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镇,桐山郡县治下重镇之一,镇内有一大户,赵家。
此时,赵家老爷子赵望山满脸怒色的在堂屋里来回的走着,心中焦虑、愤怒、暴燥,所有的负面情绪纠结到一起。
堂屋里的人不少,赵家也算是名门,家大业大,当年赵望山在青州门学艺,被视为前途渺茫,无奈回到清溪镇打下了一份家业,多年来勤勉修行,到也修出了真气,不仅如此,他还把爱女嫁入了药王神府,给一个旁室的宗亲作了大房。
有了实力,有了靠山,赵家在桐山混的风声水起,多年来,即便桐山分堂也不敢小觑。
然而今天,赵望山得到了一个让他异常愤怒的消息。
自己的爱孙,在去分堂求取武诀的过程中被人给削了,还给押进了地牢。
“混账,简直是混账,金正友这几年吃了我赵家多少好处,他居然敢这么对我的爱孙,简直是混账至极。”赵望山拍着桌子,将桌上桐山分堂送来的信函撕了个粉碎。
其下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愤慨道:“爹,听说金正友修炼的时候差点走火入魔,把分堂大权交给了一个新来副堂主,依我看此事跟金正友没什么关系,应该是那新来的副堂主自作主张,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是在拿我们赵家杀鸡儆猴。”
“荒唐。”赵望山勃然道:“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胆大包天了,敢欺负我赵家人,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敬忠,你跟我去分堂走一趟,我不就信了,一个毛头小子还能翻天了。”
“是,我现在就点齐人马,找他们理论去,爹,依我说此人还不值得你出马,我亲自去接海儿。”
赵望山想了一想,点头道:“也好,省得让那小子觉得我赵家好欺负,敬忠,去了别手软,海儿吃了多少苦头,一并给我找回来……”
……
入夜,县城里家家户户亮起了灯火,宛若千千万万的萤火虫,闪烁在星光漫天的云空之上。
自城门到主干道的大街上,一伙十余人的队伍杀气腾腾的来到了桐山分堂门外,手中刀兵晃眼、银芒刺目,如同凶神恶煞般站在了分堂门前。
“叫人,把你们副堂主给我叫出来。”赵敬忠怒火中烧,站在大院门外便嚷嚷了起来。
守门的弟子见是赵家人,不敢得罪,说了两句赶紧往院子里跑。
此时的院落里,该休息的都准备休息了,偶然间叫骂声响起,孔生和马九走了出来。
“该死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不知道老子这一天累的什么样了啊。”孔生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恰好和马九碰到了进来通传的弟子。
马九问道:“发生什么了?谁在外面叫嚣呢?”
弟子寒蝉道:“回两位师兄,是赵家人,赵敬忠……”
“赵敬忠?他来干什么?”马九刚刚回来不长时间,还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
孔生却是门清,懊恼道:“赵家的杂碎,一个个脑子都进水了,来要人还敢叫唤。”
马九问道:“孔生,怎么了?”
孔生有些不耐烦道:“没怎么,今儿个赵海来了,想讨要武诀。”
马九嘶了一声:“不是派人通知他们藏宝库日后不开放了吗?”
孔生道:“通知管个屁,赵家那帮白痴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
“然后呢?”
“赵海把副堂主给骂了。”
“啥?”马九两只眼睛差点瞪了出来。
孔生道:“还是当面骂的。”
“我……”马九差点晕过去,勉强扶着柱子问道:“后……后来呢?”
“还后个屁啊,王莽那小子一脚把赵海闷出去了,肋骨断了八根,就因为这,我还让副堂主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为了让副堂主消气,按照副堂主的命令给了那小子三百个嘴巴关大牢里去了。”
“……”
马九总算明白了,也没话了,半天无语之后,道:“赵家现在来人了,咋办?”
“还能咋办?请示副堂主呗。”孔生烦燥的拍了拍脑门,刚要走,忽地一道人影从后院闪了出来,是王莽。
王莽用着那浑厚的嗓音说道:“师兄说了,如果是赵家客客气气拿着银子来要人,就放人,如果不是,都扣了,回头通知他们一声,拿银子来要人,一个人一千两白银,没银子金银珠宝也作数。”说完,王莽走了,留下孔生、马九站在那大眼瞪着小眼。
“真狠。”
呆呆的站了一会儿,马九咬着牙蹦出两字,然后看向孔生问道:“抓吗?赵敬忠啊,这事恐怕越闹会越大。”
孔生抓了抓头发,斩钉截铁道:“再大能有你我小命的事大?你信不信现在你不抓,明天副堂主准保让你去陪金正友,那小子,下手黑着呢。”
马九闻言,当即缩了缩脖子,道:“言之有理,那就扣了吧。”
“恩,扣了……”
……
竖日清晨……
“什么?你再说一遍?敬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