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她会不耐烦的就一口拒绝,毕竟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亲人,我现在这样比伺候病人还要麻烦。没想到她伸过头来看了看我后,笑了笑,就又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我现在一直都没有听到她的高跟鞋的声音,但是这样躺着的我又无法看到她的脚,也就只能作罢。
没过多久,乃木贞子果然端着洗漱用品再度走了进来,来到我的床边为我洗漱着。
这一刻,我有了一丝感动,毕竟人家这样无怨无悔的照顾着我,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动,不论她处于什么目的,起码这一刻所有的行为都是真实的,我能从她为我洗脸刷牙的这些动作看出来,她都是处于真心真意,并不是敷衍了事。
当洗漱完了以后,她又把脸凑近了我的眼前,问:“你要不要嘘嘘?”
我是人啊,当然就会有这些方面的释放,所以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所有动作也就和上次一样了,不过,有了第一次这样的经历,那么往后也就感觉自然一些了,虽然还是让人难为情,但总是要比第一次好多了。
在弄完了这些以后,该端出去的端出去了,该倒掉的也都倒掉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吃饭了。
这一次吃饭,我自然就是留了心眼的故意把一些饭粒漏在了我的脖子边上,有时候甚至我还会流一些菜里面的油水在脖子上,这样的行为看上去有些邋遢,但是为了迎合老鼠的喜好,我只能这样做了。
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也要和老鼠为伍,而投其所好的把自己弄得要像搞基的那把桃木剑一样脏兮兮的才行。
我的这些故意的行为还好没有引起乃木贞子的注意,毕竟坐在床边喂饭的她能看到的也只有我的一面,我如果是故意把油水饭粒什么的偏斜的落在另一边,她是发现不了的。
就算是吃饭的时间,那也不能就这样干干的吃饭吧,所以时不时的说说话也就避免不了,而且,我一直都对她的事情感到很神秘,在我和大哥都猜出了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以后,我反而的更感兴趣了。
我问她:“乃木贞子,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既然你能到处走动,就应该可以住到别的地方去啊?”
乃木贞子看着我,好半天才幽幽的说:“我根本就不想住在这里,但是没有办法,邪魁的手里有我的把柄,我舍不得离开的理由。”
“什么把柄?”我就觉得奇怪,一个不老不死的僵尸还会有什么可怕的?
乃木贞子叹了口气后说:“他的手里有我丈夫的魂魄。”
“你丈夫?”
“嗯,他已经死了400多年了。”乃木贞子给我喂了一口饭。
“他死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说你这样的爱着他,为什么不让你丈夫也和你一样,岂不是就永远能在一起了吗?”我好奇的问着,真要是相爱的夫妻,不是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那为什么她能活这么久,而不让她的丈夫也一起活下来,共同变成僵尸,难道是她的丈夫不愿意?
“唉!”乃木贞子又叹了口气后说:“我变成这样都是邪魁做的好事。”她的眼里有着憎恨。
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这个乃木贞子应该是被邪魁强行变成了僵尸,而让她和她的老公从此阴阳相隔了,看来邪魁是真的很喜欢她了,还喜欢了400年之久。只是,这样想的话就更让我好奇不已,这个邪魁是怎么喜欢上她的?而她又是怎样知道有邪魁这么个怪物存在的呢?
按说,邪魁这样一个没有脸也没有身体的怪物,就算是真喜欢上了某个女人,也无法像人一样的那个什么吧?而人类不仅无法看得见邪魁也摸不着他。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怎样发展?怎样谈情?又怎样接触?
既然什么都不可能,又怎么会有邪魁和乃木贞子这样一对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的单相思的一个鬼一个僵尸的恋人存在?
想到这里的我就问了:“你怎么认识邪魁的?”这是最大的疑问,只有认识了才能进一步发现,如果连人都看不见,又谈什么认识呢?
乃木贞子看着我,不由得发痴起来,就连她手中的饭都忘了给我喂了:“你真像他!”
他?是哪个他?我在脑海里一阵快速的想着,最后只能定位在她的老公飞鸟井田的身上,总不能是邪魁吧?邪魁有脸吗?根本就没有,也就无法谈起说像了。
“飞鸟井田?”我试探的问着她。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就点了点头。
如果这时候我能摸自己的脸,我就会摸一摸我的轮廓了,她日记本里的那张手绘画像我见过,还真是没觉得飞鸟井田长的像我。可以说一点都不像,不然,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应该有一种眼熟感才对。
我自己的脸怎么说也是看了二十多年,不可能会陌生到看到了和自己长得像的人都认不出吧?
“哪里像?”我又问着,对她的眼神不免开始有了怀疑,是不是分开的时间太久了,她已经弄混了。
“你的眼睛。”她还是痴痴地看着我,确实也是只盯着我的