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郡城,繁华若锦的景象并不能引起时常在郡镇之间走动的段浩阳和端木烈的兴趣,反而在看到路上行人畏畏缩缩的目光之后,心里多少有几分疑惑,大街上人流涌动、络绎不绝,可是他们这群人走在一起,前方就像有个瘟神似的叫人避之不及,所有往来的人群都在对罗飞指指点点,却又敢大声说话,旦凡迎面走来的就是掉头回去就是闪到一旁,看那意思,如果不离开,肯定会染上一身病似的。
“怎么回事?这些人好奇怪啊。”段浩阳朝着那些人指点着发问。
罗飞脑门黑青,也不作解释,等到了桐山分堂门前的时候,很明显,有不少人在四周的茶楼、酒肆聊着什么,一看到罗飞,一个个缩着脖子像遭灾的袋鼠一样没了动静了。
端木烈看出苗头来了,道:“贤侄,这些人似乎很怕你……”
罗飞挠了挠头:“这个……不好讲,呵呵,咱们先进去吧……”
他不多作解释,端木烈、段浩阳岂知此货可不光光灌了铁浪,郡城里有头有脸的昨天晚上都被这煞神狠狠的教训了一遍,阎家家主至今还吊着胳膊在家里养伤呢。
进了分堂,罗飞叫来了孔生,命他将房间多腾出来一些,让给段浩阳、端木烈居住,不过分堂的地方实在有限,一些普通弟子值夜换班改成了通宵,段、端木两家的人也有大部分在后院的院子里撑起了营帐,暂时将就着住着。
安顿好了住处,段浩阳和端木烈也去休息了,罗飞回去眯了一小会儿,命人安排晚饭什么的吃了个饱就把自己关了起来,继续修炼玄阳一气诀。
断齿山的马贼的实力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可不想坐以待毙,要不尽快提升修为,后来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与此同时,罗飞开始寻人打听有谁能制作灵器,毕竟他手里还有两块灵石,如果能做出一把飞刀,那就完美了。
刘家老大虽然厉害,可也挡不住灵器吧。
……
就在罗飞带着段浩阳、端木烈进分堂避难之际,铁如龙在校尉营里也得到了消息……
正享受着温香软玉、美酒佳肴的铁如龙乍听之下就犯了嘀咕了,罗飞这小子大清早上跑到卞镇走了一圈之后怎么把段家和端木家的人带回来了,难道卞镇出事了。
他赶忙派人打听,一天以后,铁如龙收到消息,罗飞在卞镇杀了断齿山马贼首领的刘家三兄弟,三兄弟全都是一刀切,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得到这个消息,铁如龙肺都气炸了:“妈了个八子的,混蛋,惹了祸,带人跑郡城避难来了,把我铁如龙当成什么人了?”
幕帐后走出一个黑影,依旧是那名老者:“师弟,你又烦燥不安了,我说过,遇事不要心急,正所谓祸兮福兮,福事难料,你怎知道,罗飞杀了刘家兄弟给你带来的就是麻烦呢?”
“师兄。”听到老者的声境,铁如龙心情顿时平静的了许多:“师兄的意思是?”
“呵呵。”老者走出幕后,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月光沿着没有关好的窗缝渗透进来,照出了老者脸一道明显的疤痕。
疤痕狰狞可怖,宛如一条蜈蚣爬在他的脸上,老者点着桌子说道:“刘家兄弟向来不能容忍外人伤害自家兄弟,刘家老二一定会过来寻仇,你可是担心此事?”
铁如龙急道:“正是,师兄,那刘家兄弟杀人如麻,老大刘宏修为精湛,一手刀诀纵横桐山、所向披靡,就连您……,唉,您说人要是来了,我是拦还是不拦?”
老者轻笑了一声,道:“你就不会换个角度思考吗?”
“换个角度?”
老者点醒道:“拦是要拦的,近千马贼,你莫非让他们入城?”
“正是这个道理,我要是让他们入城,虽然祸事可免,但是此事传扬出去,我这校尉营总长的职务恐怕不保啊。”
老者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不懂,我就直说了,你为什么不跟刘家兄弟见一面,他们兄弟如果来,就让他们进来便是,但是只允许一人进城。”
“一人进城?”铁如龙猛然间惊醒,狂喜道:“师兄的意思是,以刘老二的实力对付罗飞,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让他一人进来,马贼就不会入城,就算罗飞死了,我们也可以说是刘家兄弟干的,如此就可以假借刘家兄弟的手除掉罗飞了。”
老者呵呵一笑:“明白就好,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铁如龙恭谨道:“回师兄,正如你所言,昨夜我连夜派丧钟潜入桐山分堂,恰好罗飞不在,丧钟去了金正友往日修炼的地方,虽然没能进入其中,但凭借丧钟多年修为也一点都没察觉到真气波动。”
老者面色一紧,道:“没有真气波动,说明金正友没有在密室疗伤,更或许,他根本不在……”
铁如龙阴测测的笑道:“没错,可那罗飞曾说过,金正友走火入魔,就在密室里疗伤,很明显,他有问题。”
老者哼了一声,道:“这个罗飞,好大的胆子,刚到桐山分堂就谋害了堂主,此事多办如此了,如龙,你再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