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阿玛送回了家,和搞基一起回到了青鸟的家。这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分,万家灯火都已亮了起来,可是我们进入到青鸟家的时候,家里却一片漆黑。
青鸟的房门是关着的,我从门底下的缝隙里看到了微弱的光芒,我放下了小女孩的骨骸,就走过去轻轻敲响了他的房门。
没多久,青鸟一脸疲惫的打开了房门,但是只打开了房门的一个不大的口子,没有想要我进去的意思,问我:“干嘛?”
这时候的青鸟就好像又回到了晚上的那种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的样子,和白天很是精神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不由得关心的问他:“你怎么不吃晚饭,还在赶稿子吗?”
我还特意看了看他开着的电脑,电脑上的文档是打开的,可还是一个字都没有,空白一片。
“知道了。”青鸟说着就要关房门,被我猛的一推门,他被撞的一个趔趄直往后退,我和搞基趁机走了进去,一进房间,搞基就拿出了他的那把脏兮兮的桃木剑,特别紧张的看着衣柜。
我打开灯,照亮了这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和昨晚我看到的一样,他的衣柜门被打开着,那双在衣柜黑暗中的绿色眼睛在我们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就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我从衣柜里拿出那套寿服,把它放在了电脑前的椅子靠背上,我按照吴婆教的方法,对着套寿衣说:“你有什么要求?我们能够实现的,我们就帮你实现,只要你不再缠着青鸟。”
我们静静等了半天,也没见那套寿服有什么动静,就在我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而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青鸟突然开口说:“我要留在他身上。”
我和搞基这才看向了一直被我们忽略掉了的青鸟,这时的青鸟又和刚才开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就连五官都变的不是他自己的了,而是另外一个人。
“你是谁?”我问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
“我就是这件衬衣上面的冤鬼。”“青鸟”回答着我的问题。
我和搞基同时一怔,我们一直以为是那套寿服在作怪,没想到是这件衬衣在作怪。仔细想想也对,自从青鸟穿上这件衬衣开始,就没有换下了过,而且行为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我看着青鸟身上的这件衬衣,经过青鸟连着几天的穿着,这件衬衣已经开始变得污渍斑斑,没有了之前的整洁,衣领里面也发黑了的地方也已经变得油亮亮的,再这样穿下去,青鸟都可以被列入流浪汉的氛围了。
搞基挥动着他手中的桃木剑,说:“你是鬼,他是人,你怎么可以留在他身上?赶快离开,再不走,我们就要收拾你了。”
青鸟突然脸色发青,从喉咙里发出了一种阴森森的笑声:“嘿嘿嘿嘿,就知道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帮我们,我早就看透了。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怕再死一次,我就是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嘿嘿……”
眼前这个冤死鬼,看样子是赖上青鸟了,我对搞基小声说:“等会我们一起上,抓住青鸟,把他身上的衣服撕下来不就完事了。”
“对啊。”被我这样一说,搞基连忙点头:“这种方法又快又省事,比老婆子的方法简单多了。”
我们说好后,一起冲向了青鸟,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袖就往下扯,只听“嘶”的一声,衣袖是被我个扯破了,但同时也听到了青鸟的一声惨叫。
原来,被我扯坏了的衣袖下面露出了鲜红的血肉,鲜血顿时染红了整只手臂。我和搞基骇然的看着这一些,谁也不敢相信,这件衣服竟然已经长在了青鸟的身上,想要脱下这件衣服,就等于是把青鸟身上的皮也一起拔了下来。
我连忙找了块毛巾把青鸟受伤的手臂包了起来,拉着他就要出门去门诊包扎。可是青鸟说什么也不肯去,最后我们也只好作罢。
“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想要我离开他的身上,没门。”“青鸟”阴笑的说。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对这个陌生的青鸟说:“你个鸟毛,好好想想除了这个条件,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求,老子抽根烟再来跟你谈。”
我拉着搞基就出了青鸟的房间,来到阳台上点了根烟猛的吸着。现在的我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在见到青鸟的那身衣服皮肤的时候,我真是又气又急,还带有一丝后悔。如果不是我把那件衬衣带回来,他也不会遭这样的罪。
“现在怎么办?”搞基拿走了我手里的烟,也抽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打给吴婆,告诉了她我这里的情况,吴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后说:“先满足他的要求,我明天就过来收了他。”
我答应过后挂了电话,依旧抽着烟,心里的那股郁闷总是无法排解憋的我难受,我拿出一张红钞,对搞基说:“家里还有酒吗?如果没有了,买两瓶白酒回来,再买一些下酒菜……”
我的话还没说完,搞基就拿走了我手里的钱,屁颠屁颠的出了门。
晚上,客厅里坐着我、搞基还有夏完淳三人,我们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