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小声的哭泣把我吵醒了,刚醒来还没睁眼的我就立马感到了右胸一阵阵的疼痛,那么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一幕幕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明白了这个哭声是谁的了,我用手顺着哭声的方向,摸到了一双瘦小的手,不用问这一定就是阿玛的手了。
我的手一摸到阿玛的手,她就马上紧紧地反握住了我,哭声也停止了下来。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也躺在了医院里,阿玛就坐在我的身边,小脸上满是泪痕。见我醒了她就轻轻地坐在了床的边缘,离我更近了。
我抬起手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说:“我没事了,不要再哭了。”看着她难过我也不好受,现在这样的她我分不清是哪一个阿玛。
“怎么会没事?医生说你流血过多,还给你输了很多的血啊,我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啊,乖,你一哭啊,我的心就犯疼。”
“好好,我不哭了。”阿玛连忙笑了起来,强装笑脸的问我:“还疼吗?”
唉,这样的阿玛反而更加的让我心疼,我摇摇头说:“不疼了。”就算是疼我也不能说,怕她又伤心。为了绕开这个让我们两人都心疼的话题,我想起了那个读者曾小明,我问阿玛:“那个读者怎样了?”
“曾小明看着你满身的血,他当场就吓呆了。”阿玛说。
我得意的笑了笑,这就是我要的效果,不然我为什么要自己凑上去要挨上他那一剪刀,就是为了和他能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说话。他因为我的文而受伤,我就因为他而受伤,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就算是扯平了。
而且根据阿玛说的那个女冤死鬼,只怕就是冲我来的,这一剪刀应该就是出自这个女冤死鬼之手。不然一个只是看了我的文的其中几段的作者怎么可能跑去打黑拳?有怎么可能想要杀我?我能想到这其中的疑点都是在阿玛告诉我曾小明身上的冤鬼是个女的以后,我才想明白了的。
“阿玛,曾小明身上的女冤鬼还在吗?”我问着阿玛。
“在,只是好像没有那么恨你了,你刚进病房的时候,那个女冤鬼看你的眼神都是凶狠狠的,直到你被刺伤了以后,她的眼神好像就缓和很多了。”阿玛说。
“这个女冤鬼为什么会恨我呢?我没有杀人啊?”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怎么平白无故的又多出了一个恨我的女人?还是个四十岁的女人?我不是个拈花惹草的人,就算真要去招惹女的,那也只会是女孩,不会是已婚大姐啊!
阿玛低头想了半天后,才说:“看她的穿着打扮,很像我旁边坐的一个女人。”
“什么意思?”阿玛说的话让我听不懂了。
一脸严肃的阿玛抬起头看着我,说:“曾小明身后的女冤鬼很像我坐的那辆掉进河里的大巴上,就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我想这个冤死鬼应该就是大巴里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阴差抓进地府里去。”
这样的阿玛一看就是知道是神婆又出来了。
但是被阿玛这样一说,我猛然间明白了过来,神婆都能逃出来进入阿玛的身体里,那么那个中年女鬼也就有了逃出来的可能性,只不过恰巧就附身在了曾小明的身上。为什么阿玛身体里的神婆别人看不到呢?
应该是阿玛的魂魄本来就有缺失,所以一旦有了健全的魂魄进入体内就会被融合,就像我一样,我的魂魄就融合了林建国的魂魄。而曾小明的魂魄是健全的,所以就无法再融合另一个健全的魂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和阿玛身体里都有别的魂魄也不易被人发现有鬼魂附体,而其他人的身体里一旦有了另一幅魂魄就很容易的被发现了的真正区别。
只是不知道从大巴里逃出来的鬼魂究竟有几个?大巴里的人的死亡时间都不在生死簿上,所以阴差也清点不了具体的人数,被逃走了几个也是就成为了正常的事情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头都大了,真要是逃走了几个,如果每一个鬼魂都把怨恨发泄在我的身上,我岂不是要挨很多次刀才能结束?
看来,神婆阿玛所说的血光之灾应该就是指的我了。想到这里,我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是被阿玛给按住了。
“医生说你的伤口很深,不能乱动,还要住几天院观察一下。还好是右胸,如果是左胸就这样的深度就会刺刀心脏了……”阿玛说着,眼圈有开始了发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刚才的阿玛不是神婆吗?她也会对我关心了?我看着轻轻抽噎的阿玛,伸手慢慢抬起了低头哽咽的她的下巴,出现在我眼前的小脸上没有了那种神婆惯有的严肃,也没有了超女惯有的冷峻,就连呆萌都没有了。
现在的阿玛大眼睛里有着星星泪光在闪动,眼里满是忧伤,单薄的双肩在微微耸动,这样温柔又柔弱的阿玛让我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抱进怀里,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这样的阿玛是一个全新的阿玛,似乎是在把三个不同的阿玛融合在了一起。
面对这样越爱越优秀了的阿玛,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是种怎样的心情,或许是喜优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