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度的家主换届盛典在罗金州和罗飞这对虎父虎子的凛然威慑之下,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其实过程未必有多复杂,只不过就是两场为了名利和地位的比武切磋而已,但正因为之前罗家所有人对罗飞的轻视,导致了他隐忍多年,一朝释放而引起的泫然大波,现如今,谁也不敢小看那个曾经的病秧子了。
跟着罗金州离开了内院广场,二人一路回到了罗金州的书房,梁伯关紧了房门,罗金州大马横刀、扬眉吐气的坐在书案前狂笑了足足半盏茶,那笑声,整个罗家的宅子里不管哪个角落都能听得见。
笑过之后,罗金州虎掌狠拍了一下书案,才说道:“好,好,飞儿,你的身上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飞年纪还小,但也知道有些事不能随便乱说,比如那回天神珠就是一个大麻烦,倘若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上有这样的宝物,恐怕会招来一些无法解决的横祸,可这屋子里只有三个人,父亲是绝对可以相信的,梁伯又是服侍了父亲几十年,到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于是罗飞就把三个月前受到羞辱,然后又去到后山湖潭偶然得到回天神珠的事说了一遍,他把回天神珠摘下交给罗金州仔细端详了半天,才算解释清楚。
罗金州看完了回天神珠,激动的老泪横流,举着回天神珠道:“苍天啊,你还没有遗弃飞儿,送给飞儿如此大礼,请受金州一拜。”他跪在地上对着天嗑了个响头,旋即站起将回天神珠送还到罗飞的手上,无比慎重的提醒道:“飞儿,这件宝贝非同小可,你要妥善保管,除今日你我三人之外,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切记,是任何人,哪怕再亲近的人也不能再说了。”
罗飞虽然年纪尚轻,但世俗上的一些事他也懂得,明白怀壁其罪的道理,他点了点头,保证道:“父亲放心吧,此宝只有天知、地知、父亲知、孩儿知、梁伯知,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罗金州欣慰的点了点头,大步走回到书案后坐了下来,顿时像年轻了二十岁似的,容光焕发道:“飞儿,既然你旧疾已除,又修炼到了拳脚之境,就有资格进我罗家的演武楼了,你明天就去演武楼去选择自己喜欢的拳脚功夫,想学什么就选什么,不必理会他人。”罗金州哈哈大笑,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罗飞眼前一亮,罗家演武楼?
罗家演武楼,是罗家珍藏秘籍的地方,那里有不少的罗家前辈收罗的拳脚功法和锻体术,罗飞还愁虎形锻体术的三式拳脚不够练呢,没想到好事这就上门了了。
罗飞想了想,灵光一现道:“父亲,我可以去三楼吗?”
“你想要那本秘籍?”罗金州愕然了一下,不知不觉激动了起来。
罗飞毫不犹豫的肯定道:“记得小的时候,父亲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倘若有一天孩儿能够修炼到拳脚境,就把那本秘籍传授给我,也说那本秘籍十分厉害,孩子到现在都不敢忘记哪怕一个字,也怪孩儿无能,多年来没有替父亲分忧却一直拖累了父亲,现在孩儿想试试,能不能学会那本秘籍。”
罗飞说的那本秘籍是一本黄级高阶的拳法秘籍,十分高端,号称罗家百年来无人修炼成功过,但是从高祖就存在了,倍受高祖推崇,小的时候坐在父亲的腿上,罗飞没少听罗金州讲过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
罗金州充满赞赏的望着罗飞,心情百转千折:儿子终于长大了,也敢担当了,也许我们罗金州的儿子日后能成就先天气境,正是苍澜城的顶尖高手。
想到这里,罗金州大拍手掌,道:“好,愿意学就去拿,不过记得,那本秘籍是一个秘密,你不能带出来,抄录完了放回原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告诉其它人,明白吗?”罗金州训示道。
“孩儿知道了。”罗飞喜出望外,转身离开了书房。
……
五月的天气,草长莺飞的月季,绚烂的百花在闻名遐迩的苍澜城争相绽放,就跟罗飞现如今的心情一样,充满阳光。
第二在一大早,罗飞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向罗家的内院演武楼走去。
十几年的病根一朝散去,加上修炼了虎形锻体术,罗飞俨然像换了个人,不再病秧秧的弯着腰咳嗽,而是挺胸抬头、四平八稳的走在内院的小路上,路上来来往往的家仆不少,也有很多年轻一辈的弟子,年纪约莫跟罗飞不相上下,有大一点的都是堂兄堂姐,小一点的就是堂弟堂妹,以往当他每次走到内院的时候,送来最多的就是鄙夷的白眼,可是今天截然不同。虽然他的实力还没有强大到足以让罗家为之慑服的地步,但他只用了三个月就把罗忠从擂台上打下去的事迹却是传遍了罗家上下,貌似苍澜城知道这件事的也不少,没有人敢对他说三道四。
青州苍澜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有什么事根本过不了第二天,何况小小的罗家。
“十四少爷好……”
“十四少爷有礼了……”
“十四哥,你起的好早啊,怎么,要去演武楼?”几个长的还算标致的同辈姐妹争相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