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但是天界归天界,上界略小,类似身处天界的远古秘境。”
“那飞升的那些前辈们在哪一界?”
“天门的那帮家伙吗?他们接手了天界的烂摊子,在外界,处于天界与宇宙的夹层中。”
“烂摊子?”
“这事儿说起来就久远了,我也是偶然间得知。当年人族大胜,天帝自知大势已去,于是破罐子破摔,砸碎了至宝混沌罗盘,将这个世界暴露在窥探之下,以致外敌环伺。不得以,人族修士在天界外开辟出一个夹层,派精英常年驻守。”
“哦,难怪摩烈说他们是苦力。”
“呵呵,说得倒也不差。不过他们掌握着修炼资源,不当苦力的话,无法得到资源。”
“世界果然还是很现实的,哈哈。”
“修士本就是如此,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说那些,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有些尾巴要处理,后方也百废待兴。”
“那我先把地缝补上,回头得空了,咱爷俩再走一趟。”
“好,前辈这就要走了?”
“是啊,好久没回家了。”
“也是,好久没回家了。”
......
大军于第二日开拔。
一路向北,荡平摩罗教余孽,两名大祭司与赤马骑士皆伏诛。
时光荏苒。
再次回到京城,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李余年第一次见到宝儿,激动得热泪盈眶。
白白胖胖的奶娃娃,眼睫毛又长又密如门帘,一双大眼睛乌烁烁的,别提有多喜人。抱在手里就没放下来过,怎么看都看不够。
迎雪稍稍发福,显得更贵气了些。
眼见抢不下来宝儿,被气得直发笑。
是夜,万籁寂静。
“怎么还住这院子里?李宅不是修得差不多了吗?”
“你忘了?在这院子里,还有一个没出生呢!”
“这叫什么话?在哪不能生?”
“去去去,我就要在这院子里生,这回说不准是个儿子呢!”
“这算怎么回事?堂堂大将军与大遂首富家的嫡女,住这么小的院子。明明是正妻,却跟养了个外室似的。”
“滚啊,说谁是外室?”
母凭子贵,如今说话硬气了许多。
“还是加把劲儿,把老二生了先,不然这得住到啥时候?”
“哎呀,你还来?不是刚......嗯?”
“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
“啊......你坏蛋你......啊!”
一夜无话,全是活儿。
......
十二疏的第一条,立周氏子孙为太子,是后面十一疏的基础,也是满朝文武心服口服的伦理根本。
太子的人选花落武家算不得意外,正主是曾经负责监国的先帝皇长子,周密。
开年的春闱,朱玉衡亲自担任主考。
会试的头名叫“戴兴业”,文章锦绣,言辞犀利,为人却十分“低调”。直到殿试才恍然大悟,这“戴兴业”正是宋相门生,刘召元。
二丫青春洋溢,面容姣好,个头也不矮,偏偏岁数太小,满打满算只有十三岁。
女帝特封其为“御前行走”,虽无官职,却只对女帝一人负责。亲信中的亲信,历朝历代头一份!
按照十二疏的法子,国家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重心南移的基本政策没变,扬杭两州逐渐成为新的经济中心。
京城长安还在加固城防,天子守国门将成为周家的优良传统。
李家一门双杰,文武双全,大哥刘程也官拜工部侍郎。一时间风头无两,显赫至极。
但细心的人们发现,想见女帝与李余年变得越来越难了,反而是太子监国,朱相辅政,成了朝堂的常态。
......
江南,扬州城郊外。
时值初夏,暖风袭人,寻常人稍微一走便是一身细汗。
风景算不上秀丽,起码与浩劫前相比差距甚大。
好在万象更新,道路,村庄,驿馆,什么都是新的。而且南迁的人们喜欢聚居,即便是郊外,人气依旧很旺。
一条僻静的乡间小路上,头戴斗笠的汉子牵马而行。
着一件半臂单衣,手臂上的肌肉紧致细长,线条分明。
马背上坐着一位小娘子,身段修长匀称,琵琶腰盈盈一握,韵味十足。
可惜头上戴着幂篱,瞧不见脸庞模样。
踏入太和山的山脚,山风习习,绿树成荫,终于有了一丝阴凉。
远远的,瞧见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