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有些事光用嘴巴说是不行的,得用行动来证明。我对夏完淳说:“大哥,我们的计划是明天出发去松江区,但是现在是怕要往后推几天了。”我想着附在青鸟身上的这个冤魂的案子只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结束的,如果不解决了这个冤魂,我担心青鸟会有危险。
夏完淳点着头,微笑着说:“小弟,你先忙你的,去扫墓的事不着急,大哥有你这句话就已经很欣慰了,去与不去都没关系的。”
有了夏完淳的理解,我也就安下心来不着急了:“大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知道你也一定很想去看看你父亲的墓。”
古人都注重对去世亲人的祭拜,想他这样一个孝子,自己死后300多年不要说去看看亲人的情况,就连自己的墓碑只怕都没见过,所以这次松江之行是势在必行的了。
就在我和夏完淳说话的时候,“青鸟”极其羡慕的看着我们,别人看不到夏完淳,这些鬼魂自然是都能看到了。他闷不做声的拿过我面前还有半杯酒的杯子一口喝了个干净。
我和夏完淳商量完以后,我又对“青鸟”说:“我会尽力帮你,但是,如果在我们竭尽全力的帮了你之后,还是无法抓住那个杀害你的人,我们也算是尽力了,你就得离开我朋友的身体。我丑话所在前头,如果你想害死我的朋友,我就会对你不客气。”
“青鸟”依旧闷不做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拿出纸笔把他以前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被杀的等等都记在了本子上。这一晚,我们等于是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利弊都说开了,接下来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了。
喝完酒以后,我们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夏完淳大哥在桌子边用他的毛笔写写画画,玉锦就飘在他的身边用心的学着。说起来这两个魂魄都算得上是古人了,所以也就有了共同的爱好。作为现代人的我可以说连毛笔就不会用,就更别说写毛笔字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按理说今天知道了该怎样帮助那只冤魂了,我应该就没有那么焦虑了才对,可是我的心就是莫名其妙的在发慌,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房间里的灯光一闪一闪,像是电压极其不稳定似的。他奶奶的,不会是半夜要停电吧?没事可做的我就这样盯着一明一暗不停闪动的电灯。天花板上的电灯就是那种很简易的圆形吸顶灯,只是我看着看着竟然发现这个白色的圆形吸顶灯的里侧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这个影子在灯罩的旁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黑,就像在白色的天花板和灯罩上泼上了一层黑色的墨汁。
我急忙坐起来,仰头看着那块越来越黑的黑影还在不断的扩大,再扩大,染完了天花板,就直直的往墙壁浸去,至上而下,四周的墙壁也在分分钟的时间就被全部染黑。我就仿佛身处在一个全黑的空间里似的,这所有的过程都只是在眨眼间。
我惊恐的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伸手摸向门把想要跑出去的时候,那些黑色的粘液立马滚滚而下,包住了我的手。顿时,这些沾粘物就像有生命了一样,立马沿着我的手指爬向了我的手臂,我还没来得及大喊救命,我的整个人就瞬间被这种粘液物给包裹住了全身,封住了我的嘴,最后连我能看见的唯一一点亮光也被埋没在了黑暗里。
我在心里大叫着救命,然并卵,一点用处也没有。
被粘液包裹着了的我连呼吸都很困难,每一次的呼吸都有粘液在往里灌。我拼命的动着我的手脚,想要抓住点什么,可就是什么也抓不住,感觉我的整个人都被陷在了泥浆里似的,用不上劲,越使劲就越往下沉。
草泥马的,这都是什么事,就在我在心里不停骂鸟的时候,一个低沉而遥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我的人。”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研究那人这句话的意思,而是在研究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在这泥浆里,我的耳朵竟然还能听见声音?
见我没有反应,那人好像有点生气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更变得刺耳了:“不要以为我现在不动你,你就敢在我这里放肆,等我收全了你的三魂七魄,你就是想投胎都没有机会了,嘎嘎嘎嘎……”
这种带着诡异笑声的声音别听着很是低沉,却有着极强的分贝,不仅震的我的耳膜嗡嗡作响,而且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似的敲在我的心肝脾肺肾上,让人无法控制的想要抓狂。
被震的五脏六腑都特别难受的我,最震惊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说的话,原来第二个买魂人就是他?我想问你是谁?可是我的嘴无法张开,一张开就会有粘液灌进来,随着呼吸,我已经不知道吸入了多少这样的粘液,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只是觉得心塞不已。
“好好保重自己,明天我会来取你的魂魄,嘎嘎嘎嘎……”
这样的声音让我浑身发痒,连牙根都在发痒,听着声音渐渐远去,我那叫一个着急啊。想要喊住他别走,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是声音还是消失了,而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