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起衣角想要看看自己身上出的汗是不是真是冰珠子的时候,只听前方“啪”的一声轻响,然后就是一阵泥土掉落的声音,像是尘封已久的东西被突然打开了似的,声音的出处正好是金蝉落点的地方。
我急忙抬起头循着声音找去,搞基就在我的身边,我们两人对着黑漆漆的草丛都产生了一种警惕。这里离火堆有一定的距离了,火堆的光照不到,我们手中又没有电筒,最后我拿出了打火机,打亮后伸长了手臂的往前面照着。
就着微弱的火光,我们看到了一个洞,是个半人多高的山洞。在这个城市里怎么会有山洞呢?哪怕这里比较偏僻,那也是在市里,不是在野外,不可能会有完全无人到过的野生高山,更不可能有着这样一个山洞而不被人发现的?如果被人发现了,就是为了安全着想都会封了洞口,以防小孩走进去。
我们站在洞口,从洞子里吹出来阵阵凉风,我手中打火机的火苗顿时被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熄。如果是在夏天,坐在这里乘凉的话倒是个好地方,只要你不怕被蚊子咬。
“进不进去?”搞基问着我。
我看了看乌漆墨黑的洞口,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这个金蝉也真是的,每次到的地方都不是人待的地方,不是冷的像冰窟,就是黑的像地窖。不过想想也对,金蝉本来就不是人,凭什么要给你人待的地方。
“走,进去。”我始终还是不放心金蝉,只有毛着胆子走进去了。
于是我们两人再度就着微弱的打火机光亮猫着腰的走近了洞子,洞子里不是很大也就一人宽的位置,想要两个人并肩而行,就会很拥挤。我和搞基一前一后的走着,越往里走就越觉得狭窄,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就算是有一点火光也根本看不清,早知道就应该从火堆里拿块烧着了的树枝了。
渐渐的,我们两人已经无法再猫着腰了,只能差不多是蹲着的往前移动,这里不仅窄而且还矮,最后我停了下来,对身后的搞基说:“只怕再往前我们就进不去了,算了,我们还是别进去了,一定不是人待的地。”
跟着我这样蹲着的走,搞基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听我这样一说,当然是忙不迭的答应着。
就在我们准备要慢慢退出去的时候,洞子的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说话声,声音似乎很远,传过来的时候已经很小了,需要很仔细的听才能听到。也正是这样的说话声引起了我们两人的注意和兴趣,这洞子里还有人住?我的脑海里立马想到了野人,但随即有被我否定掉了,哪个野人会住在这个市里面?
我灭了火光已经变得很小了的打火机,和搞基又再度摸黑往前走,应该说是往前爬,蹲着走太难受了,我们就干脆跪着往前爬,用膝盖来走路。
约莫又过了半小时,我们来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知道是拐弯的地方可是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啥代价啊?那就是我额头上的包,这里没有任何的亮光,直到我的头撞上了前面的洞壁我才知道直走没有了路,凭着侧面吹来的风,我们才知道要拐弯了。
他奶奶的,这金蝉跑的真远,从洞外到我们现在爬到的地方起码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它怎么就能闻到吃的了?这也太神奇了。
泥土地上全是小石子,磨的我的双手和膝盖一阵阵的发疼,猛然,我的双手一个扑空,整个人的重心都往前栽去,原来前面已经没有了平路,也不知道是下坡还是深坑,我整个人就像个皮球似的往下滚去,搞基一把抓住我的脚腕想要拉住我,可是我的冲击力硬生生的把他也给带了下来,于是乎,就成为了两个皮球一起往下滚了。
在一阵头晕目眩的滚动中,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直到我们两人再度撞在了洞壁上才停止了这种滚皮球,我被后来的搞基压的呀呀直叫唤。
“嘘!有声音。”搞基连忙阻止着我的叫唤,我立马闭了嘴。
我们同时摒心静气的侧耳倾听声音和声音的来源。听了半天后,传来的确实是说话的声音,而且放眼望去前面模模糊糊的还有灯光出现。
“走,先过去了再说。”我也不管前面怎样,已经到了这个回不去的地方了,就只能往前走。
搞基没有异议,跟着我走。
经过一番滚动,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反而又高又宽,就好像我们写文的人在经过了艰难的瓶颈期后就到了那种思如泉涌的畅快淋漓的境界。我们站起来,摸着洞壁往前走,越接近有亮光的地方,就越是有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一闻这种气味,我的心里就开始了打鼓,不会是这里有个杀人魔吧?把人杀了以后就丢在了这里。如果这里真是杀人魔藏尸的地方,我和搞基只怕就是想逃都逃不出了,谁还记得这里回去的路是怎样走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金蝉恨的牙痒痒,弄不好这回是真的要把小命给丢在这里了。
随着我们的渐渐靠近,对方说话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清晰,虽然还是听不清说话的内容,但是已经能够分辨出是一男一女的声音。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继续靠近,慢慢接近,最后不得不在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