,这女人根本不是人,看样子是一具早就死掉的干尸,你怎么没看出来呢?”老金颇为埋怨的大喊一声,丢掉手里装黑狗血容器的盒子,挥舞戒尺就朝那中毒女尸冲了上去。
夜君白一听老金的话,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那女尸瞧,果然在她身体周围看到了浓重的黑色尸气,着实气得不轻。
“这恶鬼竟然有如此高的道行,连我都让她蒙骗过去了!”夜君白说着手指翻飞得快速,嘴里好半天才念出几个字来,我一听,是当初陆家的那个什么绝学,八字的真言!
那真言念起来没几个字,可是字字都是佛家最顶级的道法,每念出一个字来,那女尸便跟着惧怕一分,若不是老金挥舞戒尺纠缠得紧,恐怕那女尸早就剁窗逃走了。
就在老金和夜君白与这女尸斗得紧的时候,我却听见炕角处有细微的呻吟声传来,我定睛看去,只见没有被女尸抓在手里的那两个村民,刚才似乎只是昏迷过去,这时候正幽幽醒来,缓缓动着身子。
“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迷糊起来,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呢?几点了?这屋里亮着的是啥啊?哎呀妈啊!鬼啊!”当先喊出声的事卢老二,没想到他命还挺大,没被那女尸掐死。
卢老二见屋里亮着绿莹莹的火符,再看到玻璃窗子上面飘着的大褂子,当即大喊一声就要跑,可是当看清楚屋里斗在一起的老金和那女尸,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玲子!你们怎么跟玲子打起来了?她……”卢老二指着那个叫玲子的中毒女尸冲我喊道,我立刻招呼他带着另一名活着的村民下来,说那个玲子就是那恶鬼。
卢老二和那名男村民屁滚尿流的爬下炕来,这功夫那个玲子女尸还挣扎着想要冲过来抓住他们两个,看样子是不弄死他们不罢休。
夜君白的真言念了几个字,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法力带来的自身压力,一个用力就把手中凝聚出的金色小球朝女尸推了出去。女尸眼睛瞪得老大,知道这金球不好惹,立刻避其锋芒朝炕的另一个角落躲去,这才让这两个村民从炕上跑下地,脱离她的掌控。
我护住最后的那两名村民在身后,卢老二的身子抖成了筛糠,喃喃的自语说:玲子怎么可能是那恶鬼呢?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要不然你们谁见到自己家人是怎么死的了?如果见到了还能不死么?要不是知道那恶鬼是怎么杀人的,她又怎么能说得出来呢?肯定是早就被恶鬼杀死占了身体了,刚才一直就潜伏在我们当中,伺机要杀了你们。”我一边小心盯着窗外大褂的动静,一边看着夜君白他们打斗在一起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夜君白的金球果然厉害,追着那女尸的身子在炕上高速旋转着,任凭那女尸的身子东躲西藏的来回翻腾,金球始终追着她不放。女尸最终也没能躲开,被那金球狠狠的砸在了身上,随后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被这叫声刺得耳膜都生疼,热不住捂着耳朵才能稍微减轻一点从耳朵眼儿里往外钻的那种痛感。
叫阿玲的女尸身子软软朝炕上倒去,我眼看着从女尸的头顶冒出来一股黑烟,夜君白自然也看得见,伸出两根手指就把那股黑烟给扯住了。黑烟发出阵阵女人的惨叫声,叫嚣着求饶着让夜君白放开自己。
“说!你为什么要杀害琉璃村的村民?”
窗外的大褂似乎因为那恶鬼的魂飞魄散而愤怒起来,开始猛烈的撞击玻璃,好像下一秒钟就能生生撞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