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基就是埋头苦干的吃饭,像是几百年都没吃饱过一样,就他这样的吃法,依旧还是瘦干干的,也不长肉。
“吴婆,要不,明天你也跟我们一起去松江吧,这回没什么事,就是去祭拜一下我大哥,你就当去玩一玩,放松放松。”吴婆从和我打交道以来,也是没少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死相陪,每次救我也是全力以赴。
吴婆摇摇头:“我这把老骨头不适合远行,你们自己去吧,只要照顾好阿玛就行。”吴婆看了看我:“不过,我现在对你小子倒也算是放心了,从你在吴天那里救出了阿玛我就看出来了,你值得信任。”
“现在?以前你没看好我?”我问。
“以前?知道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吗?以前的你从来不关心身边的事,对人没有同情心,自私自利,还对阿玛特别的嫌弃……又胆小如鼠……”
被吴婆这样一说,我还真就无法抬头了,和搞基一样低头吃着自己的饭,她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法反驳。
“那时候要不是阿玛总是看见你身边有鬼,想要提醒你,我才不会让她跟着你,真是白白浪费了阿玛的一片善心。”
我偷偷瞄向学着我的样子,也是低着头吃饭的阿玛,看着善良纯真的她,说我不歉疚那是假的,也就更加坚定了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好好照顾她的决心。
见我低头偏着脑袋看着她的阿玛,阿玛也低头偏着头的看着我,我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她也回了一个鬼脸给我。我就像个孩童似的陪着阿玛玩了起来,我已经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这样释放自己的童心了。
吴婆用筷子敲着碗的说:“吃饭吃饭,不许再闹了。”
我和阿玛相视一笑后,坐直了身体,端端正正的吃了起来。
“老婆子,他们两只怕是真有缘分啊。”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搞基突然说了起来。
“吃你的饭,哪来那么都废话。”吴婆狠狠瞪了搞基一眼。
“有些事是你能阻止的吗?”搞基说完这句后,就不再出声。
唉!吴婆看着我和阿玛,长长叹了口气。她的脸上尽显无奈:“遇上阿玛……”下面的话就没有再说出来了,只是连连叹气。
我们四人一起吃着各自的饭,除了吴婆心事重重外,我们几个都像没事人似的。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吴婆突然问起了我:“上回你去的那家废旧的医院,今天再去一次吧。”
我问为什么?
“这栋楼里有一只鬼整天在大楼里游荡,我算了算她的来历,竟然是从那家医院里跟过来的。”吴婆说。
“跟过来的?不会啊,那天我们从医院里出来后直接去了青鸟家,没有回到这里。”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双莫名其妙出现在手术台下的寿鞋,结果被我拿回了青鸟家,难道……想到这里,我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急忙往六楼跑去。
打开我租的房子的大门后,我就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在以前放寿服的地方一阵翻找,当我看到那双被我放在了青鸟家的寿鞋竟然安然无恙的出现了的我眼前时,我不禁震住了。
我愣愣的看着那双寿鞋,头脑一阵阵的犯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它怎么自己又回来了?
“小宝?你没事吧?”又变为了超人的阿玛走了进来,问着坐在地上看着寿鞋发呆的我。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事,反正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寿服也被我扔过,结果还是被什么都不知道的青鸟给捡了回来。看来,这一切都注定是要缠着我的了。
“等会我陪你去医院吧。”阿玛也看到了那双寿鞋。
“吴婆没说要我去医院干嘛?”我问着阿玛。
阿玛说:“她是想要你找出那只鬼是怎么死的,知道了原因,才好劝那只鬼回去,不要再都留在这里吓人了。怎么说也是被我们引来的,就得由我们送走。”
“好吧,反正已经去过一次了,也不怕再多以去一次。”我从地上站了起来,饭也不想再吃了,拉着阿玛就往那家旧医院走去。
再次来到这间废旧了50年的医院,我和阿玛还是感到了不寒而栗的恐惧。
我牵着她的手,闻着这里空气中那种独有的霉味和烧焦混合的气味,在寂静无声的长长走廊里寻找着手术室的位置,周围阴冷的气息不断的透过衣服浸入我们的身体,使得我们都感到了阵阵发寒。
我不得不紧紧握住了阿玛的手,即便两人的手心都在冒汗,我还是有那种不变的感觉,有她在我身边,我总能莫名的感到心安。和搞基在一起,就只能是时刻处于一种警惕和紧张的状态。
“嘎吱!”突然一声风吹动摇摇欲坠的门而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阴冷中响起,我吓的差点跳了起来,紧张兮兮的转头看了看身后那张不合时宜响起的破旧门。草泥马,惊吓后的我在心里不断的暴着粗口。
也就在我准备转回头时,一抹红色在我的余光外闪现。我急忙顺着红色出现的方向看去,入目的只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