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这不是杨生,而是青鸟,十足十有洁癖的青鸟。那杨生呢?我又看向了坑里面,坑里的陈彪,不,应该说是杨生,因为陈彪已经死了。坑里的杨生已经坐了起来,伸手摸着满是血的后脑勺一脸的痛苦样子,嘴里还发出了哼哼的呻吟。
为了确保万一,我对着坑里的人喊了一句:“杨生,我是谁?”
杨生抬头看着我:“你是吴小宝。”然后又看向了搞基:“他叫搞基,阿玛,青鸟。”他把我们的名字一一都说了出来,这就让我彻底的放了心。
我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杨生把手掌上的血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后,站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把他拉了上来。我对青鸟说:“既然你不喜欢那件衣服,就脱了吧,正好给杨生用来包扎伤口。”
青鸟二话不说的脱了那件衬衣,递给了我。脱了衣服的青鸟身上的皮肤完好无损,衬衣没有了杨生的怨气,也就没有了任何对人有伤害的能力。我把我的外套扔给了光着膀子的青鸟,让他穿上。
我这边就给杨生把打破了的后脑勺临时性的用衬衣包了起来,没想到我刚刚替他包好了头,他就一把抱住了我,声音哽咽的对我说:“谢谢你兄弟,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夏大哥会和你缔结血盟了,就因为你的人品。”
被人夸奖还能不高兴?我当然是笑的合不拢嘴,我拍拍杨生的背:“以后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再娶个一心一对你的女人,好好过日子。”
杨生松开了我,含着眼泪的点着头,我和他都明白现在这个木厂的老板娘根就不是个过日子的女人,谁娶了她谁倒霉。
“走,下山去,我请你们喝酒。”杨生笑呵呵的说着:“我要好好谢谢你们每一位,吴小宝,搞基,阿玛,青鸟,你们每一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点点头,他的话还真没有说错,我们这里面谁都没有闲着,青鸟借给了他能够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身体,阿玛是他重生的引路人,搞基是他重生的施法者,而我就是他帮他重生的伸冤人,总之,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功劳。
我知道今天是他重生的日子,是应该要好好庆祝庆祝,只是我看着他那张陈彪的脸还真是有股想要打人的冲动,或许是陈彪太声名狼藉了吧,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就在我们准备要下山的时候,搞基指了指山上被陈彪埋着的那些剁碎了的尸体说:“这些尸体怎么办?”
我拿出手机删掉了昨晚录下的视频,无奈的说:“陈彪都死了,所有的一切恩怨也就随之消散了,这些人也只能让他们就埋在这里了,总不能让无辜的杨生来替这个陈彪赎罪坐牢吧?”
我的话说得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哑口无言,现在的陈彪已经不是陈彪了,而是杨生,那么陈彪的一切罪恶也就随着他的死而结束了。
“以后我会为这些被陈彪杀了的人暗地里请和尚为他们念经超度他们吧。”杨生说。
“好,好小伙子。”杨生的话顿时惹得搞基一阵高兴:“好好做人,不枉我花那么多的体力来救你。”这时候的搞基确实也是一脸的疲惫,本来就年纪大了,再加上刚才那个看上去就不是能省力气的法术,这回的他是真的拼了老命了。
我走过去伸出手臂一把搭在搞基的肩上:“刘绝技道长,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等会我陪你多喝一杯?”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一说起喝酒,搞基顿时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阿玛,我们走。”我松开了搞基,牵着阿玛往山下走去。
其他人就跟在我们后面,一路上也是说的说,聊的聊,很是热闹。
山顶离我们越来越远,或许这次离开后,我们都不会再来这座山了,这座山既让我们惊恐不已,也让我们激动万分……
下山后,我们一顿酒就从上午喝到了下午,除了不喝酒的阿玛和怎么喝都不醉的杨生以外,应该是因为陈彪的身体太强壮了,现在反而成为了杨生的优势了。就连我这个不容易醉倒的人这回都喝醉了,最后只是模糊的记得是杨生特意叫了一辆出租车送我们回了家。
我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阿玛的手,在我知道自己的神智开始了渐渐模糊的时候,我就抓住了阿玛的手,怎样也不松开,就怕弄丢了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从阵阵头疼中渐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尿急的我下床开了灯,还有点醉意的我踉跄着脚步就往卫生间走。等到撒完了尿,一身轻松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我顿时吓的连最后一丝醉意都没了。
原来,阿玛就睡在我的床上,而且她露出的肩膀还是光着的,头发有些凌乱……看到这里我吓的心脏砰砰直跳,会不会是我酒后上了她?真要是上了她我该怎么对吴婆交待?阿玛醒来后会不会怪我?一连串的问题像个问号似的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背靠着墙,慢慢朝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